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宗主如今還在閉關,冒然出關能行嗎?”
“老夫何嘗不知宗主在閉關,但事到臨頭,難道就不管魔族了嗎?”大長老一聲嘆息,充滿無奈。
魔門還好,他們只想統治大陸,對于殺戮反而不怎么在乎。
然而魔族就不一樣了,他們來自另一片大陸,心性和生性都冷淡,基本除本族外沒有任何種族能在他們手下存活。
人族,萬皇大陸,從古至今都在與魔族爭斗。
于是有了八洲聯盟。
以前有武神,魔族基本無魔敢冒犯。
但是從十萬年前宇神消失,每過千年萬皇大陸都要和魔族打幾場。
若不是大陸與大陸之間有屏障,又有武帝坐鎮(zhèn)防范屏障,魔族很容易就能進萬皇大陸。
如今,在八洲聯盟沒有任何發(fā)覺下,魔族竟然直往萬靈宗而來,顯然,他們的目的非同尋常...
萬靈宗外門,晨塵三人走出侯筠蕊的小屋,齊齊抬頭望向天穹。
護宗大陣正受到攻擊,每時每刻都有隆隆響聲傳蕩。
而在地面凝望,便能看見與天齊高的大陣有紫藍色的光芒閃爍。
瀕臨崩潰,但依舊還在堅持。
“筠蕊姐姐,計珊菡,我們快乘著小靈鶴離開,去找娘親?!?p> 晨塵現在很著急,發(fā)生如此大的事情,他著急都不行。
魔族啊~
這在典籍里面可是殺人如麻的魔鬼,凡是非它族類,其身必殺,若是讓他們進入萬靈宗,這還得了,怕是宗內弟子將會死無葬身之地。
“小塵,你爹呢?”計珊菡皺眉問道。
在萬靈宗,她能想起的強者只有晨心和歐陽靜。
其他長老、執(zhí)事也只是武圣、武皇,這些哪能和魔族正面對抗,可能弱小的魔物可以打一打,但遇上強一點的肯定敗北。
晨塵苦笑:“我爹正閉關沖擊半步武帝,可能出不來...”
這魔族選的時間還真好,竟是在晨宗主閉關時打上門來。
你說要是出關的時候多好,哪怕你來三位魔帝也可以請師爺打兩個,但如今晨宗主并沒有出關,這特么就很尷尬了。
【叮,檢測到宿主有生命之危,開放宿主的圣體肉身】
晨塵聞言一愣,像是聽錯了一樣,可是琢磨著自己腦子沒問題。
那就說明...
“圣體肉身開放,修為呢?”
他前世只是系統之靈,沒有肉身修煉,所以將修為都鎖定在肉身里面。
如今圣體開放,修為還不還?
【系統曾答應宿主,只要完成任務,前世所有物品將奉還宿主,修為也一數歸還】
聽到這話,晨塵心安了。
管系統是補償自己的肉身圣體,還是把前世圣體歸還,他都不多問了。
只要前世肉身給自己,他還怕什么?
魔族來犯,不是沒一戰(zhàn)可能!
“小塵你怎么了,聽見我剛才的話了嗎?”
外界
計珊菡搖著晨塵手臂,說話的聲音都帶有哭腔。
“怎么了,怎么了?”
晨塵緩過神,看向計珊菡。
“我說我們去把你爹請出來,在萬靈宗只要他能對付魔族?!?p> 晨塵神色古怪:“為什么呀,去找我爹爹還不如去找我?guī)煚斈兀墒俏涞蹚娬??!?p> 晨夫人和他講過有關師爺的事情。
這還是六十多年前的事,當時晨宗主還是一個小家族的少爺,天賦不算好,比晨夫人差多了。
但是在機緣巧合之下,遇見一個受傷極重的老人,老人說,只要救了他,他就收晨宗主為徒弟。
晨宗主一聽,果斷答應,在偷取了家族療傷藥和大量靈藥下,老人傷勢恢復了一層。
但僅僅是一層,也夠當時的老人自行恢復了。
而那老人就是現在的師爺,一位半步武帝強者。
僅是短暫的幾十年,師爺成功突破武帝,高歌猛進,只差兩個小境界就能證得半步武神...
當時晨塵聽自己娘親講的這個故事都覺得不可思議,這節(jié)奏...特么不就是主角一般才有的命嗎?
晨宗主竟是命運如此的好。
果然不虧是他晨塵的爹,不牛叉都不行。
“武帝...小塵,你說宗里有武帝?”
計珊菡和侯筠蕊把目光看向晨塵,她們被震驚到了。
之前三人還在訴說大陸強者,武帝、武神有誰,又在何處。
可未曾聽過晨塵說萬靈宗有武帝的存在,但是這會你不僅說有武帝,而且還是你師爺。
這特么...
兩個小女孩此時神色很浮夸,張大著嘴巴。
而在白靈鶴所過極遠處,歐陽靜美眸閃動。
這個時候...
魔族入侵是巧合,還是大陸有內應?
八洲聯盟啊,這可關系到整個大陸的生死,竟然有內應。
真的諷刺!
不過歐陽靜現在還是有些躊躇,她想應該把這消息告訴她爹,可是她已經和她爹斷絕了關系,真的要告訴嗎?
在這生死存亡關頭,歐陽靜還是捏碎了一塊傳話水晶,送給數百萬里外至親。
她可以死,但是晨塵還小,他不能有事。
“小塵!”
整個萬靈宗亂了,在魔族即將攻破護宗大陣,制造出一副恐怖景象時,便已經亂了。
無數弟子往后山跑去,想要從連綿無絕的大山深處逃走。
又有弟子佇立宗內,誓要和萬靈宗共死。
而像重生的宇神,則瞇著眼睛凝望。
他可以幫助萬靈宗逃脫苦難,但機會只有一次,而后他將灰飛煙滅。
此刻他想起了前世,他不明白前世為什么會在武神境界時隱世,沒有帶著大陸強者踏進魔族大陸。
沒有消滅這些該死的魔族!
如果還有機會,他一定要把魔族橫掃干凈。
可是...
“吾為武神,怎能讓魔族在此殺戮!”他瞇著眼睛,似乎下了決心。
另外一地
陳樊仰望天空,他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他不想死,不想成為沒有人紀念的路人。
但是,身為塵帝弟子,他怎么可能害怕。
他知道。
怕,只是心里怕,膽子要放大!
“小樊子,你覺得為師怎么樣?”
陳樊耳邊有著聲音響起,像是在調侃一般。
“師傅,都這個時候了,問這個問題干嘛?”陳樊扶著額頭,有些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