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爪在前面緩步前行,大先生跟在后面一直沒有感到太吃力。
現(xiàn)在大先生終于明白了,并不是大白爪的腳力慢,而是為了照顧它的腿傷。
遠遠的,守護第二道關(guān)卡的那四頭野豬,小心翼翼東躲XZ的跟在它們的后面。
這座山,只有這一條路。上山或者下山,都必須走這一條路。
大白爪很清楚它們就跟在身后,但是沒有必要理會。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趕緊把大先生帶下山。
“大先生,到底是什么事情,令你在這野豬谷里失去了眾心所向?”大白爪走在前面,突然問道。
身后的大先生聽到這個問題,驟然停住了腳步。大白爪感覺到了大先生的異樣,轉(zhuǎn)過身來審視性的望著它。
大先生的神情有些恍惚,看上去很糾結(jié)痛苦。這樣的表現(xiàn),令大白爪感到了萬分的疑惑不解。
“大先生,我記得在斷崖上時你說過,是一只耳陷害你的!你難道還有什么難言之隱嗎?”
面對著大白爪的質(zhì)問,大先生自知是無法躲避的。它重重的長嘆了一口氣。
“我自己有錯在先,不然也不會被一只耳陷害卻解釋不清楚……”大先生痛心疾首的說。
“難道是跟失蹤的小野豬有關(guān)嗎?”這是大白爪最不愿意得到證實的猜想,它特別的希望大先生會立刻否定。
但是,大先生卻一臉的詫異不安:“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件事情已經(jīng)眾所周知了嗎?”
大白爪的內(nèi)心里頓時升騰起熊熊怒火,“難道那幾頭小野豬已經(jīng)被害了嗎?快說!”
“你是怎么知道的?難道全部的事情都被傳開了嗎?”大先生惶恐不安的追問道。
大白爪內(nèi)心里的怒火一瞬間沖上了心頭,它“嗖”的一下竄到了大先生的面前,剛要發(fā)火質(zhì)問,突然山下傳來了一陣兵荒馬亂的嘈雜聲。
“不好!肯定是一只耳又在搗亂了!”大先生遙望著山下,急急忙忙的挪動腳步往下走?!摆s快下山去!”
突然一陣颶風(fēng)迎面撲來,大先生險些被強勁的風(fēng)力沖倒,落葉樹枝到處橫飛。待到它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大白爪已經(jīng)不見了!
“它比它的父親更不可思議!”大先生目送著颶風(fēng)席卷下山的方向,自言自語著。
大白爪一路狂奔,很快趕到了聲音嘈雜紛亂的地方。
它收住了腳步定睛放眼望去,果然是一只耳帶領(lǐng)著一大隊大野豬,在圍追堵截著一群老幼肥瘦不等的野豬。
一只耳帶領(lǐng)的叛軍無比的囂張跋扈,肆無忌憚的到處追趕野豬群,還不停地頂撞和咒罵著。
大白爪站在一塊巨石上,猛然發(fā)出了一聲嘶吼。這聲嘶吼語種極其復(fù)雜,絕不是單純的野豬語,還夾雜著一些虎嘯和狼嚎聲。
這一聲嘶吼驚天動地,在野豬谷里產(chǎn)生了連綿不絕的回音,一片混亂里的所有野豬都被震住了。
“誰?什么聲音?剛才是什么聲音?”一只耳驚慌的高聲詢問道。
“好像是虎嘯……”
“不對!是狼嚎!……”
“都不是!就是野豬的叫聲!……”
一只耳的隨從們盡管個個身強體壯、體型兇猛,但是都對虎族都有著很深的畏懼。
在森林里,虎族和野豬部落都是彪悍的大型動物,論戰(zhàn)斗力野豬部落并不比虎族遜色,但是虎族畢竟統(tǒng)領(lǐng)著森林,是森林里的王者。
長久以來的尊卑風(fēng)俗,是維系森林和諧的一個重要因素。如果不顧一切的爭勇斗狠,都各有勝算不相上下,只不過會生靈涂炭。
這是大白爪最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它必須制止一只耳的瘋狂野蠻。
它迅速的竄到了一只耳的面前,“你真的是喪心病狂到了極點!連自己的同族都要欺負(fù)壓迫,真是不可救藥!”
一只耳對于大白爪的突然出現(xiàn)詫異不已,一時之間緩不過神來?!澳闶钦l?竟然膽敢教訓(xùn)我?”
“你現(xiàn)在的大逆不道,誰都可以教訓(xùn)你!只要夠強就行!”大白爪微瞇著雙眼,斬釘截鐵的說。
“就憑你?哈哈哈……”一只耳肆無忌憚的狂笑起來?!澳銈兛靵砜纯催@個瘦不拉幾的家伙,竟然敢來教訓(xùn)我,哈哈!有誰認(rèn)識它?”
一只耳大聲詢問它的隨從們,但是卻沒有得到回應(yīng)。大家面面相覷,更多的是詫異大白爪的那四只雪白的爪子。
年老一些的野豬面露喜色,但是暫時隱忍著不敢多說話。
“一只耳,它的四個爪子都是雪白色的……”其中一個隨從貼近了一只耳說道。
“放屁!我又不瞎!雪白色又能怎樣?不出一會兒,我就能讓它變成血紅色!”一只耳猖狂的說道。
“那就過來試試吧!”大白爪冷冷的一笑。
正在這時,野豬老黑氣喘吁吁的奔跑了過來,“不要打架!都快停下來!”
“老黑!原來是你!這才一天多的時間你就跑回來了,難道是打聽到虎王的情況了嗎?”一只耳不悅的問道。
“我、我已經(jīng)拼命去打聽了!先不說那個了。一只耳,你不一定是大白爪的對手啊,你要小心一點兒……”
還不等老黑把話說完,一只耳嗤嗤以鼻的不再搭理它,回過頭來輕蔑的看了看大白爪。
“小瘦干!爬過來吧!讓我看看你有多大本事,夠不夠給我撓癢癢的,哈哈哈……”
其他的隨從們也都跟著張狂的大笑起來,根本就沒有野豬在乎老黑在旁邊的一再警告。
“不要跟它打架!誰也打不過它的……”
老黑的話音未落,一陣巨響轟然傳來,落葉塵土飛揚,一只耳被重重的頂撞出去,直接飛撞到了溪水里。
野豬谷里的溪水水位明顯下降,清淺的溪水里一層淤泥。
“噗通”一聲泥水四濺,所有的野豬都躲閃不及,被狠狠地淋了一身。而一只耳在溪水里哀嚎著,都沒弄明白自己怎么會摔的這么慘烈!
一只耳的隨從們都傻眼了,有兩三個看到了是大白爪用頭頂撞了一只耳,頓時被嚇得連連倒退著。
“老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一頭智商相對高一點兒的野豬,大聲質(zhì)問老黑。
“我都說過了,你們誰都打不過它,誰不怕死就去試試吧,別問我了!我現(xiàn)在和以后都跟它是一條戰(zhàn)線的!”
野豬老黑急忙跑到了大白爪的身后,站好隊表明自己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