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黎早早趕忙擺擺手拒絕。
她雖然覺得這位白大神很厲害,但對他還真不感興趣。
一個(gè)遲暮就夠她麻煩的了,哪里還有心思去關(guān)注別的什么人。
再說了,這種大神級的人物,知道了姓名又如何。
自己對于人家來說,跟個(gè)路邊的陌生人沒啥區(qū)別。
所以,打聽名字什么的,真的毫無意義。
簡直瞎廢功夫。
“名字只是個(gè)代號,不重要,不重要?!崩柙缭缃忉?。
“真的不重要…?”車水瑾擠眉弄眼,八卦兮兮的。
“不然呢?”
“哦~也是。”車水瑾突然間像是明白了什么。
“你心里眼里全是遲暮,哪還有地方去放一個(gè)白大神?”
黎早早被戳中了心思,耳根泛紅。但嘴上卻轉(zhuǎn)移話題。
“就你話多!快走啦,不然待會兒水都要涼了?!崩柙缭绱叽?。
其實(shí)除了她的杯子,另外兩個(gè)都是保溫杯。
水涼什么的,都是瞎講。
不過車水瑾也不緊趕著繼續(xù)揭穿黎早早。
就這么乖乖的跟著黎早早的步子,快步繞過醫(yī)務(wù)室的那些“狂熱粉”,從一旁的偏門進(jìn)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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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早早提著水杯再次路過‘白大神’病床邊的時(shí)候,專門放慢腳步,再一次偷偷瞟了一眼。
講真,之前不覺得什么,可經(jīng)車水瑾方才那么一講,她對這位見過兩次,但都沒看清過臉的‘大神’還是很好奇的。
好奇…這張臉到底如何。
得到何種程度,才能被人那樣瘋狂追捧。
比遲暮的臉如何?
…
大神早已經(jīng)打完石膏,正直著腿,靠著后背豎起的枕頭閉目養(yǎng)神。
于是,黎早早膽子一大,將偷瞄悄悄改成了光明正大的看。
哪想到,大神竟突然睜開了眼睛,直勾勾的瞧著她。
原本,她條件反射的心里一虛,想要躲開。
可是…
“嘶——這眼睛…真好看!”
漆黑的像墨,可細(xì)看又覺得它是鮮活的。
瞳孔里攪動著深深地漩渦,似要將她吸進(jìn)去。
黎早早不覺得看呆了,連自己的目光什么時(shí)候變?yōu)榇魷疾恢馈?p> 這眼睛。
這眉毛。
這肌膚。
嗯,不愧是車水瑾那丫頭夸贊的人物。
長得確實(shí)不錯?。?!
不,是很不錯?。。?p> 黎早早之所以沒有夸贊大神的鼻子以及大神的嘴巴。
自然是因?yàn)槟莻€(gè)將大神下半張臉遮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醫(yī)用藍(lán)色口罩。
沒錯,就在她們出去接個(gè)水的功夫,大神竟然借了個(gè)口罩來帶?。。?p> 難道大神覺得自己的臉太過妖孽,招惹是非太多,故而專門遮???
雖然醫(yī)用口罩甚是廉價(ji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可帶在大神的臉上怎么就顯得那么…貴呢。
恍然間,黎早早覺得有些小小的遺憾。
過了今天,她怕是沒什么機(jī)會見到口罩底下那張?bào)@世駭俗的臉了。
就在她這么想的時(shí)候,竟見坐在大神床邊的同學(xué),順著大神的目光朝她們這邊看了過來。
那人一見是黎早早,兀然清朗一笑。
玩笑似的拍了一下白大神的肩。
“老白,我剛跟你說的就是她,剛才出去的時(shí)候就一直在看你。哈哈…”
黎早早聞言,瞬間羞羞然收回目光,低下頭拽著車水瑾趕忙往遲暮那邊的病床走過去。
隱隱約約,還聽得后面的笑聲更爽朗了些。
“哈哈,這姑娘真不錯昂,挺可愛的。是吧老白?”
黎早早頓時(shí)將頭低的更深了。
恨不得找個(gè)地縫立馬鉆進(jìn)去。
太羞恥了。
-
黎早早自顧自的低頭沖到遲暮床邊。
長舒一口氣,想著終于看不到那兩個(gè)人了。
“給,還熱...”
黎早早抬頭,將右手里的水杯遞給遲暮。
但話說了一半,就卡在了嘴邊。
眼睛直愣愣的看向了站在遲暮床邊的漂亮女生——校花申歌。
一旁的車水瑾偷偷戳了黎早早一下。
“回神,不能慫!”車水瑾壓低聲音道。
黎早早咽了下口水,暗暗壓制住內(nèi)心的緊張感。
對,她不能慫!
“吶,趁熱喝吧?!崩柙缭鐚⑺窒蚯斑f了遞。
“嘿嘿,謝謝同桌!”遲暮笑嘻嘻的接過去。
雖然他包著紗布的模樣看起來甚是令人心疼,不過這笑容仍舊賤賤的想讓人打他。
“學(xué)姐好?!?p> 那申歌也是個(gè)講禮貌的人,乖乖沖著黎早早微微一笑,點(diǎn)頭問好。
“嗯吶,你好?!?p> 黎早早也扯出標(biāo)志性的笑容,臉頰的小肉肉稍稍鼓起。
言罷,她抓抓頭發(fā),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這情敵對自己這么禮貌,著實(shí)…嗯…感覺不怎么舒服吶。
而且,她笑起來好好看吶。
不像自己,笑起來傻傻的。
好像不怎么聰明的亞子。
唉。
黎早早暗自嘆了口氣,然后又扯出一抹笑,將左手的水杯遞給了另外一位情敵——班花郭亭。
“吶,我?guī)湍阋步恿艘槐⌒臓C呀~”
“謝謝你啊,早早。”
郭亭有些驚訝,沒想到黎早早會主動幫她也接一杯水。
但她的笑容很真摯,毫無虛偽可言。
兩個(gè)水杯都送了出去,她突然兩手空空,竟覺得不知道該做些什么好。
就這么傻傻的站著,左邊一個(gè)郭亭,右邊一個(gè)申歌。
呃…尷尬。
覺得自己好多余。
車水瑾見狀,將自己懷里的杯子放到黎早早手心。
嘴里念念有詞,“給,不幫你拿了,沉死了?!?p> 然后緊緊的攬住了黎早早的胳膊,頭一歪,做出一副累慘了的樣子。
“好累啊,讓我歇會兒?!?p> 黎早早心里一暖,但嘴上不依不饒。
“才走了幾步路,你行不行啊?!?p> 話是這么說,但她并沒有把靠在自己肩上的腦袋拿開。
這時(shí),遲暮突然喊了她一聲。
“同桌?!?p> “啊?”黎早早看過去。
“接著!”
緊接著就是一個(gè)不明物體飛來。
黎早早反射性的一抬手,順利接住。
攤開手一看,是一塊精致的巧克力。
“申歌帶過來的,很好吃的,你嘗嘗?!边t暮說。
緊接著又扔過來一塊。
“給她?!边t暮指的是車水瑾。
黎早早捏著巧克力,看了一下郭亭,想著怎么沒給班花一顆。
遲暮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解釋道:“我們剛才都吃過了啦?!?p> “唔,謝謝。”
黎早早這才剝開錫紙,將巧克力放進(jìn)嘴里。
車水瑾也睜開眼睛,三下五除二把巧克力送入口中。
“很好吃。”
黎早早稱贊。
巧克力絲滑香醇,甜而不膩,確實(shí)很美味。
“你的手好巧,做出來的東西都很好吃?!崩柙缭鐚ι旮柽@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