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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玲兒擲岀的毒藥,份量已經(jīng)很小了。
她不知道這個藥的后果會怎樣,所以已經(jīng)很小心的僅僅使用了很少的一點。
繞是如此,謝扒皮和他身邊的十幾個手下,全部中了毒,一個個身體僵硬,根本不能使勁,不能走路。
唯一能做的,就是動嘴,說話。
沒有知道這是什么藥,他們幾乎要嚇傻了。
謝扒皮也是嚇得簡直要魂飛魄散,如果沒有解藥,要不了幾天,是肯定要死掉的。
謝扒皮立刻下令,讓手下馬上把鍋和糧食送了過去。
至于饅頭,這些天將軍廟里的大小鍋一直沒有停,一兩千個饅頭更是容易的事情。
很快的,小玲兒要求的東西沒有一個時辰,就送到了她的面前。
災(zāi)民們歡天喜地,不停的對小玲兒表達著感激之情,更有一些老年人,居然對著小玲兒下跪叩拜,稱她是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再世。
將軍嶺上的災(zāi)民,難得都有了開心的時候。
小玲兒并沒有立刻就把解藥給謝扒皮的手下。
誰知道謝扒皮使壞沒有,萬一在饅頭里下了毒,豈不是虧大發(fā)了。
小玲兒不緊不慢的做著自己的事,把一小瓶解藥,待熱水變溫以后,融化在水中,先讓腹瀉的患者喝。
很快,生病的災(zāi)民病情都大為好轉(zhuǎn),臉色逐漸有了人色,小玲兒無意中得到的解藥,居然立下了大功。
可憐謝扒皮的手下,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看著歡天喜地的災(zāi)民,大氣也不敢出,眼巴巴看著小玲兒,希望她大發(fā)慈悲,能夠快點給他們解藥。
萬一解藥給的晚了,老爺一命嗚呼,他們這些下人,也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更主要的是,從此以后,他們能到哪里謀生。
小玲兒待所有的生病災(zāi)民都安頓好了,才不緊不慢的接過謝扒皮的手下帶的罐子,給他們裝了一罐。
那邊謝扒皮和與他一起中毒的手下,呼吸已經(jīng)很困難了,看上去馬上就要有窒息的可能。
好不容易盼來了解藥,幸好他們還能咽的下水,否則,就只有灌他們喝下解藥。
那毒藥的效果來勢兇猛,然而祛除起來倒是很慢,一直到第二天,謝扒皮才能自己翻身。
看到解藥有效,謝扒皮和一家老小,這才放下心來。
從此以后,將軍廟內(nèi)的所有人,大熱天的,一個個捂著口鼻,生怕一個不小心,再中了小玲兒的毒藥。
不但他們恐慌,害怕,甚至是彭老爺子聽了謝扒皮訴說的癥狀,臉色也是大變。
彭老爺子心悸的說道:“難道,這是傳說中的苗疆的七毒粉?”
彭老爺子很仔細的給謝扒皮解釋道:“苗疆的七毒粉,只要沾上一點,或者是吸入一點,全身就會慢慢的變的僵硬,不能吃不能喝,最后連呼吸也不能,最多七天,就會死掉?!?p> 所有中了七毒粉的人,最后都是憋死的,因為他完全不能呼吸。
可是,這個小姑娘,根本不可能是苗疆的人,她怎么會有七毒粉呢?
據(jù)說七毒粉,只有苗疆百蟲谷的谷主才有,輕易不會給人,只有自己的嫡傳弟子,才會隨身帶有,這個小姑娘是從哪里得來的?
百蟲谷谷主的嫡傳弟子,不是苗疆的人根本不收,從哪里看,這個小姑娘也不是苗疆的人。
彭老爺子雖然識出了七毒粉,可他怎么會知道,這七毒粉,不過是小玲兒從別人處搶來的。
正因為如此,彭老爺子心中對小玲兒也是十分忌憚,吩咐下去,一定不能離小玲兒太近,也不能讓小玲兒再靠近將軍廟,一旦靠近,馬上要用強弩阻擋。
七毒粉一旦再進入將軍廟內(nèi),中毒的人還怎么去救?
所以接下來的三天,謝扒皮的手下把將軍廟看的水泄不通,生怕小玲兒靠近將軍廟,再向?qū)④姀R內(nèi)投擲七毒粉。
謝扒皮身體內(nèi)七毒粉的毒性已經(jīng)減退了不少,當(dāng)中謝扒皮還讓人又帶了一千斤糧食,又去換
了小玲兒一罐解藥。
小玲兒倒沒有討價還價,很爽快的就把解藥給了謝扒皮。
災(zāi)民們太需要糧食了。
從開始下雨一直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十幾天了,因為將軍嶺上漫山遍野的果樹,災(zāi)民們才不至于挨餓,可是果子也是吃一個少一個,果樹也是摘完一棵就少一棵,有老成的災(zāi)民經(jīng)過認真的盤算,如果省著吃,不糟蹋,這幾乎上千的災(zāi)民,還能吃個一二十天。
這種情況其實很嚴峻。
即使謝扒皮在洪水退后,不打擊報復(fù)災(zāi)民,災(zāi)民們吃什么?所有的東西已經(jīng)毀于一旦,現(xiàn)在即使活了下來,往后一年的時間,還能拿什么過日子。
不要指望官府,他們只要不趁機禍害百姓,就算是做了好事。
所以,災(zāi)民們現(xiàn)在急需要糧食,沒有糧食,只吃水果的話,還是會生病的。
雨水已經(jīng)停了,太陽剛一露頭,依然曬的人生痛,可是每個人都貪婪的曬著太陽,大口的呼吸著,就好像能夠把陽光吸進胸膛一樣。
有了陽光,就有了生命,就有了希望。
如果洪水退的快些,說不定還能種點什么,借以熬過寒冷的冬天。
洪水當(dāng)然也在慢慢的消退。
這其實是個奇跡。
除了洪水剛開始沖走的人,在將軍嶺上災(zāi)民,居然沒有一個人是餓死的,也沒有一個人病死,更沒有人再被謝扒皮的手下欺負侮辱,有天災(zāi),人禍卻消停了。
小玲兒把糧食全部分給了災(zāi)民,由他們自己決定是吃是留,畢竟以后的生活,還是要靠他們自己掌握。
天晴了,很好的太陽。
洪水也消退的更快了,地里沖倒的莊稼,已經(jīng)漸漸的露出了頭。
災(zāi)民的艱難日子,其實才剛剛開始。
小玲兒看著消退的洪水,不知道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辦。
再有個三五天,洪水應(yīng)該就退盡了,被水淹沒的路,也應(yīng)該出來了。
可是,小玲兒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可能繼續(xù)向京城趕去了。
如果她走了,這些災(zāi)民們會發(fā)生什么,用腳趾頭想想,也會知道他們會多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