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下來,許鈞稍稍有些著急。
可能相對于9班以前的態(tài)度,現(xiàn)在是好了很多,但是上課開個小差啊,玩?zhèn)€手機什么的依然是常態(tài)。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自己的教學計劃再完善也于事無補。
周五晚上,許鈞躺在床上刷著手機,搜索著各式資料,希望能盡快挽回這種局面,否則自己的成就想要完成簡直癡人說夢。
‘叮~’
一條微信響起,不過并不是許鈞期待中的小安,而是諸葛明。
臥龍:鈞哥,有件事想看看你幫不幫得上忙。
米波:什么事?
臥龍:關(guān)于雷吉的事情,他明天可能不想回家。
米波:你說具體點。
臥龍:具體我也問不出來啊,但感覺上應(yīng)該是他家里的情況,我估計他老爸應(yīng)該不是很好說話,這次他在外頭闖了這禍...
米波:我明白了。
關(guān)掉微信后,許鈞靠在床上有些頭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雷吉這事肯定得解決,因為幸福指數(shù)其實也會影響學習進度,一個學生要是整天不高興,他指定也沒什么心思上課。
從諸葛明的言語中許鈞能感覺到,雷吉的家教應(yīng)該挺嚴,可是既然如此,他卻又如此沖動行事...
許鈞想到了一種可能,隨后他點開了雷吉的聊天框。
米波:在嗎?
雞哥:?
米波:能跟我聊聊你家里嗎?
雞哥:這有什么好聊的。
米波:是不是你家里管的很嚴,你在擔心這次怎么回家交代?
許鈞發(fā)出這條信息后,雷吉沉默了很久,過了一兩分鐘才回過來。
雞哥:是諸葛明告訴你的?真是多事。
看來是真的有問題了,許鈞連忙回到:告訴我怎么了,要說也是你不老實,上回大家說真心話,你可是說你沒煩惱,這難道就不算嗎?
雞哥:哎呀這個你們又幫不上,你別管了。
米波:沒試過你怎么知道幫不上,這樣吧,明天早上我跟你一起回去,跟你家里聊聊。
...
米波:相信我,你總得給我個機會幫你試試吧?
雞哥:那好吧。
見到雷吉應(yīng)了下來,許鈞松了口氣,總歸是有解決的機會了。
據(jù)他估計,雷吉的家里應(yīng)該是棍棒教育,這才導致的雷吉這種一觸即發(fā)的暴脾氣。
現(xiàn)在的孩子你管的過頭不是,放得太多也不是,做家長的確實很難,但棍棒教育明顯已經(jīng)不可取,這只是讓他暫時性的屈服,而內(nèi)心則會長年積怨,待到一個機會爆發(fā)出來。
許鈞在腦海里勾勒了一遍明天會出現(xiàn)的情況,想好了應(yīng)對之策,再次打開了資料埋頭苦學。
......
9月7日星期六上午8點,雷吉的信息發(fā)了過來,此時已經(jīng)到了樓下。
許鈞穿著自己原先的休閑裝下了樓,西裝雖然帥氣,但這天氣...帥的代價實在太大。
“鈞哥?!?p> “嗯,我們這就出發(fā)吧?!?p> 雷吉點點頭,兩人往校門口邊聊邊走。
雷吉的是杭粥本地人,聽說他家里經(jīng)營著房地產(chǎn)生意,算是家族產(chǎn)業(yè),規(guī)模不小。
從他的口中許鈞也證實了自己昨晚的猜測,雷吉父親的常年忙碌,管他的時間不多,好的時候?qū)λ芎?,但是只要他犯了錯,那基本就直接棒子伺候,第二句話都不會多。
“鈞哥!”“你這是跟雷吉去約會?”“一邊去,這次鈞哥幫了我忙,請他吃個飯。”“哼,那我呢?”“哎呀,回來給你帶好吃的?!?p> 周六的上午校門口進出的學生很多,來接人的車也到處都是,偶爾也能遇到幾個同班的學生。
“你都是怎么回家的?”
雷吉無奈一笑:“打的,他就從沒來接過我?!?p> “估計是忙吧,你看我,別說接了,回到家都沒人,你比我可好多了?!?p> 兩人聊天的空擋,一輛出租車停到了跟前。
“小兄弟,打車嗎?”司機帶著一個口罩從駕駛座探出頭。
“鈞哥,上車吧,師傅,到東湖區(qū)蓮花苑?!?p> “好嘞,你們是同學嗎?”司機一邊開車一邊閑聊了起來。
“你這什么眼神,他是我老師?!?p> 許鈞哈哈一笑:“我這看起來年輕嘛?!?p> “是老師啊,看著真年輕,你們這是住同個小區(qū)???”
“沒有,我去家訪?!?p> “哦...哎呦,我這車又快沒油了,得找個地方加點油去,小兄弟我稍微繞點路啊,等會給你便宜點。”
“沒事?!?p> 幾分鐘后出租車駛到了一個工地附近,許鈞心中忽然有種不安的感覺。
“師傅,你這路繞的有些偏了吧?”
“你不知道,這條線上的加油站人特別多,經(jīng)常排隊,所以我們一般都找外圍的,再說了...”
再還沒說完,出租車忽然一個急轉(zhuǎn),拐進了邊上的工地,巨大的慣性瞬間將后排二人甩到了一邊。
許鈞的大腦快速運轉(zhuǎn),在零點幾秒后,他確定自己這是遇上大事了,不是搶劫就是綁架。
又是零點幾秒后,許鈞覺得對方肯定是沖著邊上的雷吉來的,搶劫就沒這樣搶的,99%是綁架,自己來杭粥不過幾天功夫,別說仇人,就連朋友都還沒交上,最終得出結(jié)果,這人有99%的可能是想要綁架雷吉。
一秒后慣性消失,許鈞想起了雷吉最近的仇人,那個被打的學生,以及那個姓張的股東在教導處說過的一句話:不想要賠償。
綜合起來就是,兒子被打,老爸找人綁架雷吉,給兒子報仇!
那么這種情況下,對方不可能是沖著錢來的,他們是想要傷害雷吉。
得出這個結(jié)論后,許鈞的身體已經(jīng)擺正,直接一腳踢向駕駛座。
就在這一剎那,車子猛然一個急剎,許鈞瞬間撲在了隔絕駕駛室的防暴欄上。
“把手舉起來。”
等到許鈞緩過神的時候,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已經(jīng)透過防暴欄指著他的腦袋。
“把手!舉到我看的見的地方!動作快點!”
許鈞一邊快速思考著對策,一邊識相的舉起了雙手,目前最主要的是先穩(wěn)住,對方應(yīng)該不會在這里直接開槍動手,自己還有機會。
但是這個念頭剛剛一出現(xiàn),令他有些絕望的事情發(fā)生了。
廢棄工地的一個民工宿舍里又沖出了兩個帶著口罩墨鏡的男人。
飛馳的鴕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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