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7章 龍戰(zhàn)玄黃
“出我口的話,自然當(dāng)真?!?p> 在得到吳常的肯定后,中年男子二話不說,伸出手來說道:“圖紙拿來看看?!?p> 吳常顯然沒想到這位中年男子是這么個急脾氣,只能尷尬的說道:“圖紙在我腦子里,還沒畫出來呢?!?p> “無妨,我這里有上等的紙張和筆,借你一用?!?p> 說完他便將隨身帶來的家伙事鋪在了桌面上。
吳常也知道時間寶貴,自然沒浪費時間,于是當(dāng)著眾人的面前一筆一劃的將圖紙畫了出來,隨后交給對方。
拿到圖紙后,公孫家族的五男一女瞬間圍在了一起,開始仔仔細(xì)細(xì)的研究起來。
這時候吳常才來得及問獨孤淼:“他們怎么這么快就來了?還有,剛才那個與我對話的男人是誰?”
獨孤淼回答:“當(dāng)我把你的原話傳給他們后,他們六人就與家族隊伍分開,火速連夜飛馳而來,中途連休息都沒休息?!?p> “剛剛與你對話的是公孫家族的二長老,也是他們族長的親弟弟,叫公孫長史,是出了名的煉器狂魔?!?p> “整個華夏區(qū)域里,若是他都煉制不出來的話,估計很難找到第二個人了?!?p> 就在兩人交談的時候,身后那六人似乎因為某種問題爭吵了起來,動靜還不小。
于是吳常抱著好奇心湊了過去,一聽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來他們是因為龍戰(zhàn)玄黃凱的級別和材料等級不匹配而產(chǎn)生了分歧。
在煉器術(shù)中,器物從低到高依次分為:凡器、寶器、符器、靈器和仙器,共五個檔次。
其中凡器實屬凡品,是有價有市的流通貨,用什么材料的都有。
而寶器稍微高級些,有價,但有沒有市場就得看時機了,所用材料一般也都是稀罕物。
符器則更高級一些,因為鑲嵌了符文,所以會帶有某些特殊功能,例如驅(qū)邪、避禍和防毒等等,其材質(zhì)更是千里難尋的上好之物。
至于靈器,絕對是無價無市的寶貝了。
而打造靈器所用的材質(zhì),不說比靈器更加珍貴,但至少也相差不遠(yuǎn),尋常勢力都難覓一種。
縱觀整個華夏區(qū)域,大大小小的聯(lián)邦城鎮(zhèn)加起來,所擁有的靈器數(shù)量都不會超過三位數(shù),可見其多么稀有了。
而傳說中的仙器,眾人之中更是無一人見過。
爭吵中,有三人說這圖紙上的鎧甲,只不過是普普通通的寶器,用一些稍微稀罕又堅固的材質(zhì)便可。
而另外三人則說這鎧甲應(yīng)該是符器,畢竟上面有著十幾個標(biāo)記點,應(yīng)該是鑲嵌符文的,所以材質(zhì)必須用更好的一些才行。
恰巧這時候吳常湊了過來,公孫長史便拉住他詢問:“正好你在這,你給我們說說,你這圖紙上的鎧甲到底是什么檔次的?說明白了,下午便可入關(guān)煉造。”
暈。
吳常這才發(fā)現(xiàn),他畫圖紙的時候,少畫了一張材料表。
“咳咳,不好意思,我忘記寫清楚了,其實這件鎧甲是靈器,也就是可以根據(jù)穿戴者的身材而大小變化的那種?!?p> 啥!
六人聽完后頓時炸鍋了。
“小子,有沒有搞錯?靈器?你知道煉制靈器得耗費多長時間嗎?”
“就是就是,哪一件靈器的鑄造不得耗費一兩個月的,你想讓我們?nèi)熘畠?nèi)打造出靈器,難為誰呢?”
“還有,能夠隨穿戴者身材變化的材質(zhì),你知道多難弄嗎?別說你這普通小老百姓了,就算是他們獨孤家族,想弄到足夠打造這一件鎧甲的材料,估計都得肉痛個三年五載的。”
“你也太小瞧靈器了吧。”
吳常聽完后微微一笑,搖頭道:“你們說錯了?!?p> “我要打造的不是一件?!?p> “而是兩件!”
六人聽完后嘴巴長得老大,久久沒能合攏。
“啥?一件都湊不齊材料,還兩件?不行,做不到?!?p> “就算材料齊了,三天也煉不出來??!不行,不行,這活不能接。”
公孫長史看著身旁那嘰嘰哇哇的二人就來氣,突然大喝一聲。
“閉嘴!”
“身為煉器師,怎么能說不行兩字?”
兩人被罵,頓時變得萎靡了下來,并朝吳常做出個鬼臉,就跟小孩子似的。
吳常有些詫異。
說實話,從進(jìn)來遇見他們六人后,除了公孫長史給人感覺還算正常外,其余的那五個人都有點不對勁。
但具體哪里不對勁,吳常也說不清。
思考了許久后,公孫長史拿著圖紙問道:“小子,你給我說實話,這是完整的圖紙嗎?這件鎧甲里,我一共看到了十六處地方有留白,你能告訴老夫,這些地方是干什么用的嗎?”
吳常坦言:“沒錯,這是鎧甲的雛形,至于那十六處留白,其實是要鑲嵌陣法的?!?p> 公孫長史聽完后一愣。
“鑲嵌陣法?”
“你可別逗老夫了。”
“在煉器的行業(yè)里,老夫就沒聽說過有鑲嵌陣法的鎧甲,你以為陣法那么容易鑲嵌呢?”
“況且就算能鑲嵌,可鎧甲是用來干什么的?那是打架搏命用的!一旦對戰(zhàn)中鎧甲上的陣法被攻擊破壞,那爆炸反噬的力量會瞬間要了穿戴者的性命,可不是鬧著玩的。”
“陣法和符文不同,符文崩碎的話,頂多失去輔助作用,可陣法么,不行,萬萬不行?!?p> 公孫長史是以一名煉器師的身份才說出這些話來的,吳常也非常認(rèn)同。
這些問題在大衍器煉術(shù)的經(jīng)驗中也提到了,所以他能輕易的回答上來。
“陣法自然容易崩碎,可在陣法之外再布置一座防御陣不就得了么?!?p> 公孫長史聽完后突然笑了,只不過那笑容里充滿了戲謔。
“小伙子,你以為陣中陣那么容易布置的嗎?老夫身為公孫家族二長老,行走江湖這么多年,就只見過兩次陣中陣的布置,而且還都是大陣之中套一個小陣。即便如此,成功率也是微乎其微?!?p> “而你想在這寸許之間鑲嵌陣中陣,實非凡人所能為之?!?p> “這話,老夫先放在這里,就算是諸葛家族那幫人親自出手,也無法做到,所以你就死了這條心吧?!?p> 吳常聽完后不以為然。
陣中陣很難嗎?
他從初學(xué)開始,就已經(jīng)多次布置過陣中陣了,最近的一次就是在這房間的密閣內(nèi),他在隔離陣之中套進(jìn)去了小聚靈陣,可謂是提手就來,絲毫沒感覺有啥難的。
“既然你不相信,我也懶得解釋,我只問您,這鎧甲您能煉制出來嗎?”
公孫長史感覺這個叫吳常的小子,對煉器術(shù)簡直是一點不懂。
這種人的手中,能有他說的那么邪乎的煉器術(shù)嗎?
這點著實讓人懷疑。
于是他開口問道:“小子,別小瞧了老夫的手段??!若是我能煉制出來的話,你答應(yīng)我公孫家族的承諾,可能兌現(xiàn)?”
這話挑明了。
公孫長史就是問吳常,你手里到底有沒有那么神奇的煉器術(shù)。
吳常了然,將早就準(zhǔn)備好的大衍煉器術(shù)的手抄本掏了出來,并隨手丟給了他。
“這就是大衍煉器術(shù)的手抄本,我因為沒時間去練,所以才找的你們,否則我自己完全可以做到?!?p> 接過手抄本,公孫長史趕緊翻開來快速閱讀一遍。
看完后,他激動得身軀都有些發(fā)抖,一連叫好三聲。
“神奇,神奇,茅塞頓開??!”
“這世間竟然真的有比我族的神機百煉術(shù)還要高明的煉器術(shù)法,這真是天賜我公孫家族興旺啊,哈哈哈哈!”
看著奉若寶貝般將手抄本揣好的公孫長史,吳常暗自搖了搖頭。
其實他給的手抄本雖然的確是大衍煉器術(shù),但那只不過是心法和要領(lǐng),這對于煉器師來說,算是敲門的搬磚,能夠?qū)⑵漕I(lǐng)入一個全新的階層。
但黑寡婦傳給吳常的除了心法之外,更加重要的實則是那些煉器經(jīng)驗和規(guī)避風(fēng)險的要領(lǐng),外加諸多圖紙。
相比較起來,后者才是最大的財富。
當(dāng)然了,那些東西吳??蓻]給他,畢竟現(xiàn)在他和公孫家族還沒有那么深厚的交情。
“既然你小子這么慷慨大方,那我也不能欠你這份人情不是。”
“兩套就兩套,老夫拼了命,三天之內(nèi)我也給你弄出來,現(xiàn)在就帶我去取材料吧。”
呃!
說到材料后,吳常懵逼了。
他咋把這事給忘了呢。
說走就要走的公孫長史回頭掃了一眼未曾動地的吳常,猛然間猜到了什么,于是問道:“你不會告訴我,你連打造鎧甲的材料都沒有吧?”
吳常尷尬的點了點頭。
“材料都需要什么?我獨孤家族可以去弄來。”
這時候獨孤淼開口說話了,她是真想替吳常解決問題。但可惜卻被公孫長史一句話給頂了回去。
“小姑娘,這材質(zhì)恐怕你獨孤家族拿不出來,倒不是它太過金貴,而是市面上壓根就不會有人賣?!?p> “那怎么辦?”
吳常和獨孤淼對視了一眼,都看出對方的無奈來了。
“也罷!”
公孫長史猶豫了半天,一咬牙,一拍大腿,當(dāng)即決定道:“那我就出出血,這材料我出了,但我有一個要求?!?p> 說到這里,公孫長史嘿嘿一笑道:“既然你連大衍煉器術(shù)的心法都給了我,那么如果我?guī)湍闳靸?nèi)打造出兩副鎧甲的話,你是否將你所知的圖紙也一并送與給我?”
吳常聽完后與其相視一笑,竟然有些欣賞起這位煉器狂魔了。
因為他這叫君子求財,取之有道。
什么事都擺在明面上說出來,不在背地里動手動腳,這就叫君子。
與這種人相交,不累。
于是吳常也佯裝肉痛的模樣,狠拍大腿道:“成交!”
左右他現(xiàn)在最大的目的就是擊退太史家族,至于那些圖紙什么的都無所謂。
況且即便給了他們,他們也煉不出來。
因為除了龍戰(zhàn)玄黃凱以外,他識海里剩余的圖紙都是仙器。
在地球上,想找出煉制仙器的眾多材質(zhì)中的一種都難,就更別提煉制了。
雙方都認(rèn)可后,公孫長史瑤瑤一指之前那兩名嘰嘰哇哇的二人喝道:“你倆,過來!”
喝聲剛落,兩人瞬間哭的稀里嘩啦的。
“頭兒~~不要啊~~放過我倆吧?!?p> “老大,我們再也不敢吵鬧了,你用他就行,饒了我吧,嗚嗚嗚嗚~~~”
見兩人腳步不動,公孫長史氣的自己走了過去,而后靈氣一動,瞬間出手暴擊在那兩人的百會穴處。
頃刻間,兩人被打得七孔穿氣,并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急速干癟下去,最終化為了兩攤銀白色的液體。
這一幕看傻了吳常和獨孤淼。
兩人直勾勾的看著那兩攤銀白色的液體被公孫長史收起,一時間感覺腦回路都不夠用了。
他倆竟然不是人!
這公孫家族的手段,詭異的可以?。?p> 明白其中緣由后,吳常和獨孤淼下意識的看向其余三人,并發(fā)現(xiàn)他們?nèi)齻€此刻被嚇得瑟瑟發(fā)抖,臉上寫滿了兔死狐悲的哀傷。
我暈。
竟然全不是人。
此時公孫長史搖晃著手中那裝滿銀色液體的瓶子,笑道:“這下主材料就算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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