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也不顧那螢火蟲了,慌忙走過去一看,嘖嘖,方榮不去學木匠真是太可惜了。
瞧這棚子造的像個藝術品,上面打了蓋子,下面還開了門,既可以遮風擋雨,又方便飼養(yǎng)員進出。
李心看了后那可是一個百個滿意啊,她把原先柴房里抱出來的干草鋪進去后,又和方榮把兩頭鹿抬進去后,解了它們腳上的繩子,看著棚子里兩頭驚慌失措的麋鹿。
李心似乎看到滿地的金子,頓時兩眼放光,心里有說不出的歡喜啊。
這東西別說在上一世是稀缺的,估計擱這個時候也是少有的,要不方榮怎么會興師動眾的說是送給自己和離后的嫁妝和補償。
如果太寒酸了,人家這都要投奔心上人去了,怎么也是送不出手的,畢竟有辱斯文啊。
“這兩頭鹿以后真的歸我了?”李心不放心的問道。
方榮點點頭,李心咧著牙笑了會,才指著廚房討好道:“給你燒熱水了,你先去洗澡,我看一下我的婚后財產。”
方榮看著李心沒頭沒腦的說著,搖搖頭,望廚房走去了。
李心看著自己的那兩頭鹿,想著要不要叫方榮立個字據啥的,別以后反悔了,可是一想,這樣會顯得自己急不可耐。
反正就方榮那性格,說好是自己的,以后就是自己的,不過李心想不到后來還是出了岔子。
方榮洗好后,看著院子里還在發(fā)呆的李心說了句:“我洗好了,你也早些休息?!?p> 李心點點頭,端著水去自己房間里擦洗了,李心在這逼仄的房間里擦洗著,等擦好,腳都蹲麻了。
要是能弄個角房就好了,一定要想辦法弄個角房,李心哀怨的看了一眼自己藏錢的角落,重重的嘆了口氣。
第二天,李心一睜眼,就跑去看自己的兩頭鹿,看到它們經過一夜的修養(yǎng)已經有些精氣神了,李心更是覺得生活充滿了希望。
方榮一大早就到鎮(zhèn)上去賣傻狍子和野兔了,李心剛去廚房里的時候,看到廚房里還留了一只最大的野兔。
李心草草的拿起方榮早就熱好在鍋里餅子,又轉回房間,拿了些零嘴去東子奶奶家接小寶了。
小寶遠遠看到李心來,一蹦一跳的沖到李心的懷里,撒嬌道:“嫂子,我可想死你了?!?p> 李心彎腰抱起小寶,掂了掂,高興的說道:“小寶重了些哦,是不是把東子的好吃的都吃了啊?!?p> 東子奶奶聽到聲音也從廚房出來了,李心把手里的零嘴遞給東子和小寶讓他們去玩。
東子奶奶撿著豆角笑瞇瞇的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p> 李心把手里的一個蜜餞塞到東子奶奶的嘴里:“奶奶,這次方榮獵了兩頭鹿,我給養(yǎng)起來,看看能不能下崽?!?p> 東子奶奶高興的說:“好,鹿吃的也不是啥精貴的,仔細些應該是好養(yǎng)的。
就知道你們兩個福氣好著呢,以后好好過日子,比啥都強,人啊,不怕一開始難,只要肯吃苦,老天總會看到的?!?p> 東子奶奶語重心長的說著。
“娘,我去鎮(zhèn)上把這些絡子賣了,一會和大柱哥一起回來?!?p> 容月和東子奶奶說話的時候,看到李心朝李心笑笑,李心也點點頭算是回應了。
東子奶奶朝容月招招手道:“不著急,明兒讓大柱送你去吧,晚上我那雙鞋也納好了,你明兒一塊捎去賣?!?p> “好的,娘?!比菰抡f著把東西放回房間里去,拿些絡子在房門口兀自打了起來。
李心走過去看容月打的絡子中規(guī)中矩的,她伸手拿了一些絲線,容月只是抬頭笑笑,沒有說話。
李心想著上一世自己也接了不少手工活,也有打各種款式的,李心閉著眼睛,想了幾個時新的款式,打了三個不同的樣式出來,驚的東子奶奶和容月大眼瞪小眼的。
因為李心打的實在漂亮,而且是她們之前沒有見過的打法和樣式,看著還復雜多變。
李心看著手里剛打出來的絡子笑著說:“容月姐想學的話,我教你。”容月抬起明亮的眸子。
卻微笑著搖搖頭:“這打法時新,李心姐自己打著去鎮(zhèn)上上鋪子里走走,能賣個好價錢?!?p> 李心搖搖頭:“我現在可是要干大事的”說著連自己都不相信,格格的笑著。
東子奶奶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也知道李心的性格,笑著對容月說:“李心既然愿意教你,你就好好學,都當是自家人,客氣了反而生分。”
容月聽了婆婆店鋪這么說了,忙不迭點點頭。
不得不說容月真的有這方面的天賦啊,上一世李心可是學了好久的,可是人家容月沒一會就學得像模像樣了。
“李心姐,我把這些賣了,分你一半的錢,你不要推辭,要不我就不打新花樣去賣?!比菰驴粗愿褴洠钦f話卻毫不含糊。
“這一個絡子能賣幾個錢?”
“一個能賣一文錢,但是這打法時新,二文一個肯定是不成問題的,我這些絲線啊能打個五十個左右。”容月一板一眼的說著。
李心靈機一動壓住容月的手,胸有成竹的說道:“妹妹不打了,你明兒就打拿這三個絡子去,和老板說賣手藝,一種花色一兩銀子。
要是老板有誠意的話,以后還有其他時新的打法過來看賣,我們這樣做,一來她們都是老手,反復拆裝,十天半月后估計也能琢磨出門道來。
我們把手藝教給人家,人家快人一步,自然吸引人流量,對于她們來說是穩(wěn)賺不賠的,對我們來水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容月還在猶豫,東子奶奶琢磨了一下,點點頭對容月說:“是這個理,你就按照你姐的方法去做吧,晚上大柱就回來了,明兒讓他陪你去?!?p> 容月點點頭,抱著絲線回房間了,東子奶奶笑著說:“我這媳婦啊,總是覺得自己的聘禮花的比別人多,心里過意不去。
自從嫁到我家,一刻都不得閑,總是不停的掙錢,彌補點我們,可是我這老婆子啊哪里在乎那些啊,我們日子雖然清貧,但是一家人開開心心、團團結結的就比啥都強。”
李心不容置疑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