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滿嘆著氣,“你被人欺負也不是頭一次了?!?p> 岑芊夏沉默下來,她低著頭掩下內(nèi)心的苦悶,“別擔心了,總會有辦法的。”
她被許俊陽攔住的那一刻就一直有個名字在腦海中盤旋,只是他要是出面了,這件事情可能會鬧大,她對他的虧欠會越來越多,所以她一直猶豫遲疑,到現(xiàn)在也不敢跟他說。
但是他現(xiàn)在幾乎是她最后的底氣了,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她肯定會向他求救的。
這件事情還沒想好要怎么解決,隔天中午,彭滿就出事了。
當時歡歡正因為受了驚嚇半夜發(fā)了燒,岑芊夏在醫(yī)院里照顧她,打完點滴還在觀察的時間里,她就接到警察那邊打來的電話。
“彭滿對許俊陽施加了暴力行為,警方已經(jīng)逮捕了彭滿?!?p> 這是電話那頭警察說的話,聽說許俊陽通過律師給出了和解的條件,但是她必須到場。
她簡直覺得事情已經(jīng)卷成了一股股的繩子,亂糟糟的都不知道怎么理清。
安頓好了歡歡,她坐車去警察局的路上,腦子都是懵的。
她明明是受害人,為什么被關(guān)進去的竟然會是彭滿?
在警察局里,她見到了許俊陽和他的律師,許俊陽坐在輪椅上,手上纏著紗布,面部也被紗布包著,不知內(nèi)情的人一看,會以為他受了很重的傷。
岑芊夏憤怒不已,沖到他面前,“許俊陽,你這是什么意思?”
許俊陽露出奸詐的笑容,眼睛里滿是得意不屑,說出來的話卻又是另一層意思,“警察先生,你看施暴者反而咄咄逼人,是不是太過囂張了?!?p> 一旁的辦案人員雖然覺得女生沒做什么過分的事情,卻還是按照流程警告了岑芊夏一句。
律師也馬上附和著拿出了所謂的診斷證明遞給她,岑芊夏氣憤的瞪了他一眼,翻開那份文件看了看,上面寫著:患者身上多處內(nèi)外傷,傷痕檢驗表明是被人為的多次毆打,導(dǎo)致患者摔倒骨折……已達到重傷級別。
岑芊夏看完,差點沒把東西扔到許俊陽的臉上,她忍住脾氣對辦案人員說道:“這份醫(yī)療報告是假的,他在路上攔下我和我妹妹,對我們糾纏不清,我朋友看到了出來幫忙,只是打了他一拳而已,根本不可能傷的這么重?!?p> 辦案人員耐心的解釋道:“我們?nèi)チ税赴l(fā)地點,但是并沒有調(diào)到監(jiān)控,走訪了附近的居民,確實有目擊者表明彭滿對許俊陽施加了暴力?!?p> 岑芊夏越發(fā)的著急,“可是我們真的沒有把他打成重傷,許俊陽還踢了我朋友一腳,你們可以去查。”
“對不起,我們是按流程辦事。”
岑芊夏眉頭緊蹙,從知道許俊陽倒打一耙的時候,她就知道他肯定已經(jīng)事先都打點串通好了。
她冷靜下來,問道:“我能見一下我的朋友嗎?”
“不行,他是犯罪嫌疑人,在沒有上法庭之前,你們不能見面?!?p> 岑芊夏對這種知識一竅不通,她都不懂得怎么辯駁,握緊了手,轉(zhuǎn)身盯著許俊陽,“你到底想要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