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說話的功夫就走到了籃球場。
四周已經(jīng)烏泱泱的圍了一堆人,大多數(shù)都是女生。
“遲暮加油!”
“遲暮小心吶!”
“啊~好帥呀!”
“...”
一波又一波的尖叫聲沖擊著黎早早的耳膜。
“這也太夸張了!她倒要細(xì)細(xì)看看遲暮這家伙帥在哪里?如果球打得不好,那她回去就又可以嘲笑他一番了...”
黎早早心里嘀咕著,跟隨車水瑾找了個縫隙擠進(jìn)去。
心里雖然這么想,但她其實(shí)還是蠻激動的。
場上正在帶球的人是陳文光,黎早早瞅了半天才敢確定。
“沒想到班長平時文縐縐的,在球場上竟然這么帥?”
“這就帥了?那待會兒你看遲暮帶球還不得帥暈過去!”
車水瑾邊目不轉(zhuǎn)睛的看球,邊湊到黎早早耳邊這般道。
“嘁——”黎早早嫌棄。
但她嫌棄的表情還沒完全收住,就見陳文光遠(yuǎn)遠(yuǎn)的將球一拋,斜對面的遲暮縱身一躍就穩(wěn)穩(wěn)接住。
“啊啊~遲暮加油!”
“加油!加油!”
“…”
旁邊也有妹子在叫喊其他人名字,不過黎早早都不大認(rèn)識。
更何況,遲暮的迷妹實(shí)在是占了大多數(shù),這應(yīng)援聲真的震天動地。
自從遲暮帶球之后,黎早早也不覺得屏住了呼吸,緊緊抓著水杯關(guān)注戰(zhàn)況。
只見對面有人阻礙了遲暮的去路。
但他腳步一定,球往左右虛晃了兩下,就趁對方不注意靈活的閃到了一旁。
又快步帶球幾步就到了籃框之下。
縱身一躍,修長的身子便靈活的像蛇。
“嘭——”
完美的灌籃,球進(jìn)了!
“啊啊啊,遲暮你好帥呀!”
“遲暮最棒!”
“…”
身旁的迷妹們又開始了狂叫模式。
黎早早還沒從方才的灌籃中回過神。
“怎么樣?帥吧?”
車水瑾甚是得意的撞了黎早早一下。
“還行吧。”黎早早摸了摸鼻子,深吸了一口冷氣。
確實(shí)挺帥!
遲暮這家伙在她面前一直都臭屁自戀的不像樣,沒想到在球場上,所有的張狂和自信都成為了優(yōu)勢。
無論他躥到哪個角落,都能輕易的吸引旁人的目光。
就連他胡亂的拿袖子抹一把頭上的汗,都帥氣的不像話。
黎早早總算是明白,為什么很多作家都喜歡在自己的書里寫一位籃球少年。
原來,在籃球場旋轉(zhuǎn)跳躍的少年真的可以代表青春,恣意又張揚(yáng)的青春。
遲暮又帶著球跑了大半個場地,投了兩次籃,直到手中的球被對面的人搶去,圍觀群眾的尖叫聲這才又小了些。
“誒,郭亭也在?”
黎早早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距她們不遠(yuǎn)的班花郭亭。
嬌好的容顏在人群中很是惹眼。
她的手中抓著一瓶礦泉水,眼睛緊緊的盯著場上的……遲暮!
“對呀,遲暮這兩天練球,她幾乎都有來?!?p> 車水瑾似乎見怪不怪。
末了,見黎早早滿臉震驚,便道,“你不知道嗎?”
“知道什么?”
她又錯過了什么?
車水瑾見狀,四下掃了一眼,見緊挨著的旁邊沒有熟悉的人,便趴在黎早早耳邊小聲道:“有人說,郭亭在倒追遲暮?!?p> “???”
黎早早身子一震。
_
不是遲暮在追郭亭嗎?
“你聽誰說的?”
“就小道消息嘛,大家都這么說。還有人看見郭亭和遲暮一起吃飯呢,就在對面的小吃街,撞見好幾次了?!?p> 自從二中宿舍搬出去后,學(xué)校的小食堂就拆了,住宿生都得去對面的小吃街吃飯,這并不奇怪。
但郭亭是走途生呀,飯點(diǎn)不回家去,著實(shí)讓人生疑。
可是,這眾人追捧的班花屈尊倒追遲暮…
emmm。
容她慢慢消化這件事。
“其實(shí)他倆也挺般配的,你說是吧?”車水瑾又道。
“般配?你說遲暮和郭亭啊?!?p> 也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聽到這個詞,心里著實(shí)不太舒服。
就像是一根木棍在她心上撓呀撓,讓她癢得難受,卻又憋的說不出來話。
“對呀?!避囁^續(xù)跟她傳遞著道聽途說的小道消息。
“我聽說遲暮原先考上過大學(xué),但他死活不去上,反而跑到韓國去當(dāng)練習(xí)生。練習(xí)了一年后沒出道,他爸媽就逼著他轉(zhuǎn)到咱們這兒重新復(fù)讀了?!?p> “這樣啊…”
黎早早想著郭亭送給遲暮的那包胃藥,還有遲暮畫在她日記本后面的鬼符一樣的簽名,頓時覺得車水瑾的小道消息存在一定的真實(shí)性。
“你看郭亭是學(xué)表演的吧,人家早就說要考北影,而這遲暮單從顏值上就有做藝人的潛質(zhì)。所以說,他倆還真有可能在一起。”
車水瑾分析的頭頭是道,黎早早握著水杯的手收的更緊了些。
確實(shí),從這方面來看,他倆還真是般配呢。
黎早早低頭,腦子里飛快閃過這些天的種種,越來越覺得遲暮和郭亭真的是一類人。
自信,高傲。
有才,有顏。
不用多么麻煩,只要揮揮手,就有很多人紛至沓來。
而她和車水瑾這種凡人,真的…也太普通了些。
正出神的想著,旁邊的車水瑾突然又碰了碰她。
“早早,早早。”
“嗯?”
她疑惑的抬頭,看向車水瑾。
本以為是這丫頭又有什么小道消息要分享,誰料到車水瑾眼神朝前方示意了一下。
“怎么了?”
她扭頭往正前方看去,瞬間呆在了原地。
打球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散了場,紛紛拿走自己掛在雙杠上的衣物,四下離去。
遲暮左手抓著自己的羽絨服,臉上帶著壞笑朝她大步走來。
“什么時候過來的?來看我打球?”
他邊說著話,邊在黎早早面前站定。
“剛…剛來?!?p> 黎早早悄悄往方才郭亭所站的位置看過去,竟見那里空空的,哪里還有人影。
“幫我拿一下?!?p> 遲暮一把將棉服塞到黎早早懷里,又順手搶走了她的水杯。
然后,二話不說的擰開瓶蓋,猛灌了幾口水。
“謝謝同桌給我送水。”
他笑嘻嘻的擰好蓋子,把杯子遞回去。
黎早早:“…”
車水瑾:“…”
這人還能要點(diǎn)臉嗎?
誰給他送水了?這是她拿來暖手的好嗎?
再說了,誰送水會拿自己的私人水杯?
可事已至此,她也不能說什么。
說不定人家在韓國那邊都是男女共用水杯的,國外嘛,都比較開放一點(diǎn)…
_
說多了倒顯得自己矯情了。
黎早早壓制住“砰砰”亂動的心跳,默默告訴自己:這沒什么的,不就是用她水杯喝幾口水嘛。
黎超那家伙在家還經(jīng)常用她的水杯呢。
木小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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