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毒手羅懸來到輪臺城,大捕頭蘇照水親自迎接,跟著一起來到了柳府上。
事情緊急,也沒有什么時間接風(fēng)洗塵,直接便開始研究那幾個昏迷的人。
羅懸瞄了一眼,看到神醫(yī)張晚秋也在那里,不禁冷笑一聲:“你這老東西還沒死啊?”
神醫(yī)張晚秋淡淡道:“你都還沒有死,我怎么舍得死呢?”
顯然,這兩人是死對頭了。
只是如今同在六扇門內(nèi),作為朝廷供奉,而不得不和平相處,平時言語上難免有些沖突。
蘇照水連忙打圓場道:“辦正事要緊!羅懸你別廢話了,看看這幾人還有沒有救。”
“放心,這點小毒還難不倒我!必定可以手到擒來!”羅懸一臉倨傲地說道。
他也起了較勁的心思,張晚秋搞不定的事情,若是被他給搞定了,豈不顯得他牛逼嗎?
“等我把這些人治好了,看你張晚秋還有什么臉面得瑟!”
毒手羅懸也算是用毒之道的大師級人物了,絕非浪得虛名,是有真本事的,因此六扇門對他很有信心,寄予厚望。
小半天之后......
羅懸臉色凝重地走出來,再也不復(fù)之前的倨傲神情。剛才他把昏迷的人都研究了一遍,結(jié)果似乎不太樂觀。
“怎么樣,有結(jié)果了嗎?他們是不是中了沉香盅?”古萬鑿急忙問道。
“有點像,但是似乎又有點不對勁!”毒手羅懸眉頭緊皺。
“莫非連你都看不出來嗎?”蘇照水問道。
羅懸苦笑一聲:“老朽慚愧,暫時無法斷定,能否讓我取一些血液回去研究一下?”
“當(dāng)然可以!盡管取血,只要能夠研究出解決辦法來就行!”柳知府說道。
昏迷的人當(dāng)中,大部分都只是普通仆人,性命并不金貴,自然是無所謂的,反正又不是取他女兒的血液。
神醫(yī)張晚秋笑道:“羅懸,你剛才不是很得意嗎?鼻孔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現(xiàn)在怎么樣,吃癟了吧?”
羅懸爭辯道:“我只是需要一點時間而已,老東西你別太得意!”
蘇照水問道:“能不能看出對方是用什么方式下毒的?為何能夠避開我們這么多人的耳目?”
羅懸有些尷尬:“也暫時看不出來?!?p> 一問三不知,這么多問題沒有一個解答出來的,作為用毒的大師,這讓他顏面無光。
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享受了這么久的朝廷供奉,若是無法提供幫助,那還要你有什么用?
六扇門可不是冤大頭,白白養(yǎng)著一群廢物。
“無妨,慢慢研究,總會得到眉目的。”蘇照水的神色頓時就冷淡了許多。
“這段時間我們要盯緊了,絕對不能再讓刺客得手,否則朝廷的顏面無存?!?p> “附近已經(jīng)布置好天羅地網(wǎng),分成白天黑夜兩班,日夜不停,我就不信邪了!”古萬鑿惡狠狠道。
夜晚,月明星稀,大地籠罩著一層銀白色的輕紗。
古萬鑿帶領(lǐng)著六扇門的眾多高手,隱藏在暗處,靜靜地等待著刺客上鉤。
劍宗的杜若飛和賴晴柔也坐在閣樓上,眼睛仿佛利劍一般銳利,目視四方,尋找著敵人的蹤跡。
“這樣的天羅地網(wǎng),刺客怎么會蠢得出現(xiàn)呢?”杜若飛百無聊賴地坐在那里。
“說不定他們就利用我們的反向心理,故意在這種時候出手,千萬不得大意?!辟嚽缛岬馈?p> “要是刺客這樣的情況下都能夠成功,那我就把這把劍吃進(jìn)去!”杜若飛偏不信邪了。
就在這時,下面的人傳來一陣喧鬧聲。
“怎么回事?六扇門的人這么不專業(yè)?鬧出這么大動靜,把刺客嚇跑了怎么辦?”杜若飛眉頭一皺。
“走吧,我們下去看看?!辟嚽缛岣杏X似乎有些不妙。
沒過多久,他們便得到消息。
“不好,出事了!又有一位下人中招,昏迷不醒!”有人大聲呼喊。
“不可能!我們一直守在這里,刺客是什么時候出手的?”杜若飛震驚了。
不止是他震驚,所有人都震驚了。
在場的一流高手就有四五位,甚至還有蘇照水這樣的地榜強(qiáng)者,刺客難道會隱身不成?
來到案發(fā)現(xiàn)場,一位身穿仆從服飾的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任憑怎么呼喊都無法蘇醒過來。
跟前面幾人的癥狀一模一樣!
柳知府和蘇照水等人匆匆趕到,臉上都露出凝重的神色。太詭異了,究竟是用什么方法,在這么多人眼皮底下做到的?
“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是刺客來了,第二種可能是刺客沒來!”蘇照水沉聲道。
這句話看起來像是一句廢話,但在場的人都明白其中的意思。
如果刺客壓根就沒來,那么他們當(dāng)然不可能發(fā)現(xiàn)刺客的蹤跡,就算派再多人手也沒用啊。
“但問題是,若刺客沒有來的話,又如何能夠?qū)崿F(xiàn)給人下毒的呢?”
“或許毒已經(jīng)事先下好了,到晚上才發(fā)作!”
“也可能是利用某種特殊的手段,遠(yuǎn)程操作!”
“把這房間徹查一遍,看看能不能查出什么有用的結(jié)果!”蘇照水道。
“希望羅懸能夠盡快將解藥研制出來吧,不然那幾個昏迷的人都快死翹翹了。”古萬鑿嘆了一口氣。
............
高維岳并不會一直將神識釋放出來,這是要消耗精神力的啊,就像是干活需要消耗體力一樣。
柳府里面所發(fā)生的事情,他了解大概情況,并沒有持續(xù)地關(guān)注。
這段日子非常悠閑,高維岳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在青牛山上隱居的那段日子,每日里就是混吃等死,有時間就修煉一把,倒也是輕松愉快得很。
沒有生活壓力,也不會感覺到寂寞。柴米油鹽有徐冰露這個富婆搞定,讓高維岳感覺自己越來越像是一個被包養(yǎng)的小白臉了。
“看來武俠小說里面所說的都是真的,那些高來高去的大俠豪客,從來都不會為錢財發(fā)愁啊?!备呔S岳小聲嘀咕。
“高維岳,教我練劍!”徐冰露從房間里面走出來,大大咧咧地說道。
她手中拿著兩把普通的鐵劍,將其中一把塞到高維岳手里。
沒辦法,不能用七星龍淵練劍。神兵太鋒利,很容易就會損壞普通兵器。
也不等他同意,徐冰露便拉著他的手往外拽,盡管她有點拉不動。
“今天要練什么劍法?”高維岳主動走到院子空地上,伸了個懶腰。
這段時間以來,他閑著沒事干,便會陪著徐冰露練劍。
事實上,高維岳本身的劍法并不高明,一切都靠著神識的作用才能超常發(fā)揮,哪有資格教徐冰露劍法???
與其說是教她劍法,還不如說兩人在相互喂招,共同進(jìn)步呢。
在與徐冰露練劍的過程中,高維岳的劍法水平也在不斷地提高,對他本身也有著莫大好處。
或許他真是一個天才人物吧,高維岳感覺自己在修煉劍法的天份上,格外地突出。
這段時間的修煉,硬是讓他把劍法水平提高到登堂入室的地步。
常人修煉個幾十年才能達(dá)到劍法登堂入室,高維岳只用了短短不到一個月,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奇跡。
高維岳將其歸功于自己的神識作用,有神識的輔助,他感覺自己無論修煉任何東西,速度都特別快。
“今天練瀟湘劍法吧!”徐冰露擺開架勢。
高維岳當(dāng)然不會使得神識,否則就有些太欺負(fù)人了。既然是練劍,那當(dāng)然是憑真本事了。
隨著他劍法不斷進(jìn)步,現(xiàn)在憑著真本事也能夠輕易地打贏徐冰露了,倒也不會露了怯。
這幾天徐冰露一直在修煉瀟湘劍法,高維岳也趁機(jī)將這門劍法學(xué)會了,當(dāng)然主要的原因也是徐冰露毫無保留地將劍法展現(xiàn)出來。
在練劍的過程中,高維岳趁機(jī)學(xué)會了許多不同種類的劍法,豐富自己的技能庫,可以說是博采眾長了。
他本人當(dāng)然沒有辦法得到這么多奇奇怪怪的劍法秘籍,全部都是徐冰露自己主動展現(xiàn)出來的,被高維岳偷偷學(xué)了去。
徐冰露也沒有懷疑,堂堂劍圣傳人,自然是早就將世間大部分劍法學(xué)會了,無所謂偷不偷學(xué)。
除了徐家鎮(zhèn)族的劍法沒有泄露之外,其余的都被高維岳學(xué)光了。
徐冰露的資質(zhì)也不算差,有高維岳的陪伴修煉,劍法水平竟也有了長足的進(jìn)步,也算是對她的回報吧。
練了一上午的劍,他們兩人都有些疲憊,坐在樹下的石凳下乘涼。
門口處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正是鄰居家的隔壁老王。
王潭影笑道:“我那邊做了一些百花蜜汁水,自己喝不完,看到你們好像練完劍了,便給你們送一些過來?!?p> “百花蜜汁水?你還兼職做這行當(dāng)???”高維岳問道。
“是我自己養(yǎng)的一些小蜜蜂,閑來沒事干,業(yè)余愛好?!蓖跆队暗?。
高維岳早就用神識掃描過隔壁老王家的情況,也看到了那些所謂的小蜜蜂。
王潭影還真沒騙他,這些小蜜蜂不愧它的名字,是真的很小,與其說是蜜蜂,還不如說是大只的蚊子更恰當(dāng)一些。
以至于高維岳都沒認(rèn)出這些竟然是蜜蜂,要是對方不主動說出來,他都沒發(fā)現(xiàn)呢。
“真是古怪的蜜蜂啊?!备呔S岳小聲嘀咕。
他表面卻是不動聲色,將這些蜜汁水接了過來,道:“多謝!有時間我們便會喝了?!?p> “那我便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了。”王潭影劇烈地咳嗽了幾聲,正待要離開,轉(zhuǎn)過頭看到門外又站著好幾個人。
其中有兩個他也認(rèn)識,正是幾天前見過的那兩位劍宗弟子。
至于其余幾人,當(dāng)然便是六扇門的捕快,蘇照水和古萬鑿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