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叫牛峰,最近剛剛從外面回來,在江浙某廠里打工,這是他自己說的。
他家現(xiàn)在也是住在鎮(zhèn)上的,不過一年到頭也不怎么回來,今天是回了一趟鄉(xiāng)下老宅,剛剛是回鎮(zhèn)子的路上,然后碰到這飛來橫禍。
不過他沒有何止記憶中那位大叔那么慘,只是衣服上沾染了一些。
不過也說不好,他們不是第一時間碰到的,畢竟如果真的飛到臉上,每個人的第一反應(yīng)肯定都是擦掉。
牛峰不是很健談,有些憨厚的感覺,在聽到何止的一番說辭以后,居然不打算追究了。
“沒事,只是沾了一點點,回去洗洗就好了!”
何止那叫一個感動啊,不過這肯定是不行的,得賠禮道歉!
硬是拉著牛峰去了鎮(zhèn)上服裝店里,買了一件新衣服,還要去吃飯賠罪。
牛峰本來是拒絕的,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干不過何止,自己的力氣居然比不上這個小年輕,硬生生買了新衣服。
這再聽到還要吃飯,不管說什么也不愿意了。
“不行,本來衣服也沒事,你們非要賠一件,這也就算了,吃飯是不可能吃飯了!”
“當(dāng)真?”
“當(dāng)真!”
最后他們還是吃了飯,不過是在牛峰家里吃的,一頓飯下來,居然成了朋友,普通的那種。
……
“老何,最近發(fā)了?”
離開了牛峰家,杜孜才開口問了起來。
何止的人品他是知道的,對于賠禮道歉也不意外,但是在受害人拒絕的情況下,何止還這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不差錢兒!
“哪里哪里,小賺幾筆小賺幾筆?!?p> 說實在的,距離自己沒錢入賬也有段時間了,他有點手癢了……
“懂了,初二你給我騰出來?!?p> “你要干嘛?”
何止往旁邊挪了挪,感覺有些不妙。
“還記得去年初中班級群里的事情嗎?”
何止微微回想,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說的是老師好請客炸群的事?”
杜孜點了點頭,去年那事真心尷尬。
當(dāng)時是何止無聊,想著距離他們初中班畢業(yè)快十年了,所以在群里提了一句。
“十年之后,各位同學(xué)可好?”
然后大半天也沒幾個人冒泡,出來的幾個都是和他關(guān)系不錯的,比如杜孜,杜強,趙丹等幾個人。
然后,本以為就他們幾個玩的不錯的隨便聊聊,結(jié)果班主任蹦了出來,說是明年大家聚聚吧,老師請客。
他說這話的時候,沒有艾特任何人,只是在群里這么一說,結(jié)果很意外。
居然把群里大部分人給炸了出來,就好像所有人都在窺群,個個都是咸魚,都不說話,而老師的話就是魚餌,效果意外的好。
當(dāng)時,何止他們一開始說話的人,反正不想說話了,沒勁。
然后那群,之后再也沒人說話,恢復(fù)了曾經(jīng)的寂靜,被人遺忘在塵埃里。
時間一晃,這一年何止發(fā)生了很多故事,他幾乎都快忘記了。
“怎么?你到算去?”
“去個屁……”
那天他們幾個就合計了,并不打算去參加這場聚會,而且眼看過年了,老師也沒提,不知道是被傷到了,還是也忘了。
“我們幾個自己聚聚,正好你何大官人發(fā)大財,所以你懂的……”
“我不懂!”
這事就這么定下了,何止掏錢,杜孜安排,在幾個人的小群里說了聲,大家也都應(yīng)承下來。
當(dāng)初玩的好的,現(xiàn)在要么就住在浪洲,要么就在觀音鎮(zhèn)附近,倒是方便。
“對了,杜強不是有車,你把他安排上。”
杜孜點了點頭,表示不用你說,他也會被安排上。
開玩笑,有車接送,還去擠什么大巴。
下午兩人又跑去釣魚,這是他們的共同愛好之一,杜孜爺爺留給他的遺產(chǎn)之一,就是豐富多彩的釣魚工具。
何止表示羨慕,默默的想起了外公。
此時,在家工作的李澤鵬打了個噴嚏。
“感冒了?”
“老婆子,家里還有感冒藥嗎?”
……
這一整天下來,何止很是滿意,很久沒有這么暢快的釋放自己了,婉拒了杜孜奶奶留他吃晚飯的邀請,騎著小摩托回了家。
然后回到家,奶奶一臉笑意的看著他,“你買的東西呢?”
“呃……”
……
“奶奶,我要是說我買了,然后在路上吃了你信嗎?”
“你覺得呢?”
“好吧,我承認(rèn)……”
何止還是比較配合自己奶奶的,早上出門的時候自己還在念叨杜孜回來了,然后急匆匆的溜走,這么一整天出門,奶奶怎么會想不到。
不過最近好像身心都年輕了,開始皮了……
“奶奶,我餓了~”
最近何止做飯的機會越來越少了,天天等吃等喝,日子雖然舒服,但是兩位老人都開始覺得不得勁了。
奶奶把煮飯還有收拾家務(wù)的活,從何止那里給要了回來,還讓何止教她做菜,何止想著既然老人喜歡,也就同意了。
人總是要找點自己喜歡的事情去做,不然時間長了會出事的。
至于爺爺嘛,他不用搶,地里的活多的是。
晚飯過后,何止去廁所蹲坑,剛剛脫了褲子,就被妹妹叫了起來。
“哥,老爸找你!”
“……”
何止想罵人,但是想想是自己親爹,忍了!
“喂,干嘛啊老爹,我剛蹲下呢!”
“蹲什么蹲,明天到市里來接你老爹,我們回來了,記得是十點的車……”
電話來的快,去的也快,就是讓他明天到浪洲市去接他們,說是東西帶的多。
何止能說什么,他只能一大早就出發(fā)去浪洲,騎著自己的小摩托到了鎮(zhèn)上,把車停好后,又趕上第一趟大巴車去了市里。
“我可真是勞碌命啊!”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何止準(zhǔn)時在十點之前到了火車站。
然后……
然后他等到了12點,也沒有等到老爹和老媽。
何止差點以為自己又被騙了,一個電話過去,結(jié)果是晚點了,路上大雪,估計要晚點五六個小時。
之所以這么慢,因為他們坐的是綠皮車,整個行程大概是三十來個小時。
“我說,老爸,你們就不能坐高鐵什么的?不要這么扣吧?!?p> 電話里傳出老爹氣急的聲音,“你為我不想?我要買的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