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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仙不殊途

第4章 前塵2

妖仙不殊途 芮潼 2052 2019-10-02 13:55:48

  那個山洞看起來環(huán)境還不算太壞,四周圍干燥的很。

  而且也很通風,四處雖長了些許雜草,可也都已經(jīng)枯黃了。

  恰好可以聚起來,臨時做一個草榻,供那個受傷的人休息。

  且因為沈青楓在這里避過雨,也未見過什么猛獸。

  所以他這才放心的把這少年安置在這里。

  由于出門出的急,他竟忘記了帶治傷用的草藥。

  只得回去現(xiàn)拿,臨走前,他還特特囑咐沈漫,一定要看好這個人,不得離開這個山洞。

  一切叮囑完了以后,他這才放心的離開了。

  只是,沈漫在這個山洞里不知道等了多久,可是卻怎么都沒有等回來沈青楓。

  她那時候太小,加上被父母保護的太好,從未見識過這世間丑陋陰暗的一面。

  所以從來都不會把事情往不好的方向去想。

  所以,直到地上的人全身滾燙,高燒不退,胡亂囈語,她坐在一旁不知所措以后。

  這才想起來,她父親好似已經(jīng)出去很久沒有回來了。

  可是她又記得她父親臨走的時候,對她反復(fù)的叮囑,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在她站在洞口,再三猶豫是否要出去尋沈青楓的時候。

  卻忽然見到不遠處一處足有她身高那么高的亂草叢里,一陣躁動。

  她以為是她父親回來了,急忙興高采烈的奔了過去。

  卻不料,看到的卻是滿身是血,臉色蒼白,手持水寒,背上還背著她父親沈青楓的佩劍風蕭的子衿。

  身后卻并不見她父親的身影,見到如此模樣的子衿,沈漫登時就嚇傻了。

  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子衿見到沈漫,急忙穩(wěn)住心緒說道:“快,漫漫,快扶著娘進洞……”

  說著,又是一口鮮血從子衿的口里涌了出來。

  心口處那個血窟窿還在不停的往外流著血,就連她的耳朵和鼻孔也在不停的往外滲出黑血來。

  沈漫不傻,她看的出來,她娘的傷遠比山洞里的那個少年傷的還要重。

  第一次,沈漫意識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和慌亂。

  聽到子衿如此說,沈漫便也絲毫不敢遲疑,立刻上前,用自己小小的身軀。

  拼盡全力的將子衿扶進了山洞,而后把她放在了那個少年的身邊。

  見到如此狼狽的子衿,沈漫終究還是嚇得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子衿見狀,皺著眉頭,微微擦了擦自己臉上的血說道:“漫兒,漫兒,莫要哭了,你這樣……如何叫娘親放的下心啊!

  接下來……”

  說到這里,子衿忍不住又是一口老血吐了出來,惹得眼前的沈漫哭的越發(fā)收不住聲兒。

  這個時候,子衿無奈的看著沈漫,忽然一指她的眉心,沈漫接下來便動彈不得了。

  子衿這才如同往日一般輕柔的撫摸著沈漫的頭發(fā)絲兒說道:“漫兒,你父親……已經(jīng)被他們殺了。

  早前……我便告訴他,這人救不得,可你父親……他……

  總之,漫兒,接下來娘親要說的話,你可一定要一字不落的全部記在心里知道嗎?”

  說完,子衿似是又忍不住想要吐血,好在她還是強忍著,把到了喉嚨里的血又吞了回去。

  強自鎮(zhèn)定的穩(wěn)了穩(wěn)心緒,這才扶著沈漫,勉強讓自己半坐在她的面前。

  繼而這才又繼續(xù)說道:“這少年腰間佩戴的玉佩你父親說他認得。

  他臨閉眼的時候特特囑托我說可以把你放心交給這少年。

  他定然會護你周全,從此以后,漫兒切記,不可再對外人提及你的父母。

  風蕭劍和水寒劍是父親和母親唯一能留給你的東西,但你要把它們藏好,他日若是被旁人發(fā)現(xiàn)了,你也不可說這劍與你有關(guān)。

  切記,你的身世,從今往后,除你之外,不可被任何人得知,如此……

  才能保你周全……”

  沈漫愣了愣,似是想問,難道連這個哥哥也不可以告訴嗎?

  可是她因為被施了定身術(shù),所以根本說不出話來。

  子衿又含淚看了她良久,這才施施然解了沈漫的定身術(shù)。

  最后用盡最后一絲氣力,將自己心口的一顆橙光微弱的丹丸取了出來,強行注入到了沈漫的體內(nèi)。

  沈漫最后一絲神智則停留在了,她母親釋然的笑容上。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早已經(jīng)沒有了子衿的影子,徒留下她膝蓋邊上那一堆醒目的赤紅色。

  那是血水混著泥土,干涸之后的顏色。

  她下意識的想哭,卻發(fā)現(xiàn)怎么都哭不出來了,風蕭劍和水寒劍依舊安靜的躺在那里。

  似是在時時刻刻告訴著沈漫,它們的主人已經(jīng)徹底的離它們而去了。

  沈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地上爬起來,如同牽線木偶一般將兩把劍藏在了山洞的最深處的。

  她只記得,藏好劍以后,她便耗盡了最后的一股氣力,暈了過去。

  大約半個月以后,她才從渾渾噩噩的噩夢中驚醒了過來。

  原本以為,她還在那個山洞里,可是入眼可見的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潔白的床幔,上邊秀著水浪暗紋,一波又一波的從床頂上傾泄于地面。

  隔著幾道同樣秀著水浪暗紋的簾子,則有一個木質(zhì)圓桌,那桌子上同樣鋪著一張秀穗深藍桌布。

  桌布上自然也是秀著水浪紋的,桌面上放了一套茶盞。

  皆是白瓷和藍色水浪花樣,木桌的東邊則是一排客用桌椅。

  應(yīng)該是平日里供客人坐下來議事用的。

  但是她聽父親說過,這樣的客用桌椅一般都是以雙排為吉的。

  可是這里卻只有單排,不免讓她心聲疑惑。

  木桌的北邊,也就是主人坐的位置,也是一對木椅中間夾了一個方方正正的小桌子。

  上邊卻只放了一束她認不得花,那花插在一個白瓷水浪紋的瓶子里,看上去鮮活無比。

  主座的上首墻壁上則掛了一幅畫,一副她看不太明白的畫。

  就在沈漫躺在床上,大肆打量這屋子的時候,卻忽然聽到一陣開門的聲音。

  她急忙又閉上了眼睛,裝作從未醒來的樣子。

  房門被“吱呀”一聲推開,她卻并未聽到什么腳步聲。

  心道剛才莫不是她剛剛醒過來,精神還沒有完全恢復(fù),所產(chǎn)生的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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