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振南重新坐回沙發(fā)上,幽暗的眸光里多了一絲玩味,他拿起茶幾上的玉球,在手里把玩,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坐在對面的古玉,眼看老爺那張愁云密布的臉,竟是放了晴,她內(nèi)心不免好奇,開口問,“振南,一會(huì)兒誰來呀?”
郁振南沒作聲,把玩著玉球,喚了聲張媽,“一會(huì)準(zhǔn)備壺上好的龍井,端到我的書房里?!?p> 張媽應(yīng)了聲,客廳里再次陷入死寂般的沉默。
郁慕走上前坐下,直接說出心中的疑惑,“爸,是霍家的人來了嗎?您打算如何處理這件事?”
郁振南還是默不作聲,倒在真皮沙發(fā)的靠背上,把手里的玉球,扔給郁慕,閉目眼神。
古玉見狀,站起身,她身著暗紅綢緞旗袍,邁著優(yōu)雅的步子,緩緩繞到郁振南沙發(fā)的后邊。她抬起手,輕揉郁振南的太陽穴,“老爺,您也別多想,人都來了,證明人家心里有薇韻,你說是不是這個(gè)理兒?”
如杏般含笑的眼,望向郁薇韻,眼神里的挑釁意味明顯,“薇韻,你可真是個(gè)有福的。在云城,恐怕沒有哪個(gè)名媛不想嫁入霍家吧??赡憧纯?,人家霍少,就只鐘情你一人,真是讓艷羨呀,老爺!”
郁振南聽著古玉的話,也頓時(shí)覺得,剛剛積攢的火氣,莫名消散了些。
“古姨,您別羨慕我,要是倒退個(gè)二十來年,還輪不上我呢,你說是不是!”
古玉氣的看向兒子,可郁慕就像沒聽見般。郁振南抬起身,沖著杵在一旁的郁薇韻,緩緩開口,“一會(huì)別這么沒大沒小,你的教養(yǎng)呢?”
“誰說我家小韻韻沒有教養(yǎng)了!”
一道鏗鏘有力,底氣十足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精神抖擻的老者旁邊站著位身姿挺拔,眉目清俊的高大男子。老者身著深藍(lán)色盤扣唐裝,身邊的俊逸青年,則是一身的定制西服。兩人并列一起,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走進(jìn)大廳,“振南,不是我說你,對女兒的管教是不是太過嚴(yán)厲了?”
老者繼續(xù)往前走,郁振南站起身,笑臉相迎,“霍老,您教育的是??熳?,快坐!”
霍震軒被請上沙發(fā)的主位,霍筵霆?jiǎng)t是站在一臉呆愣的郁薇韻旁邊。古玉拉著郁慕,坐在了沙發(fā)對面。
“怎么,不認(rèn)識爺爺了?”霍震軒看向郁薇韻,這女娃兒,咋又變瘦了呢。別說,和自己的臭孫子,站在一起,不是一般的配。用年輕人的那句話來說,這叫絕配!
郁振南微微詫異,他怎么不知道,女兒和霍老爺子居然是舊識。他看向薇韻身邊的高大男子,頓了頓,“這位是?”
霍震軒立刻開口,“振南,這是我家那位不成氣候的老么,霍筵霆!”
“還不趕快過來,傻站著干什么!”
霍筵霆長腿邁過去,有禮貌地頷首,“郁叔叔,您好!”
郁振南滿意地笑了笑,看向霍震軒,恭維道,“霍老,真是謙虛了,明明是位氣宇軒昂!一表人才的好賢孫!”
郁薇韻在心里暗道,“爸,您這演技,可是奧斯卡小金人級別的?!?p> 霍筵霆退回到一臉鄙夷的郁薇韻身邊。
垂在身側(cè)的胳膊,被人狠狠掐了一下,她瞪了眼身旁的霍筵霆,隨即沖著霍震軒甜甜一笑,“爺爺,我不是在做夢吧?”
霍震軒哈哈一笑,“快過來,讓爺爺瞧瞧,怎么又瘦了!”
郁薇韻剛要邁步,就被身邊的霍筵霆給攔住,他用眼神示意爺爺,趕緊辦正事兒。兩人暗地里的波濤洶涌,在外人看來,可就變了味。這姿態(tài),分明就是如膠似漆的小情侶,當(dāng)著眾人的面,眉目傳情,狂撒狗糧!
嘖嘖,古玉在心里呸了口,就說她是個(gè)狐媚子!可當(dāng)她的余光瞥到自家兒子那黑如炭灰的臉色時(shí),古玉的心頓時(shí)一沉。
霍震軒清了清嗓,“你看,我這老糊涂!振南,今天來,是有一事要與你商量。”
郁振南滿臉笑意,眼角的余光掃向一臉嚴(yán)肅的霍筵霆,隨即開口道,“霍老,您客氣了!那咱們二樓書房,好好敘敘舊,已經(jīng)為你備好了上好的龍井茶?!?p> “好,就讓他們年輕人先隨便聊聊!”
霍震軒和郁振南,一路談笑風(fēng)生,上了二樓的書房。古玉也佯裝頭疼,回到了二樓的臥室。諾大的客廳,就只剩郁慕、霍筵霆和郁薇韻。
郁薇韻沒由來地頓覺緊張,她謊稱要幫張媽給霍爺爺做甜點(diǎn),一溜煙地鉆入廚房,把一室的尷尬留給兩個(gè)同樣高大俊挺的男人!
舟柚
姑娘呀,做人不可以這么不厚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