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八號才咳了兩聲,打破這令人尷尬的寂靜。
“我們該怎么辦?沒有食物儲備,我們可拖不下去?!?p> 聽他說完,二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中有些殺意。
八號現(xiàn)在分明就是故意,他人多,吸引的狼群也多,若是他帶人單獨對付狼群,那定然損失慘重,到時候他一個光桿司令,怎么對付二號,還是要死。
現(xiàn)在綁在一起,把狼群也都聚集,三方利益捆綁,對他自然有利。
而且,二號原先也不能輕易動手,否則一群被逼到絕境的少年加上一群狼,她實力再強(qiáng)也要跪。
不過,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變化。
就像肖乞沒有意識到這群少年一樣,這群少年同樣沒有想到,肖乞一個“獵人”,居然會想和獵物合作。
八號素質(zhì)還不錯,心里雖然有無數(shù)句話,面上卻絲毫不顯。
他心底也是有些發(fā)慌,萬一肖乞和二號聯(lián)手,局勢可能就有些變化。
他在思考局勢,肖乞也在思考,外面百來頭野狼虎視眈眈,硬拼絕對不是辦法。
這個局,明顯是外面那些人設(shè)下。他隱約記得,有一類人擅長馴獸。
若是能找到這個人,殺了他,也就能破局。
稍微想想,這也就不可行。能夠控制百來頭野狼,他們對付不了。
或許,還有一個辦法。
肖乞瞇了瞇眼,腕上的蛇蠱悄悄脫離手腕,一用力撲向八號。
與此同時,肖乞也拔出長刀,靠近八號。
八號反應(yīng)極快,見到冰藍(lán)小蛇就立刻拔劍砍去,逼退蛇蠱,又與肖乞過起招來。
“你想干什么!”
八號臉色了下來,大聲呵斥道。
見機(jī)會沒了,肖乞也就收了手,冰藍(lán)小蛇又爬回手腕,變成一個鐲子。
肖乞臉上笑意盈盈,抬手制止了八號想要叫人的動作。
“不過看看你的實力,又何必動怒呢?”
說完,他又看了看二號,到底沒有默契,要是她也出手,八號絕對沒有機(jī)會。
“你!”八號冷哼一聲,面色鐵青。
二號臉上一如既往的冰冷,手指敲打著劍柄,不知在想些什么。
肖乞后退兩步,靠著墻,摩挲著刀身。
這個訓(xùn)練營的本質(zhì)就是殺人,殺到最后只有一個人活下來就達(dá)到目的。
現(xiàn)在群狼,也不過是因為他們局勢達(dá)到平衡,人數(shù)減少速度太慢。
那要是人都沒了,群狼自然也就退卻。
這個法子,大家自然也都能想到,不過之前沒人提出來。
二號一人內(nèi)力不足,八號一群人更不可能,他是絕對不會讓這種情況發(fā)生。
而現(xiàn)在……
二號看了看肖乞,右手已經(jīng)搭在了劍柄上,又收了回去。
她還是做不到那么狠,即使在這個訓(xùn)練營中,她也不會主動殺人,現(xiàn)在讓她這樣,她還是無法接受。
肖乞瞥了她一眼,有了七情眼,他對于情感變化敏感多了,自然能夠察覺二號復(fù)雜的心路旅程。
微不可查嘆了口氣,肖乞搬了張木凳坐了下來假寐。
暗中也放出幾只六路蠱和八方蠱,觀察木屋內(nèi)外局勢。
又陷入了僵局。
八號眉頭緊皺,這種時候刀子都見了,也不可能假裝友好團(tuán)結(jié)。
該怎么做?
他無法完全控制外面那幫人,他只是個代表,卻不是領(lǐng)袖。
人心不齊,個個都只想自己活命,恨不得旁人死光,又能怎么做到團(tuán)結(jié)。
他暗暗看了一眼二號,眼底無限羨慕。
他要是有對方那種實力就好了。
默默嘆了口氣,八號臉上掛上笑意,“我先出去看看,外面狼群還在不在?!?p> 當(dāng)然是假話,明擺著的事情。
他走出木屋,和那群少年低聲說了些什么,又打開了木門,站在門口。
“眼下這局面,合作是沒有可能了。這狼群無非就是逼宮,那大家不如干脆些,出來說話吧?!?p> 他臉上沒有笑容,聲音倒是冷靜坦然。
肖乞雙眼微瞇,腕上蛇蠱已然落地,白玉也悄悄爬了出來。
二號安安靜靜地坐著,聽到這話便站了起來。
三人都走了出去。
一群少年圍了個圈子,狼群在圈子外圍了個大圈子。
八號冷靜地看著二號,“你活下去已經(jīng)毋庸置疑,我們想請你做個觀眾?!?p> 二號點點頭,倚在木屋上。
肖乞臉色也不太好看,很顯然,在二號和他之間,這群少年選了他。
也沒有用什么離間之計,這種關(guān)頭已經(jīng)沒有用處了。
不想廢話,提起長刀,肖乞直接沖向那個包圍圈。
長刀鋒利,劃出一道道血花,冰藍(lán)小蛇身形靈敏,穿梭人群,尖牙刺入皮肉,注入毒液,白玉暗暗隱藏身子,等待大魚。
這群少年和肖乞?qū)嵙ο嗖钐啵磻?yīng)速度也比不上,少了兩三個才反應(yīng)過來。
十幾個少年蜂擁而至,八號也提起長劍。
肖乞的四面八方,都是刀劍。
肖乞打開身側(cè)葫蘆,放出煙蠱,屏住呼吸。
白色濃煙很快籠罩眾人,視野受阻,劇烈的臭味讓人生不如死。
抓住機(jī)會,有六路蠱和八方蠱輔助的肖乞不受濃煙阻攔,不斷收割性命。
白玉現(xiàn)在也不怕暴露,顏色相近根本看不出來,見血封喉的毒素根本不是這些人可以抵抗。
而這群少年,甚至不敢隨意揮刀,只能被動的被收割。
濃煙散盡,只剩下八號一人,站在橫七豎八的尸體與血泊之中。
他倒是好運,也夠狠,殺了一切靠近自己的生物,白玉和蛇蠱也沒有機(jī)會給他來上一下。
他沉默地看著肖乞,又看了看地上狼藉,看了看天上艷陽高照。
沒有多言,長劍劃過脖頸,血花飛濺。
肖乞甩了甩刀身血漬,臉上神色冷漠,吐了兩口氣,看向狼群,眼中寒光乍現(xiàn)。
一聲狼嚎響起,群狼退去。
天空之上,一個女孩兒坐在一只蒼鷹身上,吃著一串紅彤彤的糖葫蘆,臉上滿是玩味,自言自語道:
“竟然還會養(yǎng)蠱?不知道這小子和那丫頭打起來會是誰贏?”
她歪著頭想了想,又不知想到什么,猛地?fù)u了搖頭,拍了拍身下蒼鷹,向遠(yuǎn)處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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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無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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