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野趕緊把馬車向著校場那邊趕過去。
正在跑步的葉初夏,一直假裝沒看到厲景宸的馬車過來,內(nèi)心卻是一陣竊喜,果然,成功的引起了姓厲的關(guān)注。
然后,她開始故意裝作很虛弱,踉蹌的樣子跑著,好像隨時都要暈倒似的。
厲景宸瞇了一下眼睛,葉初夏相比身材魁梧的聞香而言,真是太瘦弱,讓人內(nèi)心總有一種不舍,勾起人的保護欲。
“姜野你剛才說唐雨是怎么暈倒的?”厲景宸的聲音平靜的聽不出任何情緒。
“可能是中暑?!?p> 他慵懶地看著那雙細腿,手臂支著側(cè)臉,修長的手指,在窗框上敲打著。
“中暑,嗯?”厲景宸唇角微微上揚,“還是催眠?!?p> “也有可能……”姜野一想到這里就一臉委屈,臉上的小酒窩委屈得都有些發(fā)白,“就是您把我弄暈的那種香料?!?p> 厲景宸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校場上的人。
葉初夏累的氣喘吁吁,汗珠從臉頰流下,匯聚在下巴上,一滴一滴往下落。
鎧甲里的戰(zhàn)袍已經(jīng)完全濕透。
眼看著跟現(xiàn)代八百米操場差不多的一圈已經(jīng)跑完了,可是那姓厲的怎么沒一點反應(yīng)呢?
難道人沒在馬車?yán)?,但是姜野明明坐在前面趕車。
“初夏,咱們剛才應(yīng)該把水袋拿上,不然就虛脫了?!?p> 聞香肥胖的身軀,跟在葉初夏身后,內(nèi)心極度不安。
一圈已經(jīng)過去了,沒有一點異常,聞香覺得自己應(yīng)該反應(yīng)過來,剛才葉初夏跟她保證三圈之內(nèi),必定有人不讓她們跑了,肯定是激將法。
激勵她跑下去。
“初夏啊,我知道你在鼓勵我,但是你這樣賣力,小身板一定撐不到下午?!?p> 葉初夏只好用最后一招了。
她眼巴巴看向馬車方向,看著姜野。
雖然距離很遠看不清楚,但是姜野內(nèi)感覺到她的求助。
“景王,初夏她快撐不住了。”
“看來她求生欲很強嗎?連你都替他說話,回王府?!?p> 姜野睜大了眼睛,景王這是怎么了,但是又必須服從他的命令。
厲景宸凝望著步伐踉蹌、大汗淋漓的葉初夏,忽然收回了目光。
馬車緩緩離去,厲景宸指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輕敲打著座椅。
在現(xiàn)代,厲氏集團短短三年成為帝都的龍頭,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但是對于這個女孩,他總感覺就是那個催眠師,可那天在皇宮地牢的試探,卻證明了她不是。
可偏偏唐雨在這個時候暈倒,怎么能不讓他懷疑?
讓他內(nèi)心突然做了一個決定,就讓她繼續(xù)被懲罰,逼著她露出破綻。
“夠狠!”
葉初夏看著馬車離開,停下了腳步。
“奧——初夏,原來你讓我們在這惺忪作態(tài),是為了給他看?!?p> 聞香看了眼離去的馬車,就嬉皮笑臉地跑到葉初夏身邊,
“早告訴我你的妙計嗎,我絕對不會讓你穿鎧甲,捂的這么嚴(yán),跑的再快也看不出起伏,你怎么勾搭他?!?p> “姜野!”馬車?yán)飬柧板泛鋈徽f話,把正在胡思亂想為初夏操心的姜野嚇了一跳。
“你剛才說唐雨什么原因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