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早就打過算盤了,料峭這傷得躺著半年,半年后照樣可以接客的,只要小臉蛋沒毀,其余都不是問題!
老鴇笑了半天,收起溫柔的面孔道:“料峭是我這里的姑娘,您要帶走必須經(jīng)過我的同意,你想贖她,可我不愿放她走!”
顧北咫端起遙兒奉上的一杯香茗,捏著蓋子緩緩滑著,平淡道“我不重復(fù),如果,你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也不客氣!”
老鴇望著穩(wěn)坐上處的公子哥這副欠打的嘴臉十分的好笑,也許他還不知本地的盤根錯節(jié)。
就算從穿著打扮上來看,是個世家之第,可你一個外來的跋扈敢跟官府作對?
而且只帶了一個打手?!
老鴇了揮揮金絲帕,側(cè)過身,抬起下巴,白了一眼道:“公子,我好心提醒你,這逍遙樓可是有人罩著的,你來捧我姑娘的場,我自然將你當(dāng)祖宗供起來,若你胡作非為,可要吃牢飯的!”
顧北咫飲了一口,抬起頭來,冷笑道:“你的好心提醒,本公子不接受!”
老鴇一看對方眼神凌冽,身邊的刀手五指一動,隨即大喊起來,很可惜,還沒喊出聲來,鋒利的刀鋒穩(wěn)穩(wěn)的架在了她那涂滿厚粉的脖子。
“你干什么,還想殺人不成?!”
顧北咫放下茶水,道:“讓罩著你的人過來,我要見一見他!”
老鴇冷笑:“李大人也是你見的?”
顧北咫沉思片刻,道:“你口中的李大人是李長秋嗎?”
老鴇十分驚訝,眼前的小子竟敢直呼其名?
不對,他怎會知道背后之人是李長秋?!
“你竟敢直呼李大人的名字?!”
顧北咫笑了笑,還真被他猜對了,那李長秋給他的驚喜可不一般!
對美的理解簡直化腐朽為神奇,讓人記憶猶新!
如此“好色”之人,怎能不好色呢~
顧北咫將茶蓋翻在桌上,道:“你派人告訴他,逍遙樓里有個姓顧的公子在這等他”又指著徐徐冒熱的茶水道:“看到?jīng)],若這湯茶冷了,李長秋還沒滾到這里,我請他吃茶杯蓋兒!”
老鴇輸人不輸陣,掐腰道:“小子你別得意,等會李大人帶人過來,有你求爹爹拜奶奶的時候!”遂叫來門外的一個打手,通風(fēng)報信而去。
話落,一旁的西虞忍俊不禁!
老鴇正有氣沒處撒,見道西虞嘲笑,立馬來火,道:“臭小子,你笑什么,等下有你好受的!”說完,拿著生意人的目光上下一掃,心中存了數(shù),笑瞇瞇補(bǔ)充道:“這小模樣可真是難得,略略調(diào)教能賣出個天價來!”
顧北咫也沒說啥,只是緩緩站起來,走了兩步,停下,驟然抬腳,朝著老鴇的肚皮狠狠就是一計!
老鴇登時被踹飛出老遠(yuǎn),落地后是真的疼了,捂著肚皮哭爹喊娘打起滾來。
一群打手聞聲而至,卻被陳木深以大人虐五歲孩童一般的手段打的像秋日里的落葉,飄飄蕩蕩的直墜下去。
顧北咫理了理衣衫,復(fù)又坐下,面容寒冰一般,道“敢惦記本公子的人!你是頭一個!”
西虞一臉錯愕,一路來,她從未見識過他暴怒的模樣,如今,卻為了老鴇一口無心的話,發(fā)如此大的火?
一時,西虞有些膽寒,縱然對方是為了自己出頭,未免太過了,那一腳下去怕是要震傷臟腑,一個婆子如何受得了。
這時,遙兒深深看了一眼榻上的料峭,猜測起來,此人完全不把李長秋放在眼里,交談之中顯然是這道這里的關(guān)系如盤根錯節(jié)一般,自然也明白李長秋之上還有大官罩著,如此說來,他是連本州刺史王澤也不放在眼里了?!
他究竟是什么高貴身份?顧是國姓,難不成?
遙兒陡然一個激靈!瞳孔瞬時放大數(shù)倍,料峭曾說過她想弄個王妃當(dāng)當(dāng)?!
那眼前的豈不是。。。大昌的王爺?。?!
遙兒隨即俯下身來,輕輕顫著,原來,料峭這一招是苦肉計!
。。。
逍遙樓的打手快馬加鞭奔到李長秋府上之時,李大人還摟著xx不掛的玉脂美人酣睡著,聽到有仆人敲門,瞇著眼睛大罵:“哪個沒長眼睛的蠢奴才!老子我累了一宿了,現(xiàn)在好不容易睡會,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說完,倒頭就睡,順便還抹了一把軟玉,女子嗯哼一聲打去他的爪子,繼續(xù)睡。
天不遂人愿啊,管家隨即又是一陣局促的敲門!
李長秋忍無可忍,啥也不穿,直奔下床,他倒要看看是誰t m的不要命了!
豁然開門后,李長秋正想抬著踹人,卻見是老管家,火氣頓消,耷拉下臉來,
此人在府上是個老人了,自小就跟著自己的爹爹,數(shù)年的奉獻(xiàn),如今只剩一把老骨頭和硬氣的嘴巴。
李長秋不顧及自己已經(jīng)去世的爹,也要掂量一番此人數(shù)年來的一片忠心。
李長秋抱怨道:“吳伯,這一大清早的,又有什么事勞煩您老人家來敲門,沒見著昨天我新得了個寶貝嘛!”
這位吳伯怕是見多了眼前公子的x體,也不驚訝或是反感!
也是。。。老頭是從小看到大的,從李長秋呱呱墜地那一刻,李老爺就笑的合不攏嘴,把李長秋捧在手中,遞給他看!
那時,自己也跟著開心,一直搓著雙手!
哪里想到,自己的老爺走的早,苦留他這把老骨頭,若不是舍不得小少爺,受了老爺臨終囑托,幫忙管管這個家,自己早就隨著老爺去了!
好在,李長秋也是他從小帶大的,自己的話他多少聽些,吳伯這人一生未娶妻,將全部的心思全用在專研銀子上,利用祖上的官職謀了不少利,雖然李長秋是個十足的敗家子,但憑著自己的本事,李府也算還攢下些積蓄。
吳伯道:“少爺,逍遙樓來人,說有人鬧事!”
李長秋煩躁道:“鬧事?老鴇擺不平嗎?那些個打手都是吃白飯的?”
吳伯皺緊眉目,搖頭道:“此事非同小可,那邊傳話說有個姓顧的公子在那里等著您!”
李長秋昨夜身心俱疲,還在氣頭上,一時沒轉(zhuǎn)圜過來,念叨著“姓顧的?公子?”
吳伯進(jìn)一步道:“少爺,前些天您不是還見了大昌的王爺顧尋蹤嗎?此事會不會太巧了?!”
一瞬間,李長秋天塌下來一般,臉色刷的一片慘白,隨即冷汗直冒,慌亂沖回房間,從地上抓起一件袍子,一邊往身上胡亂套一邊狂奔!
“快給本公子備快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