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說是一根根,只是三根而已。
那紅衣男子看得青松心底發(fā)毛,不能說話也不敢說。
他這才看向顧北辰:“這件事情我們雖然不會插手,有一個人一定會插手!”
青松有疑:誰???
城主府中,一道高大的身影進入書房中,花窗的陽光照進屋內(nèi),來人腰間懸著一柄短刀與顧北辰那把一樣寬,但是確實厚重至極,刀鞘復(fù)雜的花紋正是雪域王旗的紋路。
他低首跪在地上:“城主!”
“怎么回事?”城主擱了筆,笑容甚少。
那人抬起頭來,正是城主府的頂級隱衛(wèi),林寒?!皩傧掳抵凶咴L,那孟措利用自己的人脈在暗中為自己的兒子謀得了孝廉的位子。村子里的人大多膽小示弱,也不應(yīng)該多說什么!”
自從雪域仿照神族那邊開了出皇子王孫之外不是按照世襲來當(dāng)官,而是要選舉出品行端莊德行出眾的人前往太學(xué)聽學(xué)之后再任官之后,就很少能夠有不學(xué)無術(shù)的子弟當(dāng)官了。
這孟措顯然是要為自己兒子謀個好去處,只可惜他那兒子不爭氣逼死了人,還惹上了那樣的名士。
孟措?孟措!
城主暗暗思索,手中的筆輕輕轉(zhuǎn)動。
“還有,咱們沿路派出去打探各家城主行蹤的人都被殺了?!?p> 林寒這句話令城主立刻站起來:“你說什么?”
“無已歸還?!?p> 城主笑容漸冷,正在此時書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了,一雙繡著火焰紋的靴子踏進來。
林寒臉色微變,立刻消失不見。
城主也迅速調(diào)整臉上的表情,轉(zhuǎn)過身去看向來人。
看到墨軒城主笑容微暖:“軒兒,你怎么來了?”
“父親,我來的路上遇到了司寇,他正要進府向你說明案情經(jīng)過。父親近來身體不太好,我就沒讓他進來?!蹦幭蛩卸Y,身后的婢女進入書房將手中的食盒打開:“母親甚是掛念,親自向醫(yī)正打聽了些滋補的藥膳,讓兒子拿來?!?p> 城主瞥了那藥膳一眼,眼底喜怒不變,臉上卻笑容依舊:“軒兒,近日處理這些朝中瑣事可有什么處理不好的?”
墨軒笑道:“我處理的不過是些瑣事,雖然細(xì)微,但也不算太難!”
“是嗎?”城主呵呵而笑:“那看來近日就可讓太卜測出吉日冊封你的太子之位了!”
墨軒一愣:“太子?”
一般來說,公子只是沒有實權(quán)的皇子王孫的稱呼,可是太子,那是未來城主,繼承雪域之位。
他雖然對此勢在必得,可是還是很難想象會這么快!
墨軒心里的想法又怎么能夠瞞得過城主,不過他看破不說破,將早就準(zhǔn)備好的詔書拿出來遞到墨軒手中,笑道:“打開它!”
墨軒遲疑片刻,依言打開。
詔書之內(nèi)是一封封王的詔書,對象卻不是他,匆匆瞥過他抬頭看向城主:”這是為何?“
“這是你冊封禮之前必須要解決的事情,我只給你一個方向,真正要如何做要看你怎么安排了!你應(yīng)該明白仁者永遠(yuǎn)成不了大事!“城主拍了拍他的肩膀,打開湯盅手中憑空出現(xiàn)的銀針驗過之后他才拿起來坐在身后的九龍黑檀椅上慢慢品嘗。
看得墨軒心頭一陣涼意,失望溢于言表:“父親連母親和我都不相信嗎?”
“為一方之主就不能相信任何人,即使是至親至愛。處理朝事也是如此,你若不明白這個道理終有一日會被權(quán)臣玩弄腳下!”
墨軒聽他這話立刻想到那日在暗室之中看到的名單,那上面孟措正是其一。
“為一方之主固然困難重重,但是若是連至親至愛也不能相信,出生入死之人也不能坦然,那么又有什么人可以托付。”
城主聽到這話,一碗湯摔倒他腳下,厲聲喝道:“墨軒,你這是在說誰?”
”小姐,小姐,公子軒被罰了?!?p> 慕容綰抬眸:“怎么回事兒?!?p> “不知道,聽說已經(jīng)在書房外面跪了三個時辰了,也不知道為什么,城主可是最喜歡公子軒的呀!”淺月?lián)项^。
“晚點的時候去看看他吧!“慕容綰又將眼睛垂下去,淡然道。
“小姐?你怎么了?”淺月不解,為何聽到這事兒小姐不著急呢!
慕容綰搖頭,起身朝著書房走過去。
還未到書房,房間之中就傳來一陣震天的怒聲:“我真沒干那事兒!丞相,我雖然是個粗人也懂得殺人犯法的道理。雖然那些王子皇孫不算在內(nèi),可是我那孩子雖然好色也不會干出這種事兒來。這,現(xiàn)在我還沒有找他問清楚他就被那侯芳敬給弄死了。我還沒有要找那侯方敬報仇,他就自己橫死家中與我真的沒關(guān)系?!?p> 慕容煜淡然的聲音傳過來:“若是你那兒子沒死,你是不是還要夜闖天牢將他救出來?!?p> 孟措聲音帶著躲閃:“丞相真是料事如神。”
“我看不是丞相料事如神,而是就你這性格最有可能這么做。那司寇抓你,沒什么錯。你還敢威脅他,他可是城主的人?!边@是第三道聲音包含著三分笑意與一分痞子氣。“什么人在外邊?”
那人聲音繼續(xù)響起來,一道紅衣奪門而出鋒利的匕首也落到了慕容綰的脖子上。
慕容綰神色微變,唇邊泛起危險的笑意:“在我的家,還敢問我是什么人?”
那人臉上笑容更燦爛了些:“在下不管這是誰的家,只管眼前這位是個美人?!?p> 淺月冷哼:“輕浮無禮!”
等等,那人臉色微變,我家,那這人不是......
他頓時一個跟頭翻了老遠(yuǎn),就像慕容綰是什么洪水猛獸一般,最后臉色幾經(jīng)變換才緩了下來:“在下冷卓域見過慕容小姐,方才多有得罪?!?p> “咳咳?!鄙砗蟮拿洗牒莺菘攘藘陕?,沒有再說話。
慕容綰也沒說什么,舉步來到慕容煜面前:“見過爹爹?!?p> 慕容煜點頭:“是要出去?”
“是,城主府傳來的消息,墨軒這次不知何故被城主罰跪,我得去看看才行。”
慕容煜面色柔和:“按理是要看的。你去吧!“
“是。”
孟措看見慕容綰遠(yuǎn)去,笑道:“眼下慕容小姐正長成了,算算日子她與公子軒的婚事也是在今年年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