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聲從沒想過,傅遠會有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不和他吵架的那一天。
聽到這個消息,他的第一個反應(yīng)是不信,他怎么可以先他躺下!
等他腳不沾地趕了過來,發(fā)現(xiàn)他確實是昏迷不醒,一種懊惱的情緒占據(jù)了全身。
他們?yōu)槭裁床荒芎煤孟嗵帲?p> 很快,他滿腔懊惱的情緒又被憤怒占據(jù)。
他這個兒子雖然不好,但再不好也是他的兒子,容不得他被人危害。
老夫人聽到消息后也來了,她在內(nèi)室聽姜婉匯報病情,二人說話的聲音傳到傅秋聲耳中。
“二少爺和二少奶奶中毒了,二少爺嚴重些,二少奶奶喝了解毒藥,應(yīng)該很快就會醒,二少爺還得需繼續(xù)觀察……”主要是不知道中的是什么毒,不好對癥解啊。
老夫人沉著臉沒有說話,中午的時候,兩個年輕人還在她眼前作戲,一個下午過去,卻一個個人事不知躺在那里。
如果可以換命,她寧可躺在那里的是自己。
“老夫人,您別急,姜大夫圣手通天,肯定沒事的。”莊嬤嬤出聲安慰。
姜婉:“……”
她可不敢打這個包票啊,初堇她有這個信心,可傅遠那里……
姜婉不忍心打擊這個搖搖欲墜的老夫人,肅然道:“老夫人您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救治二少爺與二少奶奶?!?p> 雖然她很想借治好國公府的人揚名立萬,可國公府的人出事的頻率也太高了吧,一個接一個的中毒,他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最主要的,她背的那幾個方子不太夠用了啊。
院中傳來了腳步聲,立在國公爺身側(cè)的管家朝門口的一個仆從使了個眼色。
仆從小跑到門外很快又折了回來,他在傅秋聲面前躬身:“國公爺,兇手抓到了?!?p> 傅秋聲眸中精光閃現(xiàn),他倒想知道對方為何如此大膽,竟然敢謀害他的兒子兒媳。
凌泉將人帶了上來,抓著木蓮的仆從在她腿彎處踢了一腳,木蓮一個踉蹌,跪在國公爺前面。
木蓮吃痛,但她知道現(xiàn)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此時如果不能洗刷自己的冤屈,等待她的絕對沒有好下場。
“國公爺,婢子是冤枉的!兇手是她,她在婢子面前親口承認過。”木蓮指向那個身著丫環(huán)服裝的女子。
“你胡說!”那名女子一臉驚愕,擺手否認,也跪在了傅秋聲面前。
傅秋聲沉聲:“說!解藥在哪?為何要害我兒!”
他的眼神如刀,一刀一刀刮地木蓮身上,她的眼神忍不住躲閃。
她聲音小了些,口里卻還是只有一句話:“婢子是冤枉的。”
“還不從實招來!”凌泉忍不住喝了一聲,“二少爺二少奶奶遇害,已經(jīng)查實是湯中有毒,今晚的飯菜都是你張羅的,你還有什么可狡辯的?”
“冤枉!”木蓮高呼,“飯菜雖說是婢子做的,但婢子絕對沒有下毒,長青可以做證?!?p> 說完,木蓮一臉祈求看向長青,廚房里面只有他們二人,長青能替她證明。
“國公爺,小的有話要說?!?p> 被點到名的長青撲通一聲,也跪到傅秋聲面前,他朝木蓮一指,“就是她,是她害了二少爺與二少奶奶。”
木蓮則是呆在了原地,她明明沒做,他為何要這樣說?
緊接著,長青繼續(xù)說道:“老夫人之前犯病,也是她做了手腳?!?p> 什么?
傅秋聲睜大雙眼,他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他一直以為老夫人只是病了,他大喝一聲:“你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