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靜的涼亭中,侍女們幫著準備了紗布和藥瓶,就退下了。
春季末,天氣不是很熱,微風吹過的時候,細膩的讓人覺得舒爽。
此時。
潤清坐在涼亭中的石桌前,上衫輕輕拉開,露出自己的傷口。
墨月輕細的拆開他身上的紗布,只見傷口逐漸展現(xiàn)在自己面前。
還好,不是很嚴重,應(yīng)該只是傷到了表皮。
她拿起一旁干凈的布巾,在上面用酒簡單消了下毒,幫他擦拭傷口周圍。
潤清長眸如水,清澈又專一的垂眸看著她的臉。
他在想,如果可以一直讓墨月為自己療傷,他愿意一直這樣傷下去。
墨月精細的幫他換完藥后,就準備用紗布將傷口重新包扎起來。
可就在她起身時,潤清突然拉住了她的手。
墨月不解的看向他:“怎么了?是不是傷口哪里我沒有弄好?”
說實話,這是她第一次給別人上藥。
難免會有疏忽的時候。
潤清執(zhí)著她的手,那白皙清潤的面容,絕美又細膩。
他垂眸柔和,卻又帶著幾分挽留之意:“只是不舍你松手?!?p> ??
墨月莫名其妙的蹙眉:“哈?你別是中了一箭,把腦子給弄傻了吧。”
她又不是走遠不回來了。
只是去拿下紗布而已,他怎么就不舍得了?
潤清緩抬眸,專注的看向她,聲音猶含眷戀:“若是我傻了,你可會照顧我一輩子?”
墨月雖然很嫌棄他這突然抽風的狀態(tài),但還是肯定的回答道:“哥們,就算你沒傻,我也會照顧你一輩子的?!?p> 說著,她就輕輕抽回手,順勢拍了拍他的腦袋,“你這孩子,是不是受傷之后心情變得敏感了?”
她倒是能理解潤清這突然患得患失的狀態(tài)。
畢竟是患者么,有時候人生病受傷了,就會變得敏感脆弱。
她懂。
潤清的視線從未離開她,輕柔不帶絲毫攻擊力的眸,細細的刻畫著她。
“墨月……”他唇角柔柔的彎起,輕喚到。
墨月半蹲著身子,邊回答,邊將桌上的紗布拿起:“嗯,我在呢?!?p> 潤清抬指再次握過她的手。
墨月瞇眼看向他心口處的傷口:“你患得患失,我理解。但你要是胡亂動,將傷口給扯開了,我絕對會對你不客氣的。”
說話就說話,瞎動什么呢?
潤清一腔柔愛,被她這句話弄的低低一笑。
他含笑嗯了聲:“好?!?p> 終于。
墨月在潤清的深情注視下,將紗布給他纏好了。
紗布成品還算完整,起碼沒有皺皺巴巴的。
墨月大功告成的松了口氣,抬指擦去自己額間的汗水:“我的天,以后你包扎可千萬不要叫我弄?!?p> 太讓人崩潰了。
潤清聽此,眼底一閃不舍。
他低眸抿了下唇后,似是賭氣:“那便讓傷口隨意腐爛掉吧?!?p> 墨月黑人問號臉:“哈?”
潤清抬眸看向墨月,帶著幾分孩子氣:“我不喜歡別人碰我。”
說著,他便眼底變得可憐和落寞:“只有你可以。”
墨月簡直是服了。
她指尖貼過他的額頭,確定他沒有發(fā)燒后,干笑兩聲:“你這孩子能活到今天也是不容易。”
真不知道他以前受傷是怎么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