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月華猜到了些什么,但是他什么都沒有說,他沒有立場去說服冷雪衣什么,更加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她是一顆聰明的棋子,若她能早早的了卻自己的事情幫他達到目的,不管用什么辦法,他都沒有道理不去幫她。
冷雪衣看著身邊的月華,然后說道:“不管如何,你記得你答應(yīng)過我什么”
月華點了點頭,算是應(yīng)答了,冷雪衣見月華答應(yīng)了,便起身準備離開時,月華的聲音卻在背后響了起來。
“不管你的計劃是什么,衣兒,你還是多想想自己吧,畢竟不管是當年你的哥哥還是你的母親都會是這樣希望的”
冷雪衣沒有回頭,她看著門外的花海,然后自嘲的笑了笑:“我知道的,只是他們都希望我能為自己而活,而我的期望呢,我不過是期望他們能為自己而活罷了,當年哥哥沒能做到的事,又如何指望我便能做到呢”
說完,冷雪衣便走了,屋里便只剩下一剪風聲和靜靜坐著的月華,屋外漫天的花海在風中卷起無數(shù)的花瓣,風起時,迎風飛舞;風停時,滿地傷懷......
就這樣月華和冷雪衣幾人,在秦府過了幾天平靜的日子,自上次和月華談過之后,冷雪衣再未多提自己的計劃了,這期間,秦殊也是極盡地主之誼,帶著他們又是逛招賢大會,又是去遠郊玩耍,吃吃酒樓特產(chǎn),逛逛古玩市場......
他們倒真的像只是一般的外來人一般,過著清閑玩樂的日子。
而就在第三天的下午,月華和冷雪衣卻收到了一封拜帖,而給他們下拜帖的便是多日前,曾跟他們說過改日再聚的,魏國太子——魏宸銘。
拜帖是邀請月華和冷雪衣參加招賢大會的宴會,參加的人多是招賢大會的入選者和一些官宦和家屬等,而秦殊和衛(wèi)荃好像也在要求的人選當中。
拜帖是秦殊送來的,那個時候月華和冷雪衣正在掬月閣中下棋。
“我們要去參加嗎”冷雪衣對這個魏宸銘多有顧慮,她覺得最好還是不要和這樣的人扯上關(guān)系才是。
月華將手中的拜帖收了起來,然后說道:“去,太子邀約自然是要去的”
月華嘴邊的笑,讓冷雪衣看出了幾分不安好心,冷雪衣多少注意到了,月華一路走來,似乎和朝堂之人多有牽扯,而這種關(guān)系多少讓冷雪衣有了幾分猜疑,只是她也一直沒有看出什么確切的端倪,所以便只是暗中觀察罷了。
“衣兒,今晚可按自己的喜好裝扮便可”月華在轉(zhuǎn)身回房的時候,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也就是說讓自己穿女裝的意思,不知道為什么,冷雪衣不僅覺得魏宸銘對月華是有興趣的,而月華似乎對這個魏宸銘也是滿滿的興趣呢。
到了晚上,冷雪衣?lián)Q上了以往常穿的白色衣裙,頭發(fā)用一支簡單的碧玉簪子挽起,一身的白衣,烏發(fā)如瀑,眉眼如畫,加上獨有的氣度,當她走出房門的時候,又一次成功的讓秦殊看呆了神色。
秦殊覺得這也許便是自己見過最適合穿白衣的女子了,美的不似人間女子。
而月華也是穿回了自己的白衣,和冷雪衣站在一起,秦殊只覺得書中所說的神仙眷侶,也許便是他們這樣吧,也許只有月華這樣的人物才能和冷雪衣相稱吧。
三人便坐著由秦殊準備好的馬車向太子府而去,馬車之上,冷雪衣問道同車的月華道:“你是不是知道魏宸銘目的是什么了”
月華看著冷雪衣說道:“魏宸銘似乎知道了我是月華,我們自然就沒有再裝下去的必要了”
“他是如何知道的”怪不得冷雪衣只覺得那日魏宸銘話中有話,一直提點著幾人。
月華笑了笑,然后說道:“他的師父便是天一閣的閣主霄晗,而此人早前年便見過我,也是我?guī)煾肝羧盏墓视?,而那日他?yīng)該也在招賢大會之上”
天一閣,四大密派之一,但與千云閣不一樣,此閣從不問世事,卻因收藏了六國間大部分失傳已久的武功秘籍而著稱,而世人唯一知道的便是若想取得閣中你想要的武林秘籍,只需擊敗天一閣中任何一人即可,而至今天一閣從未失過任何一本秘籍。
聽到這,冷雪衣微微的沉吟,既然魏宸銘知道了月華的身份,自然不會相信自己是他的什么愛妾了,那確實沒有再裝下去的必要了。
宴會在太子府的花園中舉辦的,此時正是初夏時節(jié),庭中的荷花已經(jīng)露出了小小的花苞,整個庭院的路上被放著慢慢的矮小的燈籠,倒是把整個庭院照的燈火通明的,形形色色的男女行走其間,好不熱鬧。
而當三人出現(xiàn)在宴會上時,原本熱鬧的后庭一下子靜了下來,大家紛紛的朝幾人看了過來。
站在人群中心的魏宸銘也在眾人的目光中注意到了進來的三人,特別是一身白衣的冷雪衣,這樣的容貌連他都忍不住會多看上幾眼,更不稍說一般人了。
魏宸銘向幾人走了過去,然后笑著說道:“那日匆匆一別,實在不好意思,今日幾位光臨,只需隨心盡興便可”
月華只是淡淡的笑著說道:“哪里,哪里,殿下太過客氣”
魏宸銘沒有多說,而是對一邊的秦殊說道:“秦公子,衛(wèi)荃幾人在那邊等了你許久了,不如你過去看看”
秦殊聽到這,不免不放心的看了看冷雪衣和月華兩人,最后還是點了點頭,朝不遠處的衛(wèi)荃幾人走了過去。
見秦殊走了,魏宸銘才說道:“月華公子,多年未見,我?guī)煾赶雴为氁娨娔?,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月華看了看冷雪衣,冷雪衣感覺到了月華的視線,便笑了笑說道:“你去吧,這里不是還有太子殿下嗎,我好歹是客人,殿下自然會護我周全不是”
說完還不忘暗示性的看向了一邊的魏宸銘,魏宸銘聽這不免開懷的笑道:“哈哈哈,那是自然?!?p> 月華看了看冷雪衣然后又看了看魏宸銘,最后還是淺笑的點了點頭。
見月華點頭,魏宸銘對自己的貼身侍衛(wèi)點頭示意了一下,身邊的侍衛(wèi)收到授意后,便帶著月華向后院出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一時間,眾人的眼光依舊聚集在冷雪衣和魏宸銘這邊,要知道現(xiàn)在魏國的太子妃位還在空缺中,而魏宸銘一直也是以不近女色而聞名,如今出現(xiàn)一個這樣天仙似的女子,眾人難免各種的揣測。
冷雪衣雖然習慣了眾人的視線,但是在這樣的場合,她卻不想太過于引人注意,她淡笑著對魏宸銘說道:“太子殿下的庭院甚美,只是我不太習慣待著這么多人的地方,可否容小女到別院轉(zhuǎn)轉(zhuǎn)”
“那是自然,冷小姐這邊請”說著便在前面為冷學衣帶路。
他稱呼自己冷小姐,印象中他們可從未提到過自己的姓氏,看來他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來歷,那除了這些他還知道些什么呢。
冷雪衣心下警覺,卻還是跟著魏宸銘向別院的方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