“你就這樣打算放棄了嗎？”
周晴剛出公寓，背后傳來熟悉的聲音，緩緩回頭一看，是昨天的余顧問。
周晴咧嘴一笑，說:“余顧問，你有什么事嗎？方華的事，謝謝你。洗清了他的嫌疑，同時，還給大家一個真相。”
聽到這話，余糧心里越發(fā)難受，什么是真相？知道真相又能怎樣？
“我再問你一句，你就這樣打算放棄了嗎？”
周晴又是咧嘴一笑，很勉強說:“余顧問，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余糧走了過去，抓起周晴的手，看著剛剛摘下戒指不久的無名指，“別裝了。你不在試一下嗎？”
周晴掙脫了手，說:“余顧問，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些什么？”
余糧松了手，望著她的背影走下樓梯，身影完全消失時，樓梯口傳來周晴說話的聲音，“這也許就是我們的命運吧?！?p> “命運嗎？我去你媽的命運！老子在原先的世界總聽到這話。來到這世界，他媽的還聽到這話?！?p> ……
陳語嫣辦理好方華的保釋手續(xù)后，就領(lǐng)著方華出來了。
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方華的律師是林峰請來的。他剛被抓，那個律師就帶著一切資料過來了。
似乎一切猶如被安排好的劇情，都是按照計劃行事。
“你好，周晴小姐?！标愓Z嫣對來領(lǐng)方華的周晴打招呼說。
“陳警官，謝謝你?！敝芮绲吐暤乐x。
“不用客氣，一切都是按照流程來的?！标愓Z嫣說完，又面對著方華，他此時此刻顯得很憔悴，“出去之后，如果我們有什么事傳喚你，要隨叫隨到。”
方華無精打采說:“我知道了。”
“陳警官?！币婈愓Z嫣要離開，周晴叫住了她。
陳語嫣回頭一臉茫然，“有事嗎？”
“今早余顧問來找我。”周晴慢慢整理思緒說。
陳語嫣好奇問:“他嗎？跟你說了些什么？”
“命運！”
“命運？”陳語嫣重復(fù)著，而后又笑了一下，“這的確像他的作風(fēng)。總是說些不明不白的話。”
周晴往方華瞟了一眼，見他正聽著，微笑著說:“我覺得他說得挺對的。每個人都有選擇命運的權(quán)力，更應(yīng)該為活著的人著想?！?p> 陳語嫣報之以笑，說:“也許吧，有時候，我也想不透他說的話?！?p> “沒什么事了。你忙吧?！?p> “嗯，記住了，隨叫隨到?！?p> 周晴和方華兩人走出刑偵大隊不遠(yuǎn)，方華從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我?guī)湍愦魃习??！?p> 周晴伸出無名指，方華戴上戒指，無名指上的痕跡跟戒指相互吻合。
“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嗎？”周晴帶著哭腔說。
“沒有了?！狈饺A同樣帶著哭腔說，“一直以來，我們早就這樣計劃好的?！?p> “都是因為我嗎？”周晴懊悔說，“如果你不殺了她，事情就到此結(jié)束了，是嗎？”
“不會。”方華搖搖頭，“在這個時代，要讓人們銘記歷史的方法，只有一種。那就是有足夠的話題爆炸力和吸引力。目前還不夠，得由我來引爆?！?p> 周晴說:“非得這樣做嗎？”
方華沉默了，兩人卻很有默契的一同往前走，漫無目的地走著。
接下來的兩天里，SZ市的話題本該是由余糧為主角的。一位明星跨界成為了偵探，更是解開了雪蓮被害案。
但目前各大報紙新聞，網(wǎng)絡(luò)媒體上，大家所討論的都是林峰被抓后所帶來的余波。
雪蓮所牽扯到的諸多黑暗生意，都經(jīng)由林峰的手里，一一被挖了出來。
“你這兩天，都在想些什么？”陳語嫣叫醒正沉思在自己世界里的余糧。
余糧雙手環(huán)胸，回答說:“在等一個人?！?p> 陳語嫣頓時無語說:“你還有心思在等人，你不知道嗎？我們都忙瘋了。你看林海師兄，從昨晚忙到現(xiàn)在。”
余糧苦笑說:“我現(xiàn)在也算是個無業(yè)游民了。歌聲嘹嘹跟我解約了，《一次就好》的版權(quán)又不在我手上。新歌還在審核中，也就你們這里能容得下我了?！?p> 陳語嫣拍了一下余糧的肩膀，說:“我告訴你，我們這里可不養(yǎng)閑人?！?p> “要是閑得沒事做，就幫常隊的忙，審問一下林峰，他不是你抓的嗎？”
“等下再說。”有電話打進來了，是個陌生的號碼，余糧接聽電話，問:“喂，你是？”
“余顧問嗎？我是周晴。”對方的聲音聽起來很絕望。
而余糧聽到對方是周晴，心里咯噔一下，“發(fā)生什么事了嗎？你怎么知道我電話號碼的？”
“我是陳警官那里得到的?！?p> 余糧抬頭看了眼陳語嫣，說:“你打電話給我，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是吧。”
“方便出來一下嗎？我有東西交給你?！敝芮鐢鄶嗬m(xù)續(xù)說，“今天我醒來的時候，方華不見了。他的衣服都整理得很整齊，早餐都幫我準(zhǔn)備好了?！?p> “陳警官，你快來一下?！?p> “好的，我知道了?！?p> “嗯，我們剛剛知道?！?p> 整個刑偵大隊都亂了起來。陳語嫣離開余糧的身邊。
余糧不明所以，心想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重大的事了。
“你有在聽嗎？余顧問？”
余糧吭了一聲，說:“嗯，有在聽。在什么地方見面？”
周晴說了個地址，余糧馬上穿好外套，準(zhǔn)備離開。
“余糧，你要去哪里？”陳語嫣在他背后叫道。
但余糧卻沒有理她，只是拼了命往外面跑。
陳語嫣著急了，這里又離不開，只好打了個電話。
“嘟嘟嘟……”
電話沒有人接聽，陳語嫣懊惱地掛斷。
“需要你的時候，跑得卻沒人沒影?！?p> “小陳，常隊去哪里了？叫你打電話，打了嗎？”
陳語嫣楞了一下，才想起這么重要的事，常隊這幾天連續(xù)審問林峰，早就累到不行了，才剛剛回去睡了不到兩小時，卻發(fā)現(xiàn)了重大的事件。
本想今天余糧在這里，或許可以主持下大局，讓常隊多休息一下，現(xiàn)在看來，是不行了。
“常隊。”陳語嫣打通了電話。
“有事嗎？小陳?！背ｊ牭穆曇袈犉饋砗苋酰礃幼邮菑乃瘔糁畜@醒的。
“嗯，方華在網(wǎng)上直播自殺了！”
“什么！”從聽筒里傳來驚訝的聲音，“什么時候的事？”
陳語嫣回答說:“剛剛。網(wǎng)絡(luò)上都傳來了，在線直播人數(shù)已經(jīng)到達3百多萬，人數(shù)還在瘋狂增長中?！?p> “先聯(lián)系直播平臺的負(fù)責(zé)人，讓他們關(guān)掉直播。”
陳語嫣著急說，“不行。多個平臺直播，還有一些服務(wù)器是外國的?！?p> “我馬上到。余糧呢？他在干什么？”
“跑出去了?！?p> “快叫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