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月在御花園沒待多久,就被侯文宇薅著脖領(lǐng),給帶回家去了。
潤清看著墨月那罵罵咧咧的背影,一向輕柔的眸,此刻含上幾分復(fù)雜。
他指尖撫過自己的心口處,低聲喃道:“你究竟是誰?!?p> 在當(dāng)夜見到墨月的第一眼,就感覺她很熟悉。
他明明已經(jīng)冷血到發(fā)狂,見到任何人時,雖然都笑的極其溫和,但在內(nèi)心深處,恨不能將他們千刀萬剮。
除了墨月。
而今天,他更確定了自己這種心情是真實的。
剛才,她對自己的安慰,令他片刻間偽裝全無,只留下無盡的悲涼。
潤清垂眸,掩去眼底的那份難以察覺的脆弱,指尖也緩緩攥緊。
不要……對他好啊。
他不配的。
……
墨月被侯文宇強(qiáng)制性的押送回到了府中。
墨月一路罵罵咧咧:“你大爺?shù)?,松手知道不?我跟你講,你要是再不松手,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她手瘋狂拍著侯文宇拽著自己的胳膊,咬牙切齒。
侯文宇瞪了她一眼后:“我就不松手,你有本事咬死我啊?”
墨月氣不打一處來:“你幼稚死了!我是狗么?為什么要咬你!你給我松手!”
她要不是害怕他會再哭,
現(xiàn)在的他早被自己揍了好嘛!
侯文宇死死揪著她的脖領(lǐng),硬是將她給拖到了她的院落中。
墨月簡直氣到發(fā)瘋,雙手掙扎著:“我自己會走!”
麻了個蛋,她想揍死他啊??!
來到墨月的院子后,侯文宇就將她給扔到了院落中的石凳處。
墨月被扔坐在石凳上,氣的面容糾在一起,洶洶的看著他。
“你是不是有毛???是不是!”
明明她可以隨著回家,可他偏偏要揪著她的脖領(lǐng)子,她是什么動物么?
她不要面子的嗎?
侯文宇顯然也是生氣的,擼起袖子,指著墨月的鼻子說道:“我有病?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說完這句話,侯文宇就感覺到不太對勁。
于是,他趕忙轉(zhuǎn)移話題:“你別跟我扯那些罵罵咧咧的話,我就問你,今日面見皇上,你怎么說話的?”
墨月雙手叉腰,氣呼呼的瞪著他:“我愿意怎么說話就怎么說話!”
他不光墨跡,還愿意多管閑事!
侯文宇實在是氣的想打人,于是就靠近她,拿指尖戳著她的鼻子。
一邊戳,他一邊懟道:“你對皇帝如此不尊,一旦皇上發(fā)怒了,你今天就是一具尸體了知道不?”
他聽著墨月說話,都被驚得一愣一愣的。
這也就得虧皇上大度仁慈,沒有跟她個小屁孩一般計較!
墨月被他戳著鼻子,怒瞪他:“皇帝算個屁?他敢動我?”
皇帝今日要是敢對她動手,她就毀了這個世界!
她身為花妖,毀滅世界的力量是鬧著玩的?
侯文宇又一次開始喘不上起來。
他捂著自己的心口處,上氣不接下氣:“你,你,你?!?p> 完蛋,他又要哭了。
墨月一臉嫌棄,終是煩悶的抓了抓頭發(fā):“我的天啊,算了算了,你別哭!大不了我以后見到皇上不說話就是了。”
也不知道侯文宇長得究竟是什么腦子。
怎么就給皇帝那糟老頭子做了走狗。
腦子有毛病,怪不得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