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芊夏昏昏沉沉的醒了過來,喉嚨里干澀的厲害,身上熱氣騰騰的,她慢慢睜開眼睛,被光線照得眼睛發(fā)疼又很快閉了起來。
她抬了一下手臂,扯到了還掛著的針管,微微皺了下眉,另外一只手放在眼睛上適應了好久才坐了起來。
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她掀開薄薄的被子,赤著腳踩到地上,伸長了手拿著放在桌上的水杯。
她艱難的拿了幾次都沒有碰到,正不知如何是好時,趙雙雯推門走了進來,“呀,你醒了?!?p> 她沒想到她會在這里,低低地咳嗽了一聲,指了下水杯,聲音沙啞的厲害,“我要喝水?!?p> 趙雙雯將打包回來的紅豆粥放到一旁,急忙給她倒了杯水,一邊推著她往床邊去,“你先去給我躺著?!?p> “躺著怎么喝水啊?!贬废慕舆^水杯,一口就喝光了,又把水杯遞給她,“還要喝,要不然你直接把水壺給我算了?!?p> 趙雙雯翻了個白眼,真的把水壺給她端了過來,岑芊夏單手拿著手柄一下子喝了好多,趙雙雯還怕她把水壺給摔了,小心的托著底座。
岑芊夏一口氣喝了大半個水壺的水,眼里才有了一點點光亮,她坐在床上撫著心口,緩了好一會兒才問道:“你在這里,那歡歡在哪里?”
“我把她送到彭滿那里去了。”趙雙雯答了一句,又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她的眼色,幾次張了下嘴巴卻沒有出聲。
“你干嘛這個樣子,有話就說?!?p> 趙雙雯抿了下嘴唇,看著別處問道:“你昨晚發(fā)生什么事了,怎么還進了醫(yī)院?”
“有點發(fā)燒?!贬废牡恼f道,又受不了趙雙雯這個有話不敢直說的樣子,緊接著解釋道:“我沒事,后來從房間里出來了,除了挨了一巴掌,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趙雙雯明顯松了一口氣,目光落在她臉上,又發(fā)現(xiàn)并不是能高興的時候,聲調提高了很多,“我靠,這是什么人連你這么漂亮臉蛋都下得去手。”
“打人這種事情,還管臉蛋漂不漂亮啊。”岑芊夏倒是沒怎么在意,她能從酒店出來就已經覺得很幸運了。
“你手上也有傷,我剛剛去問過醫(yī)生了,說你的發(fā)燒就是那個傷口感染引起的?!壁w雙雯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醫(yī)生說傷口不是昨天晚上的?!?p> “有一天去了岑家,出了點事情,就搞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p> 趙雙雯聽到岑家兩字脾氣就上來了,“你到底什么時候能跟岑家完全劃清關系啊,那種親戚還來往干嘛?”
“我只是因為我爺爺在那里才去的,沒辦法?!?p> 岑芊夏沒什么表情,趙雙雯也覺得無奈,一腔抱怨的話說不出來,很快轉移了話題,“我昨天給你打電話時是一個男人接的,他不會就是那個中年油膩男吧?!?p> “不是。”岑芊夏抿了抿干澀的嘴唇,下意識的在房間里環(huán)視了一圈,“應該是霍臨霄,在酒店是他幫了我。”
這是個很大的恩情了,她不知道要怎么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