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散場之際,江喬趁著人多就先走一步。
她小心翼翼的四下張望了一圈,然后拿著備用房卡進了房間。
將一開始就讓葉挽南準(zhǔn)備好的攝像頭放在了極為隱秘的地方后,眼底泛過了一絲精光。
那邊喝的爛醉的吳書琪則是在葉挽南和她助理的攙扶下,來到了江喬事先開好的房間內(nèi)。
“謝謝你啊,不然喝個這么爛醉要是被拍了經(jīng)紀(jì)人肯定要罵死我的。”那個小助理對著葉挽南感激的笑了笑。
而葉挽南則是搖了搖頭:“沒事,我們助理遇見這種事情就要有點眼力見唄。那我先走了,我們喬姐今晚還有航班呢。”
保姆車內(nèi),一片黑暗中,江喬看著手機上的畫面,看著楊霖醉意熏天的走進了房間,她嘴角的笑意越發(fā)的明顯起來。
“喬姐,為什么要給吳書琪開房間?。克煸趧〗M里欺負(fù)你?!比~挽南想想就不是很開心,而江喬此刻的心情卻是甚好,她微微瞇起眼來,語氣不明:“大概是我太熱心腸了吧?!?p> **
另一邊,港橋的某一處高層會議廳內(nèi),數(shù)名高層面面相視。
這位來自北城的活閻王最厭惡的就是有人在工作時走神,更別提眼下這交談了數(shù)月的收購案會議。
可是,這位活閻王卻走神了。
向來沒有太多情愫的面容上,此刻卻肉眼可見的陰沉。
難道這次收購方案他還不滿意嗎?
這么想著,他們只覺得背后涼意更甚。
慕言。
這個名字所代表著的就是絕非尋常的權(quán)利,在這個爾虞我詐的商業(yè)圈里,他為了接手當(dāng)年他父親離世后動蕩的慕氏,可謂是大開殺戒。
生生在那個圈子里廝殺一條路來,直到如今坐穩(wěn)了這個位置。
他過于年輕,也過于讓人看不透。
所以每次的會議中,從未有過他走神之時。
眾人吞咽了口口水,一旁離著王特助最近的一個高層小聲開口:“慕總這是怎么了?”
王特助想起剛剛那會兒南城那邊傳來的某個消息,今夜這個會議大概是夠嗆了……
“嗯…大概就是精心呵護的大白菜被一只豬拱了后的失落感吧。”想著那位楊先生也是人中龍鳳了,慕言的大白菜都敢拱。
可惜那顆大白菜一早就和那只豬看對眼了,自家BOSS只能靠邊站了。
“啪——”只見那本來已經(jīng)入了慕言法眼的方案此刻被他重重拍在桌上:“散會,所有方案重做?!?p> 眾人臉色一片灰白。
“明天之前,我要看見全新方案?!本o接著的一句,讓整個會議廳陷入了一片死寂。眾人連哀嚎聲都不敢發(fā)出,只能看著那位大BOSS冷著臉離開,隨即里面才發(fā)出了巨大的嚎叫。
此刻已是深夜12點了,慕言坐回車上后,依舊低眸翻閱文件。仿佛他的整個世界里只有這些枯燥無味的工作,但是只有跟在他身邊多年的王特助清楚,他明顯不淡定了。
原本這次港橋收購案結(jié)束后,工作重心就該重新轉(zhuǎn)回北城了。但是眼看著慕言這樣子,大概一時半會也回不了北城了吧。
那給江喬換經(jīng)紀(jì)人的事情,是不是要往后拖拖了?
他正想著出神,卻突然發(fā)覺一道目光沉沉的盯著她,讓他心里直發(fā)毛的。
果然,一回頭,慕言那薄涼的眸子果然落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