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想痛苦,就去愛南新,讓你窒息,讓你去跳懸崖,讓你感覺這個世間,你就不應該走這一遭。
如果不想麻煩,千萬別來鳳凰村,千萬別來。
常一針終于弄明白了鳳凰村里老公公的含義,他的頭好大好大,簡直比對面山上最大的磨盤石頭還大。
他的心亂糟糟的,簡直比漫山遍野的百年老藤條還亂。
他簡直想把自己的腦袋用自己的寒鐵劍砍下來,然后一腳踢的遠遠的,能踢多遠踢多遠。
常一針不是圣人,可絕對不是壞人,他有很多毛病,不過他的優(yōu)點更多,守信絕對是是他大大的優(yōu)點。
他答應小玲兒可以喊他老公公,那他就認了,可是他還是想把自己的舌頭割下來,好想自己從來沒有說過那樣的話。
哪怕讓他磕頭,只要能收回自己說過的話,他情愿磕上一百個頭,如果一百個不夠,那就再磕一百個。
因為村子里的一百多口的村民,大的小的老的少的男的女的甚至臉上有麻子的二禿子,在小玲兒不到半天的宣傳中,人人都知道了,他,人人尊敬的常神醫(yī),已經(jīng)宣布是小玲兒的老公公了!
他們都很詫異,不過也沒有什么人質疑,這樣的事情真的是太多太多了,大戶人家娶個小弄個妾,不是很正常嗎?有什么可大驚小怪。
何況常神醫(yī)那么好的一個人,身邊也沒有個知痛知熱的,這個真的不為過,是天大的喜事。
許多有閨女的人家還懊悔不已,怎么不知道去說親呢?
如果讓常一針知道他們的想法,哭死的心都有。
常一針打起精神,一邊邊的對前來賀喜的村民道謝,沒法辯解,不能辯解,不該辯解。
事已至此,只能等他帶著小玲兒離開鳳凰村時再做打算,現(xiàn)在任何的解釋,都是對小玲兒的傷害。
誰讓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好人呢。
按照小玲兒的想法,她簡直就要立刻馬上的拜天地入洞房,成為常神醫(yī)幸福的小夫人。
常一針嚇的趕緊解釋,結婚要有父母之命,不能獨自做主,更不能私自結婚。
雖然他并沒有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當一回事,可是他在說的時候,比一本正經(jīng)還要一本正經(jīng)。
能救他的,也就暫時只有這一個能拿的出的理由了。
小玲兒父母不知道是常神醫(yī)的緩兵之計,倒是贊同常神醫(yī)的理由,他們也不想隨隨便便的就把自己的寶貝女兒沒名沒份的嫁出去,雖然對于他們這樣貧窮人家來說,沒名沒份的嫁閨女的太多太多了。
待道賀的村民都來的差不多了也走的差不多了,常一針苦著臉,面對小玲兒是一籌莫展。
小玲兒嘻嘻的笑著,她的小心臟充滿了快樂。
她幸福地看著常一針那棱角分明的帥氣臉,怎么也看不夠。
沒有比整天看著老公公的臉更幸福的事情了吧!
如果有,那就是看一輩子。
常一針決定趕快離開鳳凰村,離得遠遠的,最好永遠不要再回來。
不過他還是高興不起來,因為他要帶著他的小未婚妻,那個整天笑瞇瞇的,已經(jīng)完全把自己當成常小夫人的小玲兒,那個整天笑的合不攏嘴的小玲兒。
即使帶著小玲兒,也比呆在鳳凰村好,村民們太熱情了,熱情的他幾乎想削尖腦袋往地下鉆。
他一個人走,當然沒有問題,十幾年來,風餐露宿,他也習以為常,那都不是事。
問題是小玲兒。
小姑娘家的,沒有出過門,她甚至連30里外的小小縣城都沒有去過。
坐轎太慢,騎馬?簡直想都不要想就知道,她一定吃不了那個苦。
舟車勞頓,不是每個人都能受的了的。
可是不會騎馬,簡直要了他的命,他一個江湖上令黑道人物聞風喪膽的大俠,將來的夫人不會騎馬,是不是在搞笑,是不是要讓人笑掉大牙。
常一針沒有意識到,他的內心已經(jīng)漸漸的有了小玲兒一絲的位置,并且是最重要的位置。
他意識里還是把小玲兒看著不懂事的小姑娘,可是內心卻有了莫名的變化。
也許他苦太久矣,拒絕著一切的變化,一點點的快樂他覺得自己也不配擁有。
這個小玲兒出現(xiàn)的太是時候了,出現(xiàn)的時機是恰到好處,在他表面拒絕內心卻渴望著溫情的時候,小玲兒就出現(xiàn)了。
如果小玲兒是個溫柔善良羞澀的女孩,也進入不了他的心,他需要一股旺旺的火焰,把他傷痕累累冰凍的心烤熱烤化。
小玲兒就是的。
她像朝陽,朝氣蓬勃;
她像烈日,熱情似火。
她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出現(xiàn)在他的身邊,并且就是那個對的人。
小玲兒除了歲數(shù)小一些,其實恰恰就是最適合在他身邊的人。
常一針不知道,下意識的拒絕卻騙不了內心的渴望。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間一個月又過去了。
這一個月常一針不斷的對小玲兒進行訓練,督促她好好修習內功,督促她認真練習騎馬,督促她好好的學習江湖上行走要注意的事項。
小玲兒別的沒有,就是聰明,就是勤奮,就是認真,就是不怕吃苦。
常一針說過的話她從不讓他說第二遍。
頭天還累的精疲力盡,渾身難受,第二天一早,小玲兒就又充滿活力的站在了常一針的面前。
她是真的年輕,充滿著活力。
常一針有時候居然還有一點點的小嫉妒,年輕真好!
其實他才多大,居然羨慕小玲兒年輕,簡直太搞笑了。
這天小玲兒練習騎馬結束,一個鷂子翻身,從馬背上輕盈而下,眉頭上一層細細的汗水,臉上微微紅暈,嬌小的身軀隨著呼吸,胸膛一起一伏,甚是好看。
她幾步走到門前的一塊大青石旁,端起常一針為她準備的茶水,一飲而盡,臉上充滿了歡喜和得意。
小玲兒的騎術是越來越好了,甚至比一些行走多年江湖的人還要好。
天賦真的很重要,有些人的成就,是你幾輩子也難以達到。
小玲兒用旁邊盆里的清水隨便摸了一下臉,抬頭望了望門前的一棵大杏樹。
五月的天氣越來越熱了,樹上的杏兒早已經(jīng)被小玲兒和村里的孩子們摘的所剩無幾,唯有樹梢處還有一些黃燦燦的杏兒掛著,好像故意引誘著她,隨著風兒一晃一晃的。
小玲兒咽了一下口水,四下里開始找尋長長的棍子。
她已經(jīng)饞這些杏兒好幾天了,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把他們拿下。
常一針出門的時候,小玲兒正吃力的踮著腳用手中的竹竿去打杏兒,可惜繞是她再努力,離那幾顆杏兒還是錯了七八尺夠不著。
她又急又氣,時而跺幾下腳,俊俏的臉兒通紅通紅。
常一針笑了笑,“小玲兒,你怎么不上樹上打呢?”
小玲兒白了他一眼,“樹這么高,我怎么上得去啊?!?p> 通常杏樹都不太高,像小玲兒這樣的女孩子要上也是很容易的,農村的孩子,不論男女,爬高下低的都不在話下。
可是這棵杏樹卻很另類,足有一丈多高,對于小玲兒這樣的女孩子,上去是不可能的了。
“你為什么不試一下呢?”
常一針說完,縱身一躍,右腳踩在樹身上的一處枝結,緊接著一縱,輕輕的落在了樹枝上。
“哇,老公公,你好厲害啊!”
小玲兒興奮的拍著手,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其實常一針只要輕身一躍即可跳上樹,并且要更快更輕捷,他只是想教一下小玲兒,看看她這近兩年的時間學的怎樣。
“你上來!”
常一針一副理所應當?shù)膶π×醿赫f。
小玲兒撇了他一眼,認真的沉思著,忽然抬起頭對常一針笑了一下,向樹旁跑了兩步,縱身一躍,右腳同樣跳在了常一針剛剛的落腳處,一縱身,居然躍到了常一針的頭頂。
常一針嚇了一跳,沒有想到小玲兒的輕功竟然達到如此到境界,他急忙往上一縱,右手輕輕的攬過小玲兒的腰,帶著大叫的小玲兒落在了樹枝上,隨著樹枝上下輕輕晃動。
小玲兒的心臟嚇得噗噗的亂跳,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就是學老公公而已,怎么就一下子跳到了樹上,她是怎樣做到的?
她一點點也不知道。
她一點點也不明白。
簡直莫名其妙,怎么就這樣輕輕松松的跑到樹上來了。
她把頭貼在常一針的胸前,心里踏實多了,這一刻,還真是有點幸福的味道。
常一針低下頭,溫和的說“我來教你怎么下去。”
常一針從如何調息開始,一點一點的給小玲兒說著,不甚解處,還親自示范,不到半個時辰,小玲兒就已經(jīng)掌握的差不多了,剩下的細微處,以后慢慢體會不遲。
小玲兒好像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新的寶藏,一個從來不知道的新天地,她興致勃勃的練習著,就像一只歡快的燕子,在樹上飛來飛去。
樹上的杏兒早已經(jīng)被她摘的一顆不剩,全部送給了地上圍觀的小伙伴們,當作為她助威的小小獎勵。
小玲兒心思單純而又聰穎過人,受得起累吃得起苦,,又勤奮又認真,短短的時間,輕功與內功已有小成,一般江湖上的武林弟子,已不是她的對手了。
看看天近正午,小玲兒與小伙伴們招呼著,從樹上一躍而下,準備為常一針準備午飯,忽聽得旁邊有人“咦”了一聲,充滿了驚奇。
小玲兒順著聲音望去,只見大路上一行三人,騎著馬,一身勁裝,顯示江湖中人。
當中一年紀約四十左右的男子用馬鞭一指她
“小姑娘,你的功夫不錯啊,師傅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