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發(fā)生什么了?我不記得了。”方榮剛又努力的想了一會,可是對昨晚發(fā)生的事情還是一片空白。
除了夢里李心那張無助的臉和看著就生痛的腳外,方榮的腦子里真的是空白一片。
“昨晚方大哥那么熱情,我還以為方大哥對我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既然方大哥不記得,那就算了,涵曦也算得償所愿了,就算死了,也不算虧了,從年少時就等著有這一天了。”
修涵曦說這話的時候,兩眼暗沉,如同一朵美麗的牡丹,剛剛開放就在給暴風(fēng)雨打的七零八落。
“我知道方大哥已經(jīng)有了李心姐姐,我不求方大哥給我什么名分,但我只求方大哥能夠記住我,就算我要我現(xiàn)在死,我也是無怨無悔的?!?p> 修涵曦說著掙脫出方榮的手,又想撞向桌角。
但是還沒撞去就給方榮穩(wěn)穩(wěn)的拉住了,方榮不敢直視涵曦。
眼睛看著別處說道:“我先去山上打些獵物,幫你父親把那筆債還清,等我回來后,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p> 涵曦聽了方榮的話,眨巴著那雙會說話大大的眼睛,淚眼婆娑的問道:“方大哥不會是安慰涵曦吧?不會一去不回,放著涵曦不管吧?”
方榮不知道為什么,腦海里卻浮現(xiàn)出李心第一次迷在山里倔強(qiáng)的背著那頭野山羊出山的情景,方榮看了眼涵曦滿是期盼的眼神還是點點頭。
“那昨晚方大哥說的話都是真的拉?”涵曦看著方榮俊朗的臉的問道。
方榮除了家世、背景差強(qiáng)人意外,身手、人品都是一等一的,尤其那身長期打獵運動練就的一身肌肉。
涵曦想到這里不僅面紅耳赤,還呼吸加劇了。方榮顯然沒有留意到涵曦的變化。
只是扶起涵曦說道:“我昨晚說什么了?”什么叫住心如死灰,方榮第一次嘗試到。
原來心如死灰和波瀾不驚其實還是有區(qū)別的,雖然一樣是對所有事情都麻木了。
以前自己曾無數(shù)次的想著和眼前的這個女人成親,現(xiàn)在真的如愿以償了,為什么自己反而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堵在胸口呢。
“方大哥如果忘記了,就算了,反正也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事?!焙卣f這話的時候,俊俏的臉上滿滿都是失落。
“既然無關(guān)緊要,那涵曦妹妹不說也就算了,我先去鎮(zhèn)上備些東西,一會就到山上去。”
方榮起身拿起桌上昨天喝過的水杯,不動聲色的扣在自己的袖口里。
“方大哥,你昨晚說你不喜歡李心姐姐的,說她以前就不守婦道,惦記著你們村的大戶,你早就想休了她的,休了她后就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娶我,不知道方大哥還記得不?”
已經(jīng)一只腳跨出門外的方榮,聽了涵曦的話,回過頭盯著涵曦。
涵曦別過火辣辣的臉龐打趣道:“方大哥昨天也是這么盯著涵曦的,還說涵曦好看?!?p> “嗯!”方榮不明所以的應(yīng)了一聲,自己是真真想不起來昨天發(fā)生的一切。
但是涵曦嘴里的那些話,如果真的不是自己說的,涵曦久居城南根本就不會知道這些事的。
方榮朝涵曦點點頭,幾乎是逃跑一樣的逃出涵曦的家門了。
等方榮終于走出那條逼仄胡同,方榮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外面的陽光刺眼的讓他睜不開眼睛。
看著自己的院門打開又合上,涵曦擦了擦自己臉頰的淚水“我瞧著這個郎君是好的,這次你眼光倒是不錯,看那身材那體魄一看就是有體力的人?!?p> 涵曦看著從側(cè)門進(jìn)來的人說道:“二嬸子說好的人,自然是好的?!?p> 那個穿著大紅短襟衣裳的婦女,搖著手帕說道:“這樁買賣,涵曦姑娘可不虧啊,別說那是個俊小伙,而且你們自幼就認(rèn)識了,也算是門當(dāng)戶對,我看你對那小伙子多少還是有些意思的?!?p> “二嬸子可真是會說話,就他那樣也是空有一副皮囊啊,你看不過是二百兩銀子,都叨嘮了這多天了,不一樣沒有著落,不過力道、、、”修涵曦低著頭沒有再說話了。
二嬸子拿帕子捂著自己的嘴巴偷偷的笑著:“以前還真沒瞧出涵曦姑娘這么有能耐呢,行了!那我也就不叨嘮姑娘了,你先歇著,王員外的事兒已經(jīng)給你辦妥了?!?p> 修涵曦一把拉住二嬸子說道:“那他怎么說?”
“我說姑娘你這就貪心了,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想必姑娘是懂的。
但是他說了,事成之后,他和你說的都作數(shù),這有一百兩銀子我都忘記給涵曦姑娘了,讓你添些首飾和新衣服?!?p> 修涵曦盯著自己手里的銀子,笑得愈發(fā)驕傲了,我修涵曦失去的東西,以后也要一樣樣的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