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很危險,大有她不接受他就直接把她解雇了的意思。
“我不是這個意思……”
“工作需要你配備一部手機(jī),等到你舍得買還不知道是何年何月,我不希望我經(jīng)常聯(lián)系不上自己的助理?!彼此难凵窭餄M滿的嫌棄意味。
她是該夸他料事如神嗎?居然知道她舍不得買……
可問題是她又不會當(dāng)他的特助多久,他干嘛要管她有沒有手機(jī)?!明天分明就是最后一天啊。
看在正式員工考核過了能漲工資的份上,司意最后還是咬著牙收了下來。
“那還真是多謝裴總好意了?!?p> 大約是見她識相,裴輕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許。
下了車,兩個人往同一個方向走。
一開始司意還以為裴輕是準(zhǔn)備要破天荒送她上樓,按樓層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他只不過是打算回自己家而已。
沒想到他居然和風(fēng)鈴草住的是同一個單元,而且,裴輕的公寓就在風(fēng)鈴草那層樓下面,一個十三層,一個十四層。
雖然知道這只不過是一個巧合,司意還是驚訝得忍不住偷偷瞟了他幾眼。
如果上天真的有緣分一說,那么在她的人生際遇中,這位和她絕對是一等一的孽緣。
電梯緩緩上升,狹小封閉的空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氣氛莫名的有些尷尬。
男人站在她前面,一只手插著口袋,面不改色地看著前面,渾身散發(fā)出一種冰山般冷酷的氣質(zhì)。
司意則是低著頭看自己的腳尖,仿佛能看出朵花兒來。
他們的樓層并不算高,不一會兒,電梯便停住了。
終于不用和他待在一起,她松了口氣,然而前邊莫名地傳來一句話,“你的口紅丑死了。”
嗯?
司意下意識地摸了摸嘴角,抬眼望過去,只看到了男人離開的背影,挺拔而冷漠。
電梯門再度合上,她才注意到電梯門是鏡面的,可以清楚地看到電梯里所有的角落。
唔,包括她花了的口紅……
她有些尷尬地用手擦拭掉了一些,走出電梯的時候一直在努力地回想起自己什么時候蹭花過口紅,最后才發(fā)現(xiàn)應(yīng)該是在她摘面具的時候不小心蹭到了。
“還好還好?!?p> 她悄然松了口氣,幸好不是在晚宴上弄花的。
雖然晚宴上沒人認(rèn)識她,但是估計裴輕也丟不起這個人。
可是她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在為裴輕著想……是裴氏對員工的洗腦太厲害還是她意志力不堅,才短短兩周她就建立了奴性?!
……
司意異常糾結(jié),扯著長發(fā),直到在床上躺下來還在思考這個問題。
長夜漫漫,寂寥又無聲地吞噬人心。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司意的精神狀態(tài)不太良好。
頂著兩個黑眼圈,隨便畫了個淡妝遮一下便趕著公交車去了公司。
半個小時后,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迎著陽光走進(jìn)了秘書室。
離正式上班時間還有十分鐘,今天秘書室的氣氛異常好,估計是因為臨近周末,不少人甚至已經(jīng)在閑聊暢想明天應(yīng)該干什么了。
v崔四
說口紅花了,司意內(nèi)心os:你這人怎么這么討厭?。? 今晚可能有加更,豆子推薦票啥的統(tǒng)統(tǒng)砸過來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