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常收氣后看向了張大師。
“現在我說你之前布置的陣法是垃圾,你還矢口否認嗎?”
張大師哆哆嗦嗦的上前來瞄了一眼,問道:“這,這么繁瑣的陣法是聚靈陣?”
獨孤淼和司馬洛伊看完后也是疑惑重重。
她倆都曾見過諸葛家年輕子弟布置過聚靈陣,雖然那陣法比張大師的要繁瑣的多,卻頂多只有四五十條紋路罷了,絕對沒有吳常的陣法繁瑣。
吳常輕哼一聲。
“沒錯?!?p> “只是一座小聚靈陣而已?!?p> 嘶~~~
張大師倒抽一口涼氣,心想如此奪天掠地的效果,竟然還是小聚靈陣?
那大聚靈陣又該何等威勢?
張大師曾親眼見過上一代諸葛家的天才子嗣親手布置聚靈陣,那紋路雖然他沒有完全記錄下來,但至少沒有面前的這座陣法繁奧難懂。
那么問題來了,這吳常是從哪里偷來技術?
張大師想到這里,心生一計,頓時感覺有了底氣:“哼,就算你能布置出來又怎樣?那陣基本就是我布置的,你只不過是在其上多添加些許紋路罷了。沒有老夫,你能不能完成還不好說呢?!?p> 吳常懶得搭理這個假大師,不屑道:“若我從新布置一座小聚靈陣,其威力會比現在更上一層樓。只是我為了節(jié)省時間才懶得從頭再來罷了。你還真當你那點三腳貓功夫配稱之為陣法師嗎?”
若是之前吳常這般說,張大師肯定不信,可現在他也沒有反駁的余地啊。
“好,好,好?!?p> “不用你現在囂張,過兩天有你苦果子吃,哼!”
自覺顏面掃地的張大師一甩衣袖便轉身離開了,因為再待下去也是丟人現眼。
更讓他心里難以接受的是,在他走向電梯的這一路上,獨孤家和司馬家那兩名女娃,竟然連句招呼都沒跟他打。
客套都不客套代表了什么?
代表著他張大師從此在那兩人面前屁都不是了。
這點張大師心里清楚的很。
斷人財路等于殺人全家,張大師此刻恨吳常恨得牙直癢癢。
“吳常,老子記住你了,給我等著。”
目送假大師離開后,吳常與兩女閑談了兩句,隨后便關門修煉。
由于小聚靈陣的威力遠超之前那垃圾陣法的緣故,此刻四周空氣中飄蕩的游離靈氣,開始源源不斷的朝著陣法之中涌來,與房間內囤積的那批藥材所散發(fā)出來的靈氣匯聚在一起,形成了一片靈氣的海洋。
越是到關鍵點上,吳常就越冷靜。
他并沒有著急開始修煉,而是思考了一下。
他所學的四種術法之中,四象術和陣法術都屬內家術法,講究的是天賦、勤勉和經驗。
而長生術雖然是外家術法,但卻也僅限于養(yǎng)生之道,雖然依舊能夠提升境界等級,但戰(zhàn)斗力必然不會太高。
就拿金丹期巔峰的獨孤葉天來說,你讓他欺負一下金丹期七重八重的修仙者,尚有情可原,但對敵的若是同階段的修仙者,那他的優(yōu)勢便蕩然無存,甚至還有些吃虧。
除了以上三種術法之外,吳常還學會了大衍龍武術。
這可是地地道道的外家功法。
講究的就是將肉身打造成極限,以力破萬軍。
正所謂天不滅我,我自破天,說的就是龍武師。
原本吳常就因為自身的戰(zhàn)斗力低,所以每逢禍事,都只能盡量規(guī)避,但時間長了,他憋氣啊。
就像武科生樂天每次欺負他的時候,他都想還手,但打不過有啥辦法?
況且高考時候,武科生們可是有實戰(zhàn)的一項,分數比例還很高。
綜合以上原因。
吳常決定練習大衍龍武術。
龍武術與長生術游走的幾處大穴有著明顯的不同。
長生術以養(yǎng)神為主,靈氣主要撫慰神宮,他的記憶力比以前強大了許多就是最好的證明。
而龍武術以格斗為主,靈氣主要強化皮、肌、筋、骨和臟腑,其游走的大穴也多在四肢和臟腑。
這點和武道家極其相似,但卻又有所不同。
武道家修煉肉身的同時,還需要拜師學習各種擊打方法,也可以叫做招式或者是武功。
而龍武師講究的是專一精進肉身素質,唯一的一個技能叫做道體八宮。
這道體八宮乃是將天、地、風、雷、水、火、山、澤與人結合。
講究的是八宮為虛,人體為實。借虛養(yǎng)實,以虛加持的理念。
開啟道體八宮后,可以強行突破人體極限。
其中八宮分為乾、坎、艮、震、巽、離、坤、兌,每開一宮則相應增加所在宮門的屬性。
由于龍武師的個人天賦不同,所以能夠開啟的宮門也就不同,能開到第幾級,全因個人綜合素質而定。而且每個宮門開啟后,又分一至九級的效果。
開啟的等級越高,則相應突破極限的程度越高,但在效果持續(xù)時間結束后會進入較長的虛弱狀態(tài)。虛弱狀態(tài)與開啟的強度成正比關系。
隨著靈氣源源不斷的攝入,吳常感覺整個身體開始微熱起來,同時一股莫名的力量感,正在源源不斷的增長之中。
處于修煉之中的吳常對外界感知不是那么明顯。
尤其是在獨孤淼特意的安排下,整個樓層,包括密室的下一層在內,全部被保安封鎖,任何人不得進入。
這一封鎖,就是整整十天。
十天內,吳常一直沉浸在那種力量瘋長的喜悅之中,根本沒有時間概念。
但外面的人卻毛了。
首先就是吳常的父母因為十天都未見到孩子,急的都不行不行的了。若不是有司馬洛伊每日前去安撫的話,恐怕早就報警強行闖入密室了。
好在吳常父親見多識廣,雖仍舊猜疑,但尚能穩(wěn)得住架,在家耐心等待結果。
其次就是司馬洛伊和獨孤淼。
她倆人毛躁的并不是時間,而是外界的壓力。
在吳常沉浸修煉的這十天里,諸葛家族的現任青年才俊諸葛銘來了不下五次。
同為八大家族,獨孤家和司馬家的排名并不在前列,面對諸葛家的強勢突襲自然有些難以抵御。但好在諸葛銘也是個識大體的人,并沒有做出過分的事情。
而他前來尋找吳常的主要目的,就是一探天極八卦術到底有沒有外傳。
陪同諸葛銘前來的還有一名保鏢,外加上本次事件的導火索張大師。
事情就是他傳出去的。
其目的很顯然,想借諸葛家的手滅了得罪過他的吳常。
“銘少爺,那小子的陣法就在那密室內,我曾親眼見到過,雖然不如您的陣法優(yōu)秀,但卻也相差無幾,必然是偷自天極八卦術?!?p> 走廊內,張大師彎腰低頭的侍奉在一名身穿白袍的英俊青年身側,其態(tài)度恭敬謙卑,真如舊社會里的仆人一般。
英俊青年名叫諸葛銘,是諸葛家族這一代里的佼佼者,可謂是身出名門,天賦出眾。
他手持白紙扇,輕輕煽動了一下后看向了旁邊的獨孤淼和司馬洛伊。
“淼淼,洛伊,一個普通人家的小子至于你倆這么袒護嗎?我這都已經是第六次來了,而且還有其他要事著急去辦,再不讓他出來的話,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了?”
諸葛銘也是納悶了。
同為八大家族的兩位天之嬌女,在往常那可都是冰山美人,凡人靠近不得的存在。
怎么在遇見這個叫吳常的小子后,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要說司馬洛伊這樣做,他尚能理解,但獨孤淼那個不解風情的家伙怎么也袒護著吳常?
這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能同時讓兩位美女如此另眼相待,諸葛銘著實好奇。
“不行就是不行!”
獨孤淼一口回絕。
“若是你想見到他,就等他出關,否則免談,這點我和淼淼站在一條線上?!彼抉R洛伊補充道。
這就尷尬了。
諸葛銘雖不是那種魯莽之人,但畢竟此事牽扯到家族利益,不得不讓他重視。
“哎,咱們也算青梅竹馬了,你說這點面子都不給,不好吧?”諸葛銘一臉憋屈的搖頭道:“我真的不想傷害咱們之間的情誼?!?p> 話音剛落,兩女同時冷笑。
“誰跟你青梅竹馬?”
“認識就算青梅竹馬?說不行就不行?!?p> 諸葛銘搖頭無奈,看來今日這事情不動手是不可能解決了。
“好吧,既然兩位美女不在乎與本人的情誼,那么就別怪我魯莽了?!?p> 說完,只見諸葛銘的紙扇一揮,身后那位虎背熊腰的壯漢便沖向了密室。
“我長生藥業(yè)豈容你諸葛家的人在此放肆?李叔!”
嗖的一聲,早已緊緊注視諸葛銘保鏢的李叔頃刻間閃到了對方前進的路上。
兩人都沒有收到動手的指令,自然不會搶先出手,免得落入理虧的境界,于是就此僵持下來。
這時候諸葛銘搖著白紙扇朝密室走去,同時微笑的說道:“就這樣最好,大家都別動手,免得拆了這樓,我還得賠不少錢?!?p> “放肆!”獨孤淼沒那么好的心情,一個閃身攔在諸葛銘的身前威脅道:“再敢進一步,別怪我翻臉了。”
司馬洛伊陪伴在獨孤淼身旁,同樣一臉決絕。
諸葛銘嘆氣搖頭,故意露出一臉悲傷的表情:“哎,我本中意之人,非中意我之人,嗚呼~~哀哉~~”
嘴上這般說著,可手中絲毫沒有停頓的諸葛銘不知道從哪里翻出來一桿秀珍毛筆,輕描淡寫的在身前畫了兩道秀珍陣法后一推。
兩女本就極少與人動手,更身處高位,平日里被人阿諛奉承,自然技藝不佳,又被諸葛銘利用微型的囚龍陣當場定在了原地。
“你敢動手?”
“放開我諸葛銘!”
諸葛銘搖著白紙扇,露出標志性的微笑解釋道:“莫慌,小小的陣法而已,不傷人。況且憑你倆的本事,一分鐘兩分鐘的就破開了。但在這之前么,我得將那個小子拽出來。”
兩女憤怒不已,但奈何無法動彈分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諸葛銘一步步朝密室走去。
一旁的李叔有心幫忙,但卻被那虎背熊腰的保鏢給盯死了,根本無暇分身。
就在諸葛銘走到門前抬起手臂的剎那,密室門突然從里面打開了,一臉平靜的吳常就此出現在眾人面前,與諸葛銘正好對視在一起。
“你就是吳常咯?”
被諸葛銘詢問,吳常搭理都沒搭理他,徑直越過對方后來到了兩女身旁,雙手一抬,分別點在了某處。
頃刻間,那束縛住兩女的囚龍陣在爆發(fā)出一陣微弱的光亮后支離破碎。
諸葛銘看到這里,雙眼下意識的瞇成了一道縫。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