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爪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腳步,它猛的一回頭,目光如炬的盯著野豬老黑,“你剛才說了什么?”
老黑向著大白爪走近了幾步。大白爪看著它那有意靠近的步伐,不動聲色的佇立著。
“如果一只耳統(tǒng)領(lǐng)了整個野豬部落,它就一定會傾巢而出,攻打虎族?!?p> 老黑在距離大白爪幾步遠(yuǎn)的地方停住了腳步,半坐了下來,神情悲憫的望向了遠(yuǎn)處的天空。
“一只耳為什么會傾巢而出攻打虎族?”大白爪很冷靜的追問著。
“因為一只耳聽說虎王受了重傷。它一直野心勃勃的想要做森林之王,怎么可能會輕易放棄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
老黑收回眺望遠(yuǎn)方的目光,目光復(fù)雜的望著大白爪,“如果野豬部落跟虎族開戰(zhàn),你該怎么辦呢?”
大白爪轉(zhuǎn)過身來,向著野豬老黑走近、再走近?!按髱洠阆然丶胰グ?!我處理完這里的事情,就回去找你的!”
“好的、好的!我明白!”
松鼠大帥已經(jīng)沉默寡言的觀望了好久了,盡管它聽不懂野豬族語言,但是它能夠感受得到這良知野豬之間那箭弩拔張的緊張氣氛。
“大白爪,你要多加小心啊,我感覺你這個黑野豬朋友不是個善類!我先走了!”
松鼠大帥從大白爪的身上一溜煙兒的溜下去,瞬間就跑沒影兒了。
老黑一直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大白爪,聽著它用松鼠語跟那只古靈精怪的小松鼠對話,審視的眼神愈發(fā)的復(fù)雜。
“有什么話,現(xiàn)在就都說了吧!不必再兜圈子了!”大白爪逼近了老黑一步,此時它的全身散發(fā)著一種憤怒的氣息。
老黑明顯也感覺到了這種憤怒,大白爪逼近一步,它就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兩步。
此時這個山谷里的兩頭野豬,體型相差很懸殊。老黑身型健壯威猛、膘肥體壯,在整個野豬部落里,也算是很彪悍兇猛的那一種。
相比之下,大白爪實在是太斯文秀氣了。它那清瘦的小身板,站在彪悍威猛的老黑面前,顯得那么的不堪一擊。
大白爪雖然體型不敵老黑,但是它的氣勢卻異常的強大。
被大白爪一再的逼近,野豬老黑的心里莫名其妙的產(chǎn)生了怯場的感覺。
“剛才的一切,我都看到了!你跟一只大老虎交談了很久,看得出來那只老虎對你很信任,你們的關(guān)系很好!”
野豬老黑不再繞彎子了,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
“如果野豬部落跟虎族開戰(zhàn),你該何去何從?是回到野豬部落一起戰(zhàn)斗,還是幫助你的老虎朋友來攻擊我們?”
野豬老黑咄咄逼人的問道。
大白爪被老黑這樣的逼問惹怒了,“你根本就不是以發(fā)小的身份來尋找我的!說吧,你說的那四只小分隊到底是怎么回事?”
兩頭野豬之間的氛圍越來越緊張,火藥味在逐漸的產(chǎn)生。
老黑不想跟大白爪發(fā)生肢體沖突,因為它堅信大白爪不是自己的對手。
“白爪,無論如何咱倆都是一起長大的朋友,我不想傷害你……”
老黑輕不可聞的嘆了口氣,語氣盡量緩和了不少。
“朋友這個詞,需要在發(fā)生事情的時候,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如果你一直當(dāng)我是朋友,就不會從一開始就對我躲躲閃閃的各種隱瞞!”
大白爪還在不停地逼近老黑,“況且,你根本就傷不到我!不要太高估自己的能力!”
野豬老黑被大白爪一再的逼近、再逼近,它只能不停地后退、再后退,一直到無路可退。
“那四只小分隊,是出來搜尋虎王的吧?也就是說,你們是一只耳派出來的!”
大白爪猛的頂住了野豬老黑的頭,憤怒之下使勁的一頂!
由于大白爪一直在不停地逼近,所以這一頂并不算突然,可是老黑卻被大白爪一下子頂?shù)沽恕?p> 它的頭部被頂撞的地方,生疼生疼的!老黑一骨碌爬了起來,大白爪卻再次頂住了它的額頭。
老黑只能被動的頂回去,卻根本就用不上力,大白爪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
“你為什么會給一只耳賣力?現(xiàn)在大先生到底怎么樣了?是不是一只耳加害了大先生?說!”
大白爪猛的又發(fā)力,使勁地頂了過去!
老黑根本就毫無抵抗之力,被這股無比強勁的頂撞,硬生生的頂出去好幾米遠(yuǎn),一直頂?shù)搅艘豢么髽渖稀?p> 老黑終于明白了自己根本就不是大白爪的對手!只是這兩下頂撞,它就已經(jīng)輸了!
“大先生被一只耳關(guān)起來了!誰也不敢違抗一只耳,我不出來它就會整死我的!”
老黑急匆匆的回答道,生怕回答的慢了,大白爪會一巴掌呼死它!大白爪那清瘦的身軀里,蘊藏著不可估量的巨大力量,老黑是真的怕了。
“剛才為什么撒謊?”大白爪用一只前爪按住了老黑。
這一按的力道之大,令老黑無法動彈分毫,只能傾斜著身子躺靠著背后的大樹。
“我看見你跟一只老虎在一起,我不確定你是不是勾結(jié)虎族要攻打我們野豬部落……”
老黑近乎于哀嚎著,因為此刻它被大白爪按住斜靠在大樹上,姿勢很別扭痛苦。
“所以你就要把我騙回野豬部落里去,為了把我交給一只耳嗎?”大白爪繼續(xù)逼問著。
“你跟老虎是朋友,一定會有虎王的消息……”老黑只能將實情和盤托出了。
“所以你想抓我回去,向一只耳交差嗎?”
大白爪此刻的心情特別的不好,自己的發(fā)小竟然真的對自己如此的居心叵測,任誰都會傷心失望吧!
“我也是沒辦法?。‖F(xiàn)在一只耳在部落里只手遮天,它想加害誰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你怕它?”
“我當(dāng)然怕它!你也知道的,我從小就膽小怕事……”
“你怕它,所以你就可以助紂為虐嗎?你就可以利用我去討好它?”
“大白爪,我不知道你現(xiàn)在這么厲害?。∥胰绻?,我是不會這樣做的!你這么厲害,我還會再害怕一只耳嗎?”
斜靠著大樹太辛苦了,老黑再也支撐不住了。它只能不管不顧的癱倒在大樹下,厚顏無恥的為自己辯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