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爪的這個斬釘截鐵、干凈利索的回答,震驚了這幾頭老野豬。
“那您會住在哪里?”那頭老野豬不死心的追問道。
“我有自己的住處,但是具體在哪里,請原諒我暫時無可奉告?!贝蟀鬃μ拐\的說道。
“我們連您住在哪兒都不知道,如果野豬谷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們該怎樣通知您呢?”老野豬們憂心忡忡的問道。
“我會每天都過來一次,呃……最多不會超過兩天……”大白爪明白大家的心情,但是現(xiàn)在也只能做出這樣的決定了。
“哦,看來您住的地方就在我們野豬谷附近?。∧翘昧?!”
“是啊、是??!這樣我們就放心了!”
野豬長老們都不約而同的點著頭,表示可以放心了。大白爪抬起頭來瞥了一眼附近大樹上的小松鼠們。
“各位長輩不必?fù)?dān)心,如果我有事情耽擱不能每天過來,我還有最得力的聯(lián)絡(luò)員呢!在大家物色到新的野豬王之前,我一定會竭盡所能的保護(hù)好野豬部落!”
大白爪說的都是實話,關(guān)于有效保護(hù)和規(guī)劃建設(shè)好整個野豬谷,它的內(nèi)心里擁有著很成熟的想法。
至于大白爪說的讓它們物色新的野豬王這件事,幾位野豬長老面面相覷,卻又不敢再多言。
這時一只耳急匆匆的跑了回來。它顧不上休息一下調(diào)整好呼吸,就慌里慌張的開始向大白爪報告情況。
“報告、報告野豬、王!供臺、那邊……”一只耳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卻被大白爪立即制止住了,“你休息一會兒再報告吧!”
一只耳立刻就閉嘴不敢說話了,神情里卻充滿了畏怕和恐懼,仿佛剛剛經(jīng)歷了最可怕最恐怖的事情。
趁著一只耳躲在一邊調(diào)整氣息,又一位野豬長老開口問大白爪問題了。
“野豬王,老身有一件事情必須要立即詢問您。您的母親維爾王后至今下落不明,它失蹤在虎族斷崖,您有沒有計劃去尋找它?”
虎族斷崖?
這個地點猛然之間刺痛了大白爪的心,它昨天剛剛?cè)绻⒆鍞嘌掳。?p> “你說什么?能不能說的再詳盡一些?我的母親怎么了?”大白爪對于母親的情況沒有任何的記憶,就更別說是它最后失蹤的地方了。
“您難道一點兒都不記得了嗎?這不應(yīng)該??!維爾王后失蹤的時候,您已經(jīng)不小了啊!”那頭老野豬長老萬分驚詫的瞪圓了雙眼。
“我確實都不記得了,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大白爪不知為何突然間黯然神傷了起來。
看到新晉野豬王這樣真情流露的傷心難過,老野豬們也不好意思再追問原因了。
“維爾王后是為了追查英雄王的死因才去的虎族斷崖,不曾想竟然一去不返了……”
“這些年里我們一直都在努力打探消息,但是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去虎族斷崖。加之英雄王的血脈相繼離世……”
說到這里,幾頭老野豬都黯然落淚了。這時總算調(diào)整好了呼吸的一只耳,突然竄過來再次報告情況。
“野豬王,大先生和那兩個該死的東西……不對,我說錯了不好意思。是大先生和那兩個隨從把大紅毛吊在了供臺上……”
“說重點!”大白爪怒吼了一聲,此刻心情很不好,實在忍受不了一只耳的啰里啰嗦。
“它們在毒打大紅毛……”
“用什么打的?”
“各種打……”
“知道了!你馬上過去告訴它們,怎樣打都可以,但是不可以打死了!一年的時間呢,讓它們慢慢來!”
大白爪悠悠的說道。
“一、一年?”一只耳被嚇得瞠目結(jié)舌?!按蛞荒陠??”
“對啊,打一年!天天打!但是絕對不可以打死了!如果打死了,我拿你問罪!”大白爪很認(rèn)真的盯著一只耳,一字一句的說道。
“拿我問罪?為、為什么啊?”一只耳蒙了,一下子被嚇住了。
“因為你沒能好好傳達(dá)我的命令?。 贝蟀鬃ξ⒉[著雙眼,看上去很是漫不經(jīng)心。
“我、我……”一只耳徹底的傻眼了,杵在原地發(fā)呆,大腦都快要死機(jī)了。
“唉!叫的真慘烈?。】隙ㄊ窃谕览锎虬 贝蟀鬃μ痤^來傾聽著,嘆了口氣感嘆道。
“?。俊甭牭酵来蜻@句話,一只耳慌了,急急忙忙的起身就往供臺的方向跑去。
大白爪把頭轉(zhuǎn)向老山椿,“你也跟去看看吧!大家都散了吧!”
說完之后,大白爪起身就走開了。老山椿遲遲疑疑的不敢動地方。
“野豬王讓我也去看看是什么意思?”
“這你還不明白嗎?野豬王是在同時懲罰一只耳。你也脫離不了干系??!快去吧!”
“可是我如果去了,不就證明我跟大紅毛有瓜葛了嗎?”
“那你還敢抗命不去嗎?再說了如果你不去,大紅毛的父母也不會放過你的……”
“那我去了干什么呀?去了我也救不了它……”
就這樣,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的左右為難著,老山椿都快要愁死了,其他的老野豬們也一籌莫展。
此時,大白爪已經(jīng)來到了老鷹們棲息的大樹下。它蹲坐了下來,仰頭望著那幾只老鷹。
注視著大白爪來到樹下,已經(jīng)讓這幾只老鷹很困惑不解了。
現(xiàn)在這頭看上去地位非比尋常的清瘦野豬,竟然明目張膽的坐在樹下仰望它們!
老鷹們俯視著大白爪,竊竊私語的討論起來。
“這頭野豬這是在干什么?它為什么這樣仰望著我們?難道是想要過來友好睦鄰嗎?”
“友好睦鄰個屁!它是野豬,我們是老鷹!根本就不能相互交流!”
“黃腦門!你不是在人類居住地呆過嗎?你會不會說野豬語?你問問它到底想要干什么!”
“廢話!我在人類居住地待過,怎么就能會說野豬語?人類社會只會吃豬肉,不會說豬語,更不會說野豬語!”
“豬語和野豬語有什么不一樣嗎?”
“哎呀跑題了、跑題了!都別胡說八道了!誰知道野豬會不會上樹?我擔(dān)心它爬上來攻擊我們……”
老鷹們七嘴八舌的熱烈討論著,各種猜測油然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