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四個字,卻是點燃了整個戰(zhàn)局。
墨寒衣輕身而退,拿出一把漆黑竹笛,吹奏起不知名的歌謠,雖然輕快無比,卻有刀光劍影隨著他的演奏生出。
“放棄吧,這可是我獨創(chuàng)的伏魔曲,任你天大本事也要敗退的?!?p> 趁著演奏的空擋,墨寒衣出言干擾正在與冠進行對峙的翎銘。
“你伏得了魔,可我為妖,又如何降之?”
翎銘不屑地拍散劍影刀光,左眼符文流轉(zhuǎn),一把紅色武器出現(xiàn),似劍非劍,似刀非刀。
“羽,你退開吧?!?p> 翎銘緩緩開口,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強硬,雖然只是幾字,聲音卻似千軍萬馬。
“退?她不可能退了!”
“什么!”
聽見冠的話,翎銘瞳孔微縮,回過頭,卻是羽眼神失去色彩,持槍指著自己。
“果然么?!?p> 翎銘苦笑,長嘆口氣。
“我早該想到的,你創(chuàng)造的生命,自是有著控制法門的?!?p> 隨即也是不多廢話,挺身而上,直面三人中看似最沒有威脅的冠。
“朝我來了嗎?”
冠卻是早就料到的神情,抬手拿出一個巨大鐵柱,黑黝黝的管口對著翎銘,出于本能,翎銘感到了危險,停了下來。
“這個玩意我可是許久不曾用了。”
冠露出一副懷念神色。
“你知道嗎?這玩意叫便攜軌道炮。我原本居住的地方就是被這種武器生生打爆,雖然這個只是那個的仿制品,但是,讓你消失還是挺簡單的?!?p> 仿佛冠不是在打架,而是在敘舊一般。可是翎銘又怎么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戰(zhàn)勝他們的機會,自然是疾沖出去,想要近身攻擊。羽卻攔下了他的去勢,配合著墨寒衣的琴音,竟是叫他難進半步。
“放棄吧,你不如和我們一起,創(chuàng)造新的盛世!”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要做什么,你們居然妄圖利用九界相互的力量滅絕生靈,我絕不能讓你們再成功!”
翎銘雖然語氣強勢,但早已多處受創(chuàng),氣喘吁吁。
“當新世界的神明不好嗎?現(xiàn)在這里盡是紛爭,這些低等生命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多說無益,戰(zhàn)吧?!?p> 翎銘倒也果決,見自己已將無力邊保持了沉默,悄悄念起一段晦澀咒文。
“不對,這家伙怎么這么安靜?!?p> 冠有些驚疑不定,墨寒衣卻是滿不在乎。
“換你這時候也說不出話啊,有什么好奇怪的?!?p> “不對,你看他在說什么?”
冠終于察覺到了不對,墨寒衣也停止了吹奏,只剩下羽像機器一般不知疲倦地攻擊著。
“不好,這是獻祭!他要用自己做祭品換天地抹殺我們?nèi)齻€!”
墨寒衣終于意識到了事情有多么嚴重,可是為時已晚。無盡黑云翻涌,似是要將一切摧毀。翎銘開始化為光點,羽也打不到他了。
“哈哈哈,你們想不到吧!反正此間已無留戀,我便獻祭蒼天換這天下太平!我經(jīng)歷的痛,我經(jīng)歷就夠了!“
翎銘灑脫地笑著,卻有幾分無奈,
“可惜啊,卻是你們陪葬我。”
最后一字落下,人已是煙消云散,而冠三人也是惶恐而又無力地在掙扎中被一個黑色物質(zhì)吞噬,再不見半分痕跡。
世界依然照常運轉(zhuǎn),直到有一天,人們發(fā)現(xiàn),墨寒衣不見了,戰(zhàn)爭爆發(fā),新皇繼位,一切一如開始那般有序而又無休止地運行著。
可是,在某個不知名的世界,烈焰漫天,兇獸肆虐,一個小男孩,為了生存,將那只巨大的龍形生物尸體上苦澀的生肉艱難地咽下了自己的喉嚨,奄奄一息,身邊,是他親人的尸骨,與一把似劍非劍,似刀非刀的猩紅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