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因為無法掌握縱跳距離。
不多時,宮澤就被撞得鼻青臉腫,MMP套餐,自然免不了。
對方絕比是故意的。
可也沒法子,心底只能祈禱那玩僵尸跳的少女,能夠稍微專業(yè)一點。
好歹弄個鈴鐺。
或者打個快板什么的。
你一搖,我一跳,多百搭?
現(xiàn)在卻只能橡根木頭一樣,沒有音樂,沒有互動,就這么干跳。
怎么看怎么別扭。
虧得這少年,在進入第一元力學校之前,看到只螞蟻,都會覺得是滿眼的蛋白質(zhì)。數(shù)次被毛竹撞得鼻青臉腫,倒也沒有什么自尋短見的心思。
蹦跶了一會,索性放空思緒,開始天馬行空著胡思亂想。
半分鐘過后,還真讓他找到了一個不錯的切入點。
“等等,她稱呼大師姐為花妍姐?”
“難道是個誤會?”
笑眼一轉(zhuǎn),宮澤當下厚著臉皮道:“那個姑娘,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p> “......”
對方不愿理他。
“聽你的語氣,應(yīng)該和花妍挺熟?!?p> 宮澤說著,老臉一紅:“那個,花妍其實是我大師姐,她可疼我了?!?p> “怎么疼你的?”
似是覺得花妍的性格,絕不會對一個外人太過熱情。
冰山少女便好奇著問道。
“......”
宮澤聞言,瞬間石化。
眼睛瞪得老大,這人是魔鬼嗎?
什么腦回路?
“疼”這樣的形容詞,居然還要人描述出層次感?
難道要他回答,比肚子疼還疼,比牙疼還疼......
天啦擼,不是應(yīng)該問花妍最近好不好,你為嘛將玄蟒藏在竹林里么?
一句話,就將他問得啞口無言。
想起自己被花妍滿山追打,或是抬手射穿墻壁的恫嚇,宮澤就覺得難以啟齒。這少女,看似冷若冰霜,骨子里,絕對是處*女加天蝎座的絕版腹黑女!
大爺?shù)?,樓里本就有個是非不分的師姐。
加上這小巫婆,以后的生活,不水深火熱都難......
“篤!”
每跳一步,腳下都會發(fā)出一聲鈍響。
咕嚕貓更是難纏,一直在宮澤身邊繞來繞去,使得那少年,每跳一步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
這主人和貓,簡直比昆侖還要坑爹。
蹦了一個多小時,腿都快斷了,才到得藏書樓前。
遠遠就見花妍,正站在藏功樓門口的廣場上做拉伸,柔美的動作,將本就出類拔萃的身材,勾勒出極其夸張的曲線。
多半是找了宮澤一回,沒見人影。
就想等在此處,爆捶一頓。
宮澤看到,卻是完全沒心情欣賞。
“師姐?!?p> 掙扎了一會,終究還是勉為其難的開口。
花妍聞言,眉頭一皺,就要發(fā)飆。
卻在看到宮澤鼻青臉腫,又看到他身后靜若處子的少女之際,目光便悉數(shù)被來人吸引了過去。
這少女五官驚艷,鼻翼挺拔。
身形輕盈,配合著她眉宇間,若有若無的冰冷。
更是將自身的美,襯托到了極致。
依稀從花妍的眼神中,確認了宮澤的身份,冰山少女隨即俏臉微紅,迅速解除精神控制。
“好你個小妮子,這么久才來看我?”
“......”
見花妍從臺階上下來,徑直走向?qū)Ψ?,更是將冰山少女的手捉在手里,簡直不要太親密。
宮澤心底,頓時變得歇斯底里。
“花妍惡婆娘,我可是你師弟啊!”
嫉妒使他丑陋。
無奈那藏功閣大師姐,一句安慰都沒給,就領(lǐng)著冰疙瘩上樓去了。
宮澤見精神控制已經(jīng)解除,方才頹敗著捶了捶發(fā)麻的雙腿,賭氣回到房間躺下。
媽個雞,誰還不是個十四歲的少年?
沒脾氣就見鬼了。
“汪汪?!?p> 昆侖見得他回來,便瘸著左腿,從草海迅速追了上去。
眼見宮澤趴在床上,一動不動。
便湊上前去,用狗頭蹭了蹭他的量子戰(zhàn)甲,少年回過頭來,哈士奇卻是瞬間就被嚇退到三米之外。
“沒法子,只怪那貓咪的主人,太過強悍?!?p> 有氣無力的說完,宮澤又要撲回床上。
“汪汪汪?!?p> “你去也沒用,特么就一巫婆,分分鐘讓蟲子從你嘴里爬出來?!?p> “汪汪汪汪?!?p> “叫上小白?別逗,你倆連大貓都對付不了,咱仨過去,不一樣找虐嗎?”
“汪汪汪汪汪?!?p> “還要帶上百里明玉他們?”
宮澤會意,不由得啞然失笑,這狗子,是越來越精了。
“這建議可以有,不過隔壁,現(xiàn)在就住了......”
宮澤說著,弱雞的伸出兩根手指。
“兩個巫婆!”
現(xiàn)在的他,什么也不愿想,更不愿去說。
只想睡覺。
睡飽之后,再調(diào)用氣血,將臉上的淤青處理一番。
不然就這模樣走出去,還真沒法見人。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昆侖見他不搭理自己,頓時嚎啕大哭。
“我?guī)筒涣四惆?,衰仔!?p> 宮澤無奈著搖了搖頭,直接從天賦技能.睡里,調(diào)出Lv3.雷打不動,接著裹緊被子,沉沉睡了過去。
三十余平的屋子,眨眼被悲傷填滿。
屋里的狗子,不知什么時候不叫了。
隱約間,那咕嚕貓,仿佛又來門口巡視了一番。
......
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
宮澤聽到隔壁屋里,傳來女子的談笑聲,脖頸便是一緊。
打算偷偷溜出門去。
“握草!”
剛出門,險些撞上什么東西。
低頭一看,卻是那咕嚕貓蹲在門口。
心緒百轉(zhuǎn)間,終究是求生欲占了上方,宮澤蹲下身來,和那大貓對視。
“話說你主人已經(jīng)贏了,還派你過來堵門,會不會太過分?”
宮澤擠出一絲微笑,伸手過去,就想抓住咕嚕貓的后頸皮,將他拽開。
“喵嗚!”
大貓身形一矮,就從他手中滑了出去。
換個姿勢,繼續(xù)堵門。
“過分了??!”
宮澤皺了皺眉,世界上那么多賴皮貓,今兒真被他碰上了。
“你這模樣,是想尬舞?”
“喵嗚,喵嗚?!?p> 咕嚕貓眼露興奮,對他展開賣萌攻勢。
“......”
“走你!”
“不如跳舞,聊天倒不如跳舞?!?p> “讓自己覺得舒服,是每個人的天賦?!?p> “繼續(xù)跳舞,談戀愛不如跳舞......”
“......”
從量子光腦內(nèi),調(diào)出這首上古嗨歌,咕嚕貓立刻沉迷其中,不可自拔。恨得牙根直癢的少年,開始邊跳邊往門口挪去。
麻蛋,總得找一下那二狗子啊。
它年紀這么小,就被人堵門。
要是留下心理陰影,想不開自殺了,他豈不是得血脈虧輸?
少個三五年緩不過神來?
話說這用靈獸來分擔人類體內(nèi)氣血的法子,的確是天才一般的想法;可也有弊端,便是在氣血圓滿之前,和同一只靈獸契約越久。
反噬起來,就會越厲害。
輕則修為跌落。
重則直接身死。
“......”
便在他哄乖咕嚕貓,暗自溜出門去之后,隔壁倆女又被驚得合不攏嘴。
“花妍姐,是我有些過分了,他該不會......”
身著黑袍的少女,難為情的別過頭去。
“瘋了?”
花妍咯咯一笑,無比自然的補刀:“放心吧,就算天塌了,他都不會瘋......”
這是師姐?
尼瑪應(yīng)該是親姐吧,不然哪會這么嫌棄?
“他不是說,你挺疼他的么?”
“......”
花妍聞言,愣了一會。
更是笑得花枝亂顫:“如果那也叫疼的話,以后得更賣力一些?!?p> 隔壁的交談聲,逐漸低落了下去。
唯獨那沉浸在《不如跳舞》BGM里的咕嚕貓,依舊一圈接一圈,在宮澤的房間里追它那永遠也逮不到的貓尾巴。
“昆侖?”
竹林外圍,依稀聽得宮澤叫了幾聲。
無奈植物茂盛,完全聽不到回應(yīng)。
“昆侖,總能贏回來的,你別做傻事??!”
感覺到體內(nèi),和哈士奇的氣血聯(lián)系仍然存在,宮澤便一半玩笑,一半認真的開口。
還是得不到回應(yīng)。
宮澤索性不再呼喊,循著氣血聯(lián)系,迅速找了過去。
才一眼,就被面前的情形驚呆了。
竹林深處,多了兩方土這么一個大坑。
悄悄走到泥坑邊緣,就見那二狗子“嗚嗚”的哼著,躺在坑里一動不動。
這架勢,是真想把自己埋了啊。
“我看看,多大事兒,這就認慫了?”
將哈士奇腦袋掰過來,就見狗子滿眼淚光。
“得了,都怪那賤貓?zhí)珘?,不出兩年?!?p> “嗚嗚?!?p> “不,一年,咱們就把它燉了!還有小白也受傷了,你作為個威武雄壯的漢子,不該去看看它?”
“嗚嗚嗚嗚?!?p> “好好好,不提小白,等咱們都好了再去看它?!?p> 哄了四十多分鐘,才將昆侖哄乖。
宮澤這才俯身下去,將四百多斤的狗子抱了出來。
“阿澤,我還說怎么到樓里找了一圈,你都不在,原來在這里?。俊北阍谝蝗艘还?,從坑里出來之際,一聲熟悉的笑聲,從背后響起。
回過頭去,卻不是那事兒精呼延哲。
又能是誰?
這家伙大晚上還來藏功閣,一定是有什么要事......

封子浪
已推薦,收藏,投資的兄弟姐妹們。 幸運+25,帥氣/美貌+25,平安+25,開心+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