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怎么心思這樣細膩,還是說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亦或是說他與我爹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
正天馬行空呢,池相一巴掌拍在池泤霽的腦門上。
“你個沒良心的,跟你說話呢,還在走神,我看你離家的這三個月是翅膀硬了。教你的規(guī)矩都還給我了是吧……”
池家這邊是一片熱鬧包圍著,而段祁御府里卻是冷清得很。
畢竟自己現(xiàn)在是孤家寡人一個,為了明哲保身又得要揣著明白裝糊涂,不能嶄露太多頭角。
做什么事情都需要藏著掖著,甚至有的時候還不得不做出一些愚蠢至極的事情來。
但是有一件事情他卻是不想再等了。
通過這次去找池泤霽,她發(fā)現(xiàn)她遠不止目前自己所了解到的那樣,他肯定還有許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她身上似乎有著許多十分誘人的秘密,等著某位有緣人去挖掘。
但他可不想這位有緣人是除了他自己之外的任何一個人。
而且,她的勢力也很強大,雖說現(xiàn)在她的勢力還不及自己的,但以她的聰明頭腦,要不了幾年就會趕超自己了。
那時候就不知道是敵是友了。
若是別人手上有如此勢力的話,估計最近兩三天段祁御都不會睡上安穩(wěn)覺了。
但這個人么卻是自己十分喜歡的,如此嘛,事情也就簡單多了。
只不過現(xiàn)在池泤霽風頭實在是太盛,導致有許多野草也想來沾一沾,必須要盡快娶進門來才算穩(wěn)妥。
于是第二天段祁御就進宮向皇上請旨了。
皇帝對池泤霽還是有些好印象的,畢竟那次的“飛天”一舞確實是大為出色。
聽到段祁御來向他請旨想要求娶的時候皇帝還調(diào)侃了一句你想求娶人家,人家看得上你嘛。
段祁御隨便編了些理由搪塞過去,況且那次的親密情狀是大家都目睹了的,池泤霽就算是想另嫁他人,要是想起當天的事情來,估計都會覺得猶如如鯁在喉一般。
皇帝在那兒挖苦段祁御一番之后也沒有為難他,還是寫了圣旨,第二天就送去池相府里宣讀了。
之后不久段祁御就送了聘禮來,那場面還真夠威風的,足足擺了三條街有余。
還敲鑼打鼓的,一路上圍了不少人看熱鬧。
池泤霽還在想這廝是不是太過于高調(diào)了一點,自己想要給別人看紈绔也沒必要花這么大手筆吧。
再說了,皇子娶親,那聘禮按照禮數(shù)來不就成了嘛,還自己添添添。
生怕別人不知道這個二皇子是多么的想早一點敗光他自己私有的家產(chǎn)。
這聘禮雖說是要和女方的嫁妝一起抬進男方府中的,但這些卻都是女方的私有財產(chǎn)了。
以后出了什么事兒,人家女方想要將自己的嫁妝給你應急就給,不想給你還是只有自己扛著。
……
池相鑒于段祁御在池泤霽離家期間的頻繁的書信往來的表現(xiàn),還是暫時忽略了他平時游手好閑的那副不正經(jīng)的樣子。
皇家貴胄,哪兒有什么真正游手好閑之人啊。
估計這也是段祁御保全自身的一種障眼法罷了。
池相原本是不想讓自己的女兒進入這些皇家的紛爭之中的,但現(xiàn)在圣旨已下,想要扭轉(zhuǎn)乾坤卻也是不能了。
皇帝已經(jīng)命禮部選好了吉日,就在下月十五。
現(xiàn)在也就只有二十多天的時間,對于準備嫁妝來說還是太緊湊了些。
相府里沒有女主人,顧姨娘終究也只是一個姨娘,有很多事情礙于身份是不夠資格的。
所以這段時間還是大嫂來幫忙一起打理的。
如果是按照正常的速度繡嫁衣的話這個時間是肯定不夠了的,所以就只有找成衣店訂制。
不料段祁御卻是先一步就來問好了池泤霽的身形,交由專人打理了。
段祁御這次可是請了從宮里出來的三位繡娘,還特意去蘇州請了四位繡娘過來。
而且這些都是十分有名氣的繡娘,一般人或許還不好請的動她們。
但段祁御的勢力還是不容小覷的,動用了一些手段,就為了這件嫁衣。
嫁妝這事兒一般都由長輩來操心的,是不會讓新嫁娘在這上面費心的。
新嫁娘要準備的就是安心待嫁,然后繡一些繡品就可以了。
現(xiàn)在的嫁衣也不用繡了,現(xiàn)在的池泤霽就幾乎等于是在放假了。
對于繡東西這方面,她雖說不是很差勁,但也真心對這玩意兒提不起什么興趣來。
頂多也就是大家閨秀都需要的一些基礎技能她掌握了而已。
而且繡品這些東西,只要你不是特別出名的繡娘,那針腳什么的幾乎沒什么人注意了。
池泤霽現(xiàn)在就是讓她房里的小丫頭在那兒繡,她只象征性的繡了一個鴛鴦戲水的手帕就再也沒動過針線了。
其他時候也就管一管自己店鋪最近的收入,新品的推出,還有豐萃府事務的交接處理等。
這樣的強度對于池泤霽來說真真兒是像休假一般,簡單無聊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