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輕看了一眼靳南笙身邊的男人,問道:“傷得很嚴重?”
言簡意賅,但任是誰都知道他在問的是誰。
靳南笙的經(jīng)紀人,也就是崔言倫,神情有些凝重地搖了搖頭,“情況不太妙,聽醫(yī)生說起碼要休息整整一周,可是南笙接下來還有那么多工作行程……”
裴輕沒興致聽他念叨那些,便直接打斷了他。
“怎么傷的?”
雖然他的每一句話都是在問崔言倫,眸光卻是放在了靳南笙的身上的。
靳南笙低垂著眉眼,任由兩個男人交流著她的病情以及病因。
司意儼然就像一個局外人一般,坐在一旁默默吃瓜看戲。
“錄綜藝的時候有個三線藝人推了南笙一把,南笙沒站穩(wěn),從一米五的臺上摔了下來?!贝扪詡悰]有半分被打斷的不快,反而恭敬地回答著,語氣里隱含著幾分憤怒和不岔。
按照舊例,一般他把這種事情報給裴輕之后,裴輕都會默不作聲地把那個惹事的藝人處理掉,然而今天的裴輕和靳南笙之間的氣氛有些怪異,崔言倫便有些拿捏不準他的意思。
裴輕只是點了點頭,語氣淡得幾乎如同三月的湖水,波瀾不驚。
“好好養(yǎng)傷?!?p> 靳南笙放在膝蓋上的手緊了又緊,終究還是被他這樣的淡漠刺傷了,忍不住咬著下唇,喃喃出他的名字:“阿輕?!?p> 他無聲地望著她,等她繼續(xù)往下說。
她閉了閉眼,“我們還沒有分手,你覺得這樣對我公平嗎?”
“你不是不在意嗎?”他平靜地回道。
“我受傷了,怕打擾你工作,所以不許言倫告訴你。可是司小姐受傷了,她只是你的員工,什么時候竟然有資格需要你親自抱著她來醫(yī)院看病了么?你又將我置于何地?”說到最后,竟是連自己都覺得自己陌生了許多。
她應(yīng)該是氣度大方的女人,不應(yīng)該像一個怨婦一樣咄咄逼人。
病房里像死一樣的寂靜,連那名醫(yī)生都察覺出來了他們之間的氣氛并不太友好,便下意識地加快了速度,盡量不發(fā)出別的聲音打擾他們。
裴輕靜靜地望著她,幽深的鳳眸一眨不眨。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很快又道歉道:“對不起?!?p> 靳南笙就是這樣的女人,不允許自己失態(tài),更不允許自己低人一頭,其實三年前也是,對他的追求置若不顧,在整整一年以后,才卸下了心防,成為了他的女朋友。
那段日子里,他將她追到手視為一個目標。
裴輕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貴公子,又鮮少受挫,便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問遍了周圍的那些狐朋狗友們,什么追女人的招數(shù)都往她身上使,最后以一種驚人的毅力堅持了下來。
別人以為他是癡情,其實他只是覺得很有挑戰(zhàn)性。
到如今,他漸漸開始覺得有些索然無味起來了。
并不是說全然沒有喜歡過她,只是他的感情原本就很單薄,像雁過無痕,更像是驚鴻一瞥之后的審美疲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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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網(wǎng)上看到的一段話:世間上哪有那么多緣分,處心積慮才得以相識,得寸進尺得以相愛?!居行】蓯壑莱鎏幍脑捒梢愿嬖V我一下嗎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