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一路點頭應(yīng)著,卻絲毫不在意他的叮囑。
他看到他們臉上的笑容,也只能咽下心中那股氣,略帶酸味的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他眼前,然后一個人郁悶的回家。
“喂,你在哪呢?”
電話剛一接通,許諾一還沒說話,就被莫修染略帶火氣的話驚著了。
“你不是出去游玩去了嗎?怎么這么大情緒?”
“少廢話,你到底在哪呢?”
“我啊,我在和幾個朋友一塊玩呢?!?p> “你多久能搞定,出來陪我喝酒?!?p> “你這人......反正我沒空?!?p> “我在藍色酒吧等你,半個小時后,你不出現(xiàn),后果你自己看。”
“喂......我說你別掛啊......”許諾一看著被掛掉的電話,把剩下的話咽下去,然后認命的回了包廂。
“各位不好意思啊,我臨時有事,所以得提前走了,對不住啊。”
“別介啊,這才哪到哪啊,就這么走了,合適嗎?”平時一個愛熱鬧的先起哄。
“那你想怎么樣?。俊?p> 他不知道從哪折騰出來一大杯各色酒,端到他面前,“來,把這個喝了,我就不計較了。”
許諾一還沒說話,其他幾個人就一起起哄。
“對,把這個喝了。”
“喝了,就放你這次?!?p> “不喝,不行的啊。”
“.......”
許諾一看他們不停起哄,頓時頭大,本來還想發(fā)火,這會也沒辦法了。
“你們真讓我把這個喝下去?”
“別廢話了,趕緊的?!闭f完就把杯子湊到他面前。
許諾一看著滿杯子的酒,心里有點瑟瑟,但面上還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拿起杯子就準備往嘴里灌,可是就在把杯子送到嘴邊時,他身邊最先起熱鬧的那個人卻攔了下來。
“好了,逗你玩呢,趕緊走吧,正事要緊。”
他回過神來,恍然的對著他,“你這小子,沒事逗我玩呢。”
“你還走不走,不走就留下陪我喝酒?!彼滤俨蛔?,就該算舊賬了,立馬換成一副攆人的樣子。
“以后跟你算賬,我先走了。”他拿起外套,邊走邊說。
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對其他人說,“哥幾個,不用客氣,替我好好伺候他,哥們后面有重謝?!?p> 收到他們肯定的眼神后,他便放心的走了。
藍色酒吧,顧名思義,就是以色彩為主的酒吧,許諾一站在外面都能聽見里面的聲音,他推開門進去,只見強烈的鼓點,喧嚷的人群,妖嬈性感的女子和年輕瘋狂的男人.即使是坐在角落也充斥著酒杯的碰撞及失控的嚎笑,一直充斥在他耳邊,震動著他的耳膜。
他掏了掏耳朵,看了一下表,還有三分鐘才到約定時間,而后拍了拍胸脯,好險。心里卻懷疑道,莫修染那小子這是吃炸藥了,平時都是冷冰冰的,這發(fā)起火來,更是沒邊了,可惜自己太弱,不能得罪他,不然這班就上得沒有盡頭了,他可不想因小失大。
好不容易在這昏暗暈黃的角落里發(fā)現(xiàn)他,奈何剛一坐下,莫修染就給他遞了一杯酒,“來,喝酒?!?p> 許諾一看著微醺的他,瞬間感到無語,“你發(fā)什么瘋,怎么出去一趟回來就成這樣了?”
“別說話,先喝酒,來。”他端起酒杯往許諾一嘴邊湊。
許諾一連忙擋著他的手,把手里的酒杯放在桌上,心理嘆道,今天這都是什么事啊,才解決一波被灌酒的人,這又來一個瘋子,他心理頓時有點火大。
“先說說到底怎么回事?不然這酒,今天我是不會陪你喝的?!?p> 莫修染看他一臉堅定的樣子,也沒有再繼續(xù)逼迫,而是自顧自的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他頓了頓才說道,“我這次出去,本來挺好的,結(jié)果回來時,剩我一個人,心情有點郁悶。”
“你不是一直都是一個人嗎?什么時候開始不適應(yīng)了?難不成......”他略微疑惑后,一副恍然的樣子,只是未說完的話,卻赤裸裸的表現(xiàn)在他的神情里。
莫修染看他一眼,心里更加郁悶,本來是想找個人解悶,這下好了,完全是添堵了。
“算了,跟你也說不明白,不說了。”
“你不說,怎么知道說不明白?!?p> “不說了,喝酒?!?p> “你今天不說清楚,我不會陪你喝酒的?!?p> “怎么平時沒見你這么堅決?”
“那是因為你成功惹到我了?!?p> “......”
“趕緊說,希望不會是我想得那樣?!?p> “你倒是說說,你想的哪樣???”這下,莫修染也不喝酒了,兩個人很純粹的杠上了。
“那我說了,你可不能記仇?!?p> “趕緊說,費什么話呢?!?p> 許諾一知道他這是答應(yīng)了,而后才放心的說,“你這樣,肯定是因為一個女人,對不對?”
“何以見得?”
“你想想啊,自古以來,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何況你這樣的......”他從頭到尾把他打量一番。
莫修染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我怎么樣,我這樣挺好的。”
“是挺好的,所以才會為情所困,對吧?”
“你從哪里看出來我是為情困擾?”
“當然是我的經(jīng)驗嘍,快說,我分析的對不對?”
“謬論,你一天還是把心思用在工作上,比什么都強?!毙睦飬s道,不愧是從情海里走出來的,確實很敏銳,不過這些,現(xiàn)在不適合讓他知道,等到合適的時機,他不問,他也會說的,畢竟以后有可能還需要他的幫助呢。
只是誰也沒想到,以后的幫助,卻與此時的計劃相差甚遠。
第二天。
“啊,頭好疼啊?!痹S諾一醒來就感覺自己的頭像是炸裂一樣,十分難受。
莫修染聽到聲響,就端了一杯熱蜂蜜水推開門進去,結(jié)果看到他坐在床上,手不停地揉著頭,嘴里還發(fā)出痛苦的呻吟,他頓覺好笑。
“現(xiàn)在知道疼了,是誰昨晚一個勁拉著我喝酒的?”本來說好的,讓他過來陪喝酒,結(jié)果到最后,他卻成了那個聽苦水、陪喝酒的人了,最后還得把醉了的他弄回來。
“啊,你怎么在這啊,我記得你不是搬出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