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慕身穿一件黑色襯衫,袖子挽到小臂的位置,雙手握拳撐在她的兩側(cè),小臂上的血管爆出青筋,近在咫尺的距離,竇清和能感受到他灼熱的氣息繚繞在她的身邊。
“你要干嘛?”竇清和用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瞪著他。
林蕭慕反問她:“是你想干嘛?”
“就因?yàn)橄腚x我遠(yuǎn)一點(diǎn),現(xiàn)在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了。”林蕭慕也不跟她繞圈子,直接跟她挑明。
林蕭慕又怎么看不出竇清和的意圖,她就是不想跟他呆在一起。
“我現(xiàn)在清醒了。”竇清和繼續(xù)跟他狡辯。
“是嗎?既然如此那就試試?!绷质捘铰郎惤?。
“試......什么......”竇清和話音還沒落就看到他那張妖艷的臉離她越來越近,竇清和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她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臟在狂跳。
“林蕭慕?!备]清和慌亂的叫他的名字,抬手使勁推他,本身男女力氣懸殊加上竇清和宿醉一點(diǎn)勁都沒有,她的力量對林蕭慕來說毫無感覺。
見推不動他,竇清和,使出全部的力氣,拍打他。
竇清和的力氣落在他的身上,好像毛毛雨,根本不起作用。
林蕭慕長手握住她的手腕,直接把竇清和扣在床上。
竇清和放棄了抵抗,閉上眼頭偏向一邊,她感覺到林蕭慕的氣息離她越來越近,就在竇清和以為他要吻上她的時候,林蕭慕突然轉(zhuǎn)頭,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林蕭慕的臉貼著她的,因?yàn)殡[忍連說話都帶著顫音:“你看你現(xiàn)在,別說是我,隨便拎出一個人你都打不過?!?p> 明白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她對現(xiàn)在的自己有自知之明,竇清和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認(rèn)命般開口:“好了,我知道了,你現(xiàn)在可以起來了吧?!?p> 林蕭慕靜滯了幾秒,開她的手,起身,然后離開了客房。
竇清和見他離開,拍拍胸脯,還心有余悸,剛才的林蕭慕太嚇人。
沒一會兒,林蕭慕又折回來了,竇清和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竇清和看到他手里還拿著一個東西,冰袋外面包著毛巾。
“把這個敷上。”林蕭慕遞到她手上。
他怎么......還注意到她的臉,竇清和的眼神里閃過一絲不自然。
臉上再怎么痛,也抵不上心里的痛。
竇清和也沒矯情,接過來,其實(shí)臉已經(jīng)沒那么疼了,但是她知道她的臉肯定是腫了。
竇清和敷著臉,因?yàn)閯偹?,精神的很,直直地看著閉眼假寐林蕭慕,半晌吐出兩個字:“謝謝?!?p> 林蕭慕?jīng)]說話,雙手抱胸,坐在她床邊守著她。
“你先去休息吧。”見他坐著半天沒動,竇清和忍不住開口。
林蕭慕緩緩睜開眼,還是保持著剛剛的姿勢,長腿隨意搭著,明明是坐著卻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我累了,不想跟你折騰了,嗯?”
可能也是沒有睡好,聲音極具沙啞,卻極其魅惑。
竇清和眨眨眼,“我不走了。”
林蕭慕?jīng)]有依舊任何動作,從容不迫的看著她。
見他不動,為了證明她說的話,竇清和放下冰袋,“嗖”一下鉆進(jìn)被窩,然后探出一個可可愛愛的小腦袋,“你看,我要睡了,你也去睡吧?!?p> 說完還閉上了眼睛。
林蕭慕看著閉上眼睛的她,身體不由的一怔,然后把燈關(guān)上了。
黑暗中,竇清和睜開眼,江昝知道她睡覺不喜燈光,所以把窗簾拉的死死的一點(diǎn)光都透不進(jìn)來。
即使在這樣黑暗下,竇清和還是感覺到了,林蕭慕存在的氣息。
他就是決心在這守著她了,竇清和一時氣憤,但是他不出動靜,她也不想再開口,就這樣竇清和暗自跟他賭著氣,想著想著竇清和困意上來又睡著了。
睡夢中,竇清和感覺到,有人在用涼涼的東西敷著她的臉。
第二天,竇清和是從林蕭慕懷里醒來的。
一睜眼,林蕭慕那張清雋孤傲的臉映入眼簾。
她就知道,這廝不懷好意。
竇清和磨磨牙,好想咬他一口。
竇清和最終還是沒下得去口,雖然他那張臉長得人神共憤,但是竇清和因?yàn)槁殬I(yè)的原因潔癖特別嚴(yán)重,他沒洗臉。
竇清和皺皺眉,思索了一會兒,本想把他踹下床,這時一眼掃到了林蕭慕身邊的冰袋。
心里想想算了吧,怎么著他也給她忙活了一晚上。
于是心一軟,輕輕的抬起林蕭慕放在她身上的手,輕輕的起身,拿著自己的衣服快速的逃離了客房。
竇清和再次租了個房子,從家里搬了出去,不過從那件事之后,竇清和也很久沒見過竇國政。
竇清和走的時候,徐懷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這是做什么孽啊?!?p> 竇清和酸了鼻子,最后還是狠狠心離開了。
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這樣的父親,也不知道怎么正確的處理她父母的關(guān)系,所以她只能逃避。
竇清和去找了竇言簽合同的公司,公司的律師很硬氣,如果打官司他們奉陪到底,反正白紙黑字已經(jīng)簽字了,他們也不怕耗著。
但是竇言耗不起,九月他就得去上學(xué)了,竇清和用那一巴掌換來了竇言心心念念的電影學(xué)院,報名是竇清和給報的,竇國政理虧,不敢找她。
竇言是個有主意的小孩,竇清和平時給他的零花錢他都攢起來,自己報了藝考班,后來藝考的時候,竇言跟林蕭慕說要去找竇清和,讓林蕭慕偷偷幫他請假去的。
這也是竇清和后來才知道的,竇言一句姐夫就把林蕭慕哄的屁顛屁顛的。
正當(dāng)竇清和一籌莫展的時候,竇言又給她一個意外的“驚喜”。
竇清和接到竇言的電話,到現(xiàn)場的時候,一群跟竇言差不多年紀(jì)的小孩,他們?nèi)耸忠惠v機(jī)車,圍著竇言。
“到底怎么回事兒?”竇清和一臉嚴(yán)肅的問。
“姐……”竇言支支吾吾。
還沒等竇言說話,一個男生就開口了:“竇言,這就是你叫來的妹子?”
竇清和逡巡一圈,一群小孩應(yīng)該也是跟竇言出不多年紀(jì)的樣子,穿著機(jī)車服,裝備很齊全,打著耳洞戴著耳釘,其中還有一些男生機(jī)車的后面帶著一個女生,那些女生編著臟辮,畫著煙熏妝涂著炸眼的口紅。
竇清和沒理會說話的那個人,而是轉(zhuǎn)頭看向竇言:“竇言,給我解釋?!?
周滿滿
有你們在,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