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一個約莫五六歲的男童踮著腳尖站在一座宅前敲門,敲了許久也不得回應(yīng),疑惑的很,按理說這個時辰先生應(yīng)該起了的,他昨兒同他約好了,一同上山采蘑菇的,昨兒下了雨,今兒定要趕早,不然最大最顯眼的蘑菇就要被別人搶先采走了!
敲門聲吵醒了隔壁本就覺不多的楊阿婆,她披了件青褂子,將門開了個縫,探出頭來:“小蘑菇頭兒……你怎么這么早就出來鬧騰了……”
被叫做小蘑菇頭兒的男童仰著小腦袋道:“楊阿婆,我約了文先生一起上山采蘑菇的,他卻遲遲不應(yīng)我。”
楊阿婆一臉迷茫:“文先生?文先生……這原來住的不是劉管事一家嘛,早兩年就搬走了,這房子都空了多久了,你怕不是睡魔癥了,一大早出來戲弄我這個老婆子……”
小蘑菇頭兒撓了撓自己的小蘑菇頭,思緒也模糊了,不確定道:“是嘛……那教了我兩年書的文先生呢……我這是怎么了……”
楊阿婆盯著那小身影漸漸走遠(yuǎn)了,還在好奇的心想:這孩子是出來夢游來了,還是被鬼壓了床了,怎么突然念叨起死了兩年多的人來了?
小蘑菇頭兒口中的文先生倒是確有其人,是幾年前私塾里的教書先生,人長得青俊,品行更是端正。
只可惜運(yùn)太差,娶了個剛搬來沒多久,所謂書香世家的張小姐,卻不知,其女子原是因?yàn)榈滦蟹攀幉豢?,名聲盡毀,在老家呆不下去才舉家遷到這里。
這張小姐裝的像模像樣,卻在成親沒多久就露了原形,勾搭了個上山砍柴的壯漢。
這漢子每天上山砍柴,再將柴按時送到預(yù)約好的人家,換幾個銀錢過生活,文先生白日都在私塾里教書,他這娘子一來二去就把砍柴的勾上了床。
紙包不住火,一天文先生回家將奸夫淫婦捉奸在床,卻被砍柴的用柴刀砍死了!
要多冤有多冤、要多慘有多慘!
這孩子一大早出來,念叨個死了的人......再說文先生死后,私塾里一直沒請來教書的先生啊……哪有人教他念書?
楊阿婆覺得背后發(fā)涼……決定等天亮了,去找小蘑菇頭兒他娘說說,去廟里求個符來燒給他喝一喝……還是以防萬一的好……畢竟鬼呀什么的,最是惹不得了!
此時的村頭,一青俊的藍(lán)袍男子拎著近乎空蕩的行李,離開了這個他呆了兩年多的地方……仿若他來時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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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耳兒氏
這是一部新聞。。。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