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房間的之中,蒙毅看著棋盤之上的“帥”和“將”兩顆棋子若有所思了起來,臉上更是多了幾分的無奈。今日他或許就不應(yīng)該來這里,世間若有后悔藥他肯定會吃下去的。
然而,蒙毅已經(jīng)沒有了退路。如今他已經(jīng)和成嶠結(jié)下了梁子,若是日后成嶠當(dāng)上秦王,他們蒙家就算完了??墒侨羰墙袢账饝?yīng)了成嶠的宴請,那么搖擺不定的蒙家,將受到兩方的反感,最終慢慢被淡忘。
不想站邊,但是卻被逼到了墻角,不得不說成嶠走了一步蠢棋。若他多一些城府的話,絕對不會說出內(nèi)心的話語,這樣最少能保證手握兵權(quán)的蒙家不會倒戈去嬴政陣營。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清脆的敲擊聲從外邊響了起來,這是一個空心的鐵門敲擊聲,只有這樣用力的敲擊,聲音才能通過一根鐵線傳到里邊的夾層之中,因為鐵門之后還有一堵門在里邊,這么做就是為了將隔音效果做的完美無缺。
費力的推開門后,蒙毅見到了一臉笑容的熟人。
“是你?!?p> 蒙毅幾乎一瞬間就明白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李某邀請蒙大人前來游玩,本人怎能不來盡盡地主之誼?”
李華笑望著蒙毅有些苦惱的臉盤,似乎不用問也已經(jīng)知道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李大人··········棋高一籌,蒙毅佩服?!?p> 蒙毅無奈的看著面前的少年,雖有不甘但還是說出了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語。
“雖不知蒙大人再說什么胡話,但是不妨來一局棋局解悶?”
李華沒有接蒙毅的話,反而笑著將話題引向了棋局之上。
“正合我意。”
蒙毅一掃臉上的陰霾再次走入了房間之中。
“李五不必關(guān)門,你們守在門口即可?!?p> 李華走入了房間之后,朝著李五下達了一個命令。
“是?!?p> 李五沒有多問什么,規(guī)矩的站在了門口背對著兩人守在了門口。他知道李華這么安排的原因,無他,只有···········避嫌。蒙毅乃是城衛(wèi)司手握兵權(quán)的人物,任何與他接觸的人都會被秦王盯上,打開門和他的存在都是為了避嫌罷了。此人的做法可謂是相當(dāng)?shù)闹斏鳌?p> 棋盤重新歸位,本來蒙毅想要拿紅棋的時候,手中的一個紅棋“兵”卻被李華奪了過去。蒙毅望了一眼眼神堅定的李華沒有多說什么,改為了黑棋。
“紅棋當(dāng)先,李某便不客氣了?!?p> “請?!?p> 蒙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靜靜的等待著李華的動作。然而讓他驚訝的是,李華竟然將自己這邊的紅棋拿掉了數(shù)顆棋子。
讓棋?他這是什么意思?蒙毅驚訝的看著棋盤,李華的紅棋只有黑棋力量的一半,能夠進攻的除了五個小兵之外,就只有兩個“車”了。
“啪”
紅棋輕輕的落下,蒙毅原本堅定的目光變得有些凝重,因為李華的第一步就是·········出“車”,然而這個“車”跳過了天山萬水來到了對方馬的頭上,順帶著吃掉了攔路的“炮”,如此突破規(guī)則限制的棋子顯得異常的詭異。
“蒙大人該您落子了。”
李華笑了笑似乎并沒有因為自己這不耍賴的棋而感到任何的不妥。
“好?!?p> 蒙毅不知道自己該如何下這一盤詭異的棋子,可是在這個時候李華的手竟然再次動了,這一次他拿起了自己棋盤之上左邊第二個“卒”輕輕的往前挪了一步。
緊接著,李華的棋子再次動了,紅色的“車”瞬間在押在了黑色的“馬”上面,那顆黑色的“炮”再次被莫名其妙的拿走了。
做完這一切之后,李華控制著黑色的“卒”再次向前了一步。
一張棋盤本該是兩個人的對弈,然而在李華的手中,卻詭異的如同瘋子一般,一個人完成了這局棋局。
前半株香的時間里,李華的紅棋沒有任何的規(guī)則拿下了黑色的諸多棋子,每當(dāng)幾個黑子被拿下的時候,紅色已經(jīng)出局的棋子竟然再次被拿了回來,重新回到了棋盤之上。而后半株香的時候,在黑棋已經(jīng)沒有多少反抗之力時候,比賽突然規(guī)矩了起來,紅棋和黑棋你一步我一步的開始了比劃,然而已經(jīng)被殘殺殆盡的黑棋卻已經(jīng)沒有多少可以抵抗的力量了。
不一會兒,黑棋的一邊就只剩下了一對“士”,一只“車”,以及一個茍延殘喘的“將”。而紅棋這邊,兵多將廣在已經(jīng)將黑棋玩弄在了鼓掌之中,除了敗北,黑棋沒有任何的退路。
仔細的觀察著面前的這殘局,蒙毅似乎已經(jīng)知道了李華要表達的意思了。紅棋相當(dāng)于嬴政這一邊的人馬,開始從趙國歸來的嬴政除了長子的身份之外,無依無靠就如同開始的殘局。然而后邊的時候,有了李華這個“車”的加入,一路高歌拿下了許多的令人矚目的成就。
“百貿(mào)聯(lián)合馬車”,“救數(shù)萬難民”,“百貿(mào)聯(lián)合酒樓”,“修建水泥路”。每一件事都相當(dāng)于將嬴政這邊的增加了一顆棋子。
然而比起嬴政這邊的突飛猛進,天馬行空。本來兵多將廣的成嶠開局有很大的優(yōu)勢,但代表黑棋的成嶠就顯得有些“循規(guī)蹈矩”了,倒不是說他沒有作為。而是說,比起嬴政這邊的動作,成嶠這邊根本就沒有能拿的出手的東西。
兩者的差距就如同紅棋的“突飛猛進”,與黑棋的“按部就班”。
隨著時間的推移,嬴政已經(jīng)將成嶠逼迫的沒有了一點的優(yōu)勢,反而只剩下投降一條路可走。在這個時候,兩方再一起“循規(guī)蹈矩”,黑棋也就沒有了任何的勝算。
雖然李華什么話都沒有說,可是通過這場自導(dǎo)自演的棋局卻已經(jīng)說明了他想說的一切東西。成嶠現(xiàn)在就如同此時的黑棋,除了孤零零的“李家”這個無力回天的“車”之外,沒有了任何的依靠,敗亡只是時間的問題。
李華在告訴他··········蒙家該表態(tà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