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酒跑去酒水那邊,端起一杯飲料,環(huán)顧四周。
這種場合,前世她是不怎么參加的。
麻煩,她一般都會推給寒仁。
現(xiàn)如今……
顏酒自嘲的笑了一下。
她有些奇怪,剛剛她為什么會拒絕傅封,明明,她就是奔著傅封來的。
只是想到他被1599號實驗品折磨成那個樣子,下意識的愧疚。
只是,她不喜歡那種把她當(dāng)什么東西,當(dāng)成傅封與顏卿塵之間較量的對象。
顏酒仰頭喝了半杯飲料,透過杯壁,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
顏酒心底動了動,不動聲色的看著虞時雨走過來。
虞時雨看著她的目光充滿了不善,走進她身邊,端起一杯紅酒,道:“你接近顏哥哥,到底有什么目的?”
顏酒眸光一頓。
……
目的?
她倒是好奇,顏卿塵接近她有什么目的。
顏酒漫不經(jīng)心答道:“沒什么目的?!?p> 虞時雨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顏酒的神色,卻什么都沒有看出來。
虞時雨內(nèi)心冷哼一聲,裝的很深,你個小賤人!
顏酒瞇了瞇眸子,漆黑的眸子有一些危險的意味。
有錢對對方的內(nèi)心活動是同步翻譯的。
顏酒被罵的很不爽。
虞時雨沒有注意到顏酒神色的變化,接著居高臨下的開口:“沒有目的?你之前只是貧民窯里面的一個窮家女孩而已吧?
只因為顏哥哥在你家待了幾年,表面上叫你妹妹,你就死皮賴臉的賴上顏哥哥了?”
虞時雨的語氣很直,句句透著咄咄逼人的味道,她看向顏酒的目光,恨不得把顏酒盯出一個窟窿。
顏酒側(cè)眸,意味不明的掃了一眼虞時雨,虞時雨臉上神色一僵。
顏酒身上此刻散發(fā)的壓力,竟然,和家主的威壓如出一轍!
虞時雨想到自己那個外公,再看看顏酒。
怎么會?
那個女人不是已經(jīng)被炸死了嗎?
虞時雨甩甩腦袋,暗道不可能。
腳步卻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顏酒抬眸看著虞時雨,氣勢卻絲毫不低,帶著幾分睥睨的味道,顏酒聲音涼薄的開口:“這位小姐,請注意你的用詞?!?p> 虞時雨心狠很的一顫,但是,她不是個習(xí)慣服軟的人,虞時雨道:“怎么,我說你死皮賴臉冤枉你了嗎?你不就是一個不要臉的賤人嗎?這種晚宴,其實你根本就沒身份參加,是你求著顏哥哥帶你來的,對不對!”
虞時雨對顏卿塵牽著顏酒走進大堂那一幕,格外介意。
不過,顏酒也是一個不喜歡服軟的人。
顏酒微微勾唇,怎么辦,好想把她的頭擰下來當(dāng)球踢。
顏酒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微微一笑,聲音很輕,很緩,異常邪魅:“對不對?你這個長得像頭豬的狗三八,你知不知道你說話的樣子看起來非常的令人憎惡?
你看看你,膀大腰圓,胳膊長腿粗,你見過黑猩猩嗎?沒見過你回家照照鏡子就見過了,老子才懶得跟你廢話,我警告你,別在我面前蹦跶了,下次,我就把你從這八十五層扔下去!”
顏酒臉不紅氣不喘,語氣平靜的開口道,不遠處,默默關(guān)注這邊的傅封和顏酒都愣了愣。
顏酒的聲音并不大,加上大廳喧嘩,虞時雨卻氣的捏緊了拳頭。
虞時雨余光微動,看見顏卿塵看著這邊,突然垂下了頭,淚水滴滴噠噠從下顎流了下來。
眾人一時有些愣住,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
顏酒也愣了愣。
心道,你剛才罵我罵那么歡,我這才說了幾句就氣哭了?
她已經(jīng)罵的很委婉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