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彪哥的辦公室里,他磨磨趁趁的樣子,倒是惹起了常隊的不滿。
“干什么呢!說!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別想隱瞞。”
彪哥說:“黃麗她們宿舍六個人,我都一一實現(xiàn)了她們的夢想?!?p> “啪!”
陳語嫣桌子一拍,惱火說:“什么叫實現(xiàn)她們的夢想,高利貸就是高利貸。”
“是,是。陳警官說得對?!北敫珩R上改說:“她們六人都借了不少,都超過3萬以上。”
六個?余糧有點迷惑。根據(jù)林海的走訪調(diào)查,紫蘇并沒有貸過款。
情況跟事實有誤?
余糧問:“那個叫紫蘇的,也跟你借了錢?”
“紫蘇?”彪哥似乎是聽到了個陌生的名字,在腦里仔細想了想,說:“她們六個人里,并沒有叫紫蘇的?!?p> 陳語嫣和余糧兩人面面相覷,余糧的視線又回到彪哥身上,“你會不會記錯了?”
彪哥語氣肯定說:“不會,我對錢的事,清楚著。沒有就是沒有。”
余糧低頭沉思著,常隊詢問余糧說:“會不會她說謊了,她不叫紫蘇?”
“有這個可能?!庇嗉Z抬頭說:“把她們的照片,或者錄像交給我們?!?p> 彪哥慌張說:“余偵探,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么?”
“別裝了?!庇嗉Z不想跟他廢話,“我對你們清楚得很。我再說一遍,交給我?!?p> “基于客戶之間的信任?!北敫缯f,“我是不會交給你們的。這是客人的隱私?!?p> “我告訴你!”余糧怒火沖天,站起身,猛猛的往桌面一拍。
“啪!”
露出狠狠的目光,從高往下,俯視著彪哥,緊緊盯著說:“黃麗和杜曉靜,她們兩人已經(jīng)死了。我現(xiàn)在懷疑是你殺的!要是不想被懷疑的話,老老實實把她們的資料交給我?!?p> “這話,我只說一遍,聽到了沒有!”
聽到她們兩人已經(jīng)死亡的消息,再加上余糧這陣勢,彪哥害怕得不由滲透出冷汗。
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說:“我……我知道了。可是,她們兩人不是我殺的!真不是我干的,我們做生意的,就只是想搞錢而已。殺人是犯法的,我怎么會做呢?”
“好,我現(xiàn)在就拿給你們?!北敫邕呎f邊打開電腦,從里面找出資料。
“你要去哪里?”陳語嫣看見余糧想要出去。
“你看吧,我不太合適。”余糧說。
“不太合適?”陳語嫣忽然明白了。
接下來的資料,都是她們幾個人的luo照或者是視頻。這種事,讓一個男的來看,確實是不太合適。
“我看好后,跟你說?!?p> “不用了?!背j犠谀抢?,沒有動身的意思,“不用回避。作為一名警察,這種事,得由我們自己來。通過別人的話,也許發(fā)現(xiàn)不到隱藏在里面的可疑之處?!?p> “不好吧?你是警察,可我是偵探啊……”話是這樣說,身體卻是很誠實,余糧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回到了原來的座位。
這種事,陳語嫣自然是不會勸的。常隊的話有道理,而余糧和自己的想法,也有道理。于是,陷入兩者之間,不如不開口為妙。
“余糧,你是名偵探。我是名警察。”常隊一臉正經(jīng)說:“在我們踏進這行起,就難免會遇到這種事。我們是在研究案情,而不是做的別的事。大家會理解的?!?p> “明白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庇嗉Z坐下來。
此時此刻,余糧說出的話,自己感覺怪怪的,好像是在……
“這就對了。打起十萬分精神,研究案情?!?p> “嗯。我知道了?!?p> “你激動什么?”陳語嫣白了余糧一眼。
“沒什么。感覺責任重大?!庇嗉Z一臉正經(jīng)說。
彪哥把電腦的屏幕對著陳語嫣幾人說:“這是她們幾個人的小視頻。由于她們幾人是同時借貸的。所以省事了?!?p> 幾分鐘后,余糧覺得心臟有點受不了,想要離開一會,卻覺得責任重大。是肩膀上的重擔,讓他一直看下去的。
看完后,陳語嫣見余糧被抽了魂魄一樣,暗地里罵了句,死色狼。
又對彪哥說:“她們幾人,有哪個還清了嗎?”
彪哥說:“都沒有還清。不過,有一個人,無法還了。”
余糧和常隊兩人沒有提問,陳語嫣只好自己上場了,“為什么?無法還了?是出什么事了嗎?”
彪哥點點頭,“嗯,她已經(jīng)死了?!?p> “什么?哪個人?”陳語嫣一臉驚訝,看著屏幕里的六個女學生,“指給我看,誰死了?”
彪哥指著其中一個女生說:“就是她,叫葉琴。前陣子,跳樓自殺了。至于是什么原因,我可……可是一點都不知道?!?p> 他們兩人還是沒有想詢問的意思,陳語嫣氣惱惱說:“余顧問,常隊,都死人了。你們還在想什么呢?”
“???!”余糧回過神,“什么?死人了?”
常隊也回過神,“什么時候的事?”
“老實交代,是不是你殺的?”常隊厲聲對彪哥說。
陳語嫣白了他一眼,說:“常隊,人是跳樓自殺的?!?p> “???!”常隊看著屏幕里的畫面,臉色忽然一緊,“這不是葉琴嗎?”
陳語嫣問:“常隊,你知道她?”
常隊點點頭,“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那個時候,你還沒來刑偵大隊,前陣子,她跳樓自殺了。案件是我辦的?!?p> 余糧恢復了智力,“那就是說,葉琴是宿舍里的第六個人!而紫蘇是中途入住的?!?p> 常隊沉默了會,說:“我覺得有必要再去查一下那個宿舍。一間六人的宿舍,竟然都貸款了。不覺得很奇怪嗎?”
彪哥冷笑說:“有什么奇怪的?都是為了錢,為了滿足自己目前不能實現(xiàn)的欲望。尤其是像她們這種藝術(shù)生,借貸的人,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p> “然后你就借給了她們?”陳語嫣說。
“不然呢?”彪哥的語氣越加狂妄,“等價交換,有借就有貸。我是在幫她們!”
“我看,你這是在害她們!”余糧站起身,對常隊說:“抓起來吧,光憑這錄像,就可以判他的罪了?!?p> 聽到這話,彪哥馬上就想跑了。
但陳語嫣畢竟是從警校出來的,身手不是一般的好,一下就把彪哥摁住,接著就是手銬一拷,他直接就動彈不得。
“早說過,警察的話,不能信!媽的!你們這是釣魚執(zhí)法!”
陳語嫣更加用力一摁,“這話,你跟法官說去。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