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君說完就跑的行為引起一群邪教弟子也飛似的該怎么來的就怎么走,只見夜空中一大片黑影閃動。
蟲君揮手間命群蟲將從趙風手中伶仃散開如滿天星辰般的意劍沖開一道豁口,原本還在焦陵城頭嘲諷趙風的諸多的邪教弟子,轉(zhuǎn)瞬之間便就只剩下幾個有君稱呼邪教高手,而那木君則早有預料的將懷中抱著的水君遞與暗中的一名邪教弟子,讓他將水君帶出這被趙風意劍封鎖的焦陵城頭,隨后揉了揉太陽穴,有些頭疼,也有些坦然的說道:
“趙道友果然是好手段,抬手間手中長劍便能化作萬千星斗,著實令我們這些個旁門歪道佩服。
其實來之前,我本不想再攪和正邪大戰(zhàn)這筆糊涂賬,本來百年前就該了結(jié)的恩恩怨怨在我看來也沒什么大不了。
該放下的就都該放下,該忘記的都忘記,再修個沒有盡頭的道,這本該是多恰意?
可為什么你們正教非要重出這冰封已經(jīng)的江湖?為什么非要讓我們再想起百年前被你們蹂躪的滋味?
我等既然放得下那深仇大恨,那我等自然也拿得起!”
木君說罷后,四位邪君紛紛收斂起方才的玩世不恭,體內(nèi)功法運行,將自己的狀態(tài)調(diào)整到極致,準備隨時與那趙風血拼。
“少廢話,接劍受死!”
趙風手捏劍決,劍氣縱橫,抬手間彌漫在焦陵城頭的諸多意劍碎片開始飛快跳動,帶著一陣清脆的金屬碰撞聲,直往那四位邪君身上逼近。
而那四人見勢不妙,壓抑在周身的內(nèi)力驟然外放,霎時間,四道各異的邪氣直沖云霄,其中最甚者便是那一直穩(wěn)穩(wěn)壓制火君的金君,只見這如水的夜色中一道耀眼的金光如貫通這天地之間,身著一身黑金龍袍的金君一步踏出,渾身金氣如虹,冷笑一聲,聲音有些中性的說道:“不拿出點真本事,就想與我等一戰(zhàn)?是瞧不起我等?還是你在正教的名下無敵慣了,自大到想一人打我邪教四位門君?”
隨后不待趙風回應,便霸氣的一揮大袖,一股金色的罡風霸道席卷過那非金非銀非鐵的萬千意劍碎片,在那道金色罡氣與那星星點點的萬千意劍碎片接觸的一剎那,整個被那水門門主凡一心用寒冰決加固并覆上三尺厚寒冰的焦陵城城墻開始出現(xiàn)一道道裂縫。
在這股勢如地催的金色罡氣下,那萬千碎片縱然帶著千鈞劍氣也是萬般不敵。
趙風催動體內(nèi)劍氣運行數(shù)個大周天,以自身雄渾的內(nèi)力將那被金君使出的金色罡風裹住的意劍碎片強制歸一,催得劍氣迸濺后。
只看得一劍寒芒光耀百里,那股極勢巨重的金色罡氣被一劍攔腰斬斷,那柄意劍帶著寒光,直往金君脖頸,欲一劍將其霸道的金君封喉。
金君見這一劍來勢洶洶,竟也不躲,淡淡然的抬手伸出兩只纖長的手指,看那架勢八成是想來一出空手接白刃。
而那趙風則心念一動,意劍再散,原本擰成一股繩的磅礴劍氣散成了一道排山倒海的劍浪,在千鈞一發(fā)之際猛然向那伸出雙手指的金君拍去。
金君此時避無可避,雙指顧不上收回,便在周身結(jié)出了一道護體罡氣,伸著雙指的他十分尷尬,臉色十分不好,想著只待那如潮般的意劍潮退去,便直取那趙風腦袋。
而這就金君思緒未落之時,劍雨堪堪散盡,趙風持一柄殘缺的意劍陡然挺身殺至那金君身前,面若寒霜,三尺長的劍氣直往金君眉心,只在頃刻之間金君這邪教門君便要被趙風梟首當場。
映著趙風的意劍劍鋒的金君雙眸顏色恍然一變,一雙比劍鋒更刺眼的金色瞳孔如花般綻放在金君眼眶中。
霎時間,宛如天旋地轉(zhuǎn),無數(shù)片鋒利的金羽堪堪與那趙風所持意劍劍鋒對上,竟擋住了那必殺之劍!
“有點意思,劍字門不愧是三百門中的第一門,不過,你還差點火候?!?p> 金君的一雙黃金瞳仿佛是兩團燃燒金色烈焰,在如水的夜色中亮的晃眼,周身金羽如暴雨梨花般激蕩,遮天蔽月的截下那挺劍殺來的趙風。
而那被金羽截下的趙風并未理會那金君的狂言,趙風見身邊金羽越來越多,便棄下那殘缺的意劍,借此劍脫身。
轉(zhuǎn)眼便退到那金君數(shù)十丈外,再張手一邀萬千意劍化成的點點星星,一柄低配版散發(fā)著幽藍色光芒的意劍落到趙風手中,趙風此時揮劍,將劍尖點過金君外的另外三位邪教門君,狂妄說道:
“一起上。”
四人皆是輕蔑一笑,木君苦笑著說道:
“趙道友這是何苦?明明有問鼎劍仙的資格,卻偏偏挑釁我等,如果此時死在了我等手上,那豈不是可惜了一位劍道奇才?”
“呵,如果我趙風的劍連你們都斬不了,那我還不如一死?!?p> 趙風仿佛自嘲一般,冷笑一聲說道。
“唉~正教不愧是這不正教,果然不論在那個時代都能讓我邪教弟子不爽,既然趙道友死不改悔,那我等便將你打到回改?!?p> 木君說罷,便從袖子中搓出一顆小小的種子,往地上一扔,只見那種子落地處,一株奇異的植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長成,到最后居然遮住了趙風的望向那邪教四位的視線,只見一株巨樹在焦陵城頭極速的蔓延生長,樹葉在夜風中搖搖晃晃,就在趙風看著眼前的巨木不知所措的時候,木君葉千秋卻再次說道:
“趙道友,可識此物?”
……
冰天雪地的焦陵城里,軍營大帳中,一群白色衣袍的正教弟子正圍著一個被凍昏過去的年輕人苦苦發(fā)愁,只見那年輕人被凍的嘴唇發(fā)紫,正在厚厚的被褥中瑟瑟發(fā)抖,緊閉雙目,愁眉緊鎖,仿佛是在做一場噩夢。
而一旁作為正教狗腿子的周長緒已經(jīng)被眼前的陣仗給嚇蒙了,作為一個從小就和正教有著千絲萬縷的資深狗腿子,他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眼前已經(jīng)聚集了正教近乎三分之一的頂尖戰(zhàn)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