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站著干嘛?把門關(guān)上,趕快進來!”
宣兵奪主的霍筵霆,除掉皮鞋,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也不管人家女主人,待不待見他。
他聞到一股香噴噴的火鍋味,抬眼一看,餐桌上擺滿了各色菜品。
這是吃到一半,郁慕就走了?不對勁,詭異得很,兩人肯定發(fā)生過什么!
霍筵霆坐在郁慕的位置,看向一臉怒氣的女人,丸子頭下的那張臉,即使生氣,也嬌俏動人。
“去,給我添雙碗筷,好餓!”
霍筵霆把火打開,調(diào)到最大。
兩只酒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眼前的這杯是滿著的,而對面的那杯,是空著的。
看這樣,郁慕是被眼前的傻女人給氣走的!
不錯,干的好,他也很解氣!
郁薇韻怏怏地去了廚房,取了副碗筷,重重地擱在男人跟前,“不是,我就不明白了,你總來我家干嘛!”
霍筵霆俊眉一挑,冷冷開口,“坐回去!你老公還餓著肚子呢,有你這樣的妻子嗎!給我好好反省,反省!”
他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即把那剩余的牛肉、手切羊肉和各類丸子,統(tǒng)統(tǒng)下入鍋里。
翻開的鍋底,噗噗噗地冒著熱氣。
郁薇韻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等著鍋里的油豆皮趕快好。
“喂!你不許吃它!”
她把筷子一橫,霍筵霆夾著油豆皮的筷子,就被攔在半空中。
他也不惱,站起身,哈著腰,把那懸在半空的油豆皮,一點點吃進嘴里。
郁薇韻都看呆了,這!這!她氣的把筷子收回。
吃得一嘴香的霍筵霆,更是大言不慚地開口,“想喂我,你直說呀!”
郁薇韻直接把筷子一甩,抬屁走人。這頓飯,她是吃不下了。
“有消息了!”
對面的男人低低一句,就讓走出去幾步的郁薇韻又坐了回去,“真的,你沒騙我?”
“嗯,沒騙你?!?p> 對面的男人,用眼神示意,她跟前的那盤手切羊肉。
郁薇韻咬緊牙,拾起被她丟棄的那雙筷子,戳了一大塊羊肉卷,夾進鍋里,“霍少,還想吃什么?”
“嗯,孺子可教!你看著夾吧,我不挑食!”
原本還算富足有余的鍋,立刻充滿各種美食。
霍筵霆放眼望去,這是想把他撐死的節(jié)奏。
“一個人吃,沒意思!”
霍筵霆一撂碗,就看女人,拿起碗筷,也開始吃。
他夾起油豆皮,往女人碗里送,“禮尚往來!”
郁薇韻無語地嘆息了一下,這大爺,難不成被附體了,怎么跟個小孩似的。
兩人吃完熱乎乎的火鍋,已快晚上八點半。
霍筵霆主動攬活,“你去洗澡,我收拾?!?p> “好!”
再次回到客廳,郁薇韻就看那男人靠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她去了趟廚房,從冰箱,取出兩杯酸奶,放在客廳的茶幾上。
“喝嗎?”
霍筵霆抬眼,一看是瓶酸奶,他沒拿。
郁薇韻坐在布藝沙發(fā)的貴妃椅上,她把吸管插進去,滋滋地開喝,一小瓶酸奶很快進肚。
她擦了擦嘴角,開口道,“二少,這回可以說了吧?!?p> “我也想和酸奶!”
郁薇韻氣樂了,她平靜地把吸管插進去,遞給他,“喝吧!”
霍筵霆喝了一口,瞄了眼身穿棉麻睡裙的郁薇韻,“這種質(zhì)地的衣服,睡覺穿能舒服嗎?”
她差點兒噎到,誰能穿這種裙子睡覺呀,這人是不是傻!
她有點兒不耐煩,又不得不耐著性子解釋,“一會回屋,再換。二少,現(xiàn)在能說了嗎?”
霍筵霆感到一股殺氣,他不懷疑,如果他再不說,她肯定會跑到廚房,拎把菜刀,再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他說。
他摸了摸脖子,只覺那里真有層涼氣。
“聽說,人在巴黎?!?p> “什么?”女人驚詫地瞪起圓眼,“消息可靠嗎?”
“八九不離十。但我也不敢百分之百確定,消息一定可信??傊?,得親自去一趟!”
郁薇韻點點頭,兒時的回憶如藤蔓般將她纏繞。圈緊的藤蔓,被人猛的一勒,她呼吸一窒,小臉頓失血色。
“你怎么了?”
霍筵霆坐過去,臉色慘白的她,正輕拍胸口。
“沒事,時間不早了,霍二少也該離開了?!庇艮表崜纹鹕?,下了逐客令。
“不走,你這樣,我怎么放心走!”
女人就像沒聽見他的話似的,走回她的臥房,把門砰地帶上。
郁薇韻快速走到床前,從床頭柜的抽屜里,翻出一瓶藥。
白色藥丸,被她一口咽進去,吞入胃里。
溫柔的月光,灑進房間。
躺在床上的郁薇韻,側(cè)臥著,眼角止不住地流淚,“媽媽,你真的在巴黎?你都不想我嗎?”
客廳里的霍筵霆蜷縮在沙發(fā)上,雖說這布藝沙發(fā)倒是寬敞,可也比不過自家的床。
他望向那道緊閉的門,猶豫要不要進去。
他看了眼墻上的掛鐘,已經(jīng)十一點。
他到底還是從沙發(fā)上下來,輕輕地推開門。就看女人還穿著那件不舒服的棉麻長裙,滿臉淚痕地睡著了。
他走上前,把貼在她光潔額頭上的碎發(fā)攏到一旁。露出的素白小臉上,滿是痛苦與無奈。
他撫平她緊鎖的眉心,想要替她分擔(dān)憂傷。
這個看似堅強的女人,脆弱的一面,怕是從未輕易展露給外人。
她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霍筵霆撫摸她的臉,溫柔如水的目光,盡數(shù)落在女人的臉上。
櫻紅的唇,失了原本的血色,惹人想要替她添補些紅潤。他剛要將自己的純陽之氣,以口相度。
褲兜里的電話,又不合時宜地嗡嗡作響。
他站起身,替她蓋好薄被,輕輕關(guān)上門,退了出去。
他掏出電話,一看,又是爺爺。
霍筵霆走到落地窗前,接通電話,壓低聲音開口,“爺爺,這么晚了,什么事?”
“怎么,打擾你好事了?”
“.......”
他剛要掛斷電話,就聽爺爺宏亮有力的聲音傳來,“筵霆,改天,帶薇韻一起回趟霍家老宅。你答應(yīng)過爺爺?shù)氖?,沒有忘記吧。”
“嗯,我沒忘。爺爺,晚安?!?p> “等等,你是不是和薇韻在一起呢?”
事關(guān)自己的未來曾孫,霍震軒立刻來了精神,他剛要繼續(xù)叮囑,就聽電話,啪地一聲,被掛斷。
霍震軒看向書桌上的那張全家福,飽經(jīng)滄桑的臉,露出一抹痛苦。
老者垂眸,端起茶杯,抿了口,“焱毓,你的兒,長大了。”
舟柚
論一個男人臭不要臉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