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一直安穩(wěn)看戲的越寒末險些步了夏小雨的后塵,一口桂花糕噎在了嗓子里,距他幾步遠的越寒初趕緊運氣給他順了下去。
“咳...咳...塔娜公主抬愛了,只是本王還沒有要成親的打算啊?!?p> 重新呼吸到新鮮的空氣,越寒末感激的點頭說了聲謝謝。接著趕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對著大殿中央的塔娜公主委婉回拒。
“沒有成親的打算,我們可以先定親啊,父王也不急于讓本公主這么快遠嫁。“這位塔娜公主今年也不過十六歲的芳齡,確實已經到了該出嫁的年齡了,只是漠北皇帝愛女心切,一直不舍讓唯一的女兒遠嫁。
“額...是這樣的,塔娜公主您也看到了,本王多年來一直以面具示人,實在是因為...“
北越國的百姓都知道,逍遙王殿下一直帶著面具,自十歲以后鮮少有人能見到他的真面目。民間也曾流傳著各種版本的古怪故事,有說這位王爺面容俊美讓人一見傾心,是為了不沾染桃花債才一直帶著面具,還有人說是因為面容丑陋,怕嚇到人等,只是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本人卻從未提起過。
今日既然提到了這件事,就連一向不愿多事的越寒初都忍不住提起興趣意味不明的看著他。
“是...是因為本王自小就...就面目丑陋,實在是...實在是難以以真面目示人啊,還請塔娜公主慎重抉擇,此等婚姻大事豈可兒戲呢?!?p> 傳言歸傳言,終究是沒有依據(jù)的,可這話一旦是從本人嘴里說出來那就不一樣了。
“王爺這樣百般拒絕,難道是看不上本公主嗎?!斑@漠北公主顯然也是個直脾氣,這么直白的拒絕她當然看的出來?!安恢辣竟饔心睦锊缓?,還請王爺指教,又或者說,難道王爺已經有心上人了?“
哇哦,皇家秘聞啊。
這么大的瓜哪有不吃的道理。夏雨兒伸長了脖子恨不得把腦袋直接伸到倆人面前。
“......“
本來只是因不服氣呈些口舌之快,塔娜并沒有真的生氣,只是這會兒突然的沉默讓她亂了陣腳。難道他真的已經有心上人了?
“成親之事,需要雙方兩情相悅。所以...“
……
“還請公主慎重考慮!“
“小五!“
越寒初與他是一母同胞,他這個胞弟心里想的什么,他心里是最清楚的。如果不是被人觸了霉頭,他是不會這種語氣的。
“父皇,兒臣看來,許是小五身體有些不適,還望父皇準許兒臣帶他前往偏殿休息片刻?!?p> 本來也看不慣兒子被刁難,越明淵自然點頭同意了。
“既然身體不適,便先去休息吧。寒初,你且照看著?!?p> “兒臣明白?!?p> 看著人離開塔娜才有些慌神,卻又不知自己錯在何處。在草原時,對于喜歡這種事都是大方說出來的,難道中原這邊連愛意都要避嫌?
夏雨兒勾起兩指輕聲叩擊著桌面,依她所看,越寒末這人是自由慣了,一般人還真套不住他。
說起來淵帝這次的相親宴搞得也是挺失敗的,一共就倆個要聯(lián)姻的國家。結果一個看上了已婚人士,另一個更可怕,直接給嚇到身體不適了。
看完這兩出鬧劇,接著又是無聊的商業(yè)互吹,君臣之間的阿諛奉承,官員之間的相互客套。夏雨兒無聊到打瞌睡,小雞啄米似的頭都快進到杯里了。
“小姐醒醒,咱們該回家了?!?p> “啊?結束了,終于結束了,快快快,快回去吧,困死我了?!?p> 夏雨兒揉了揉眼睛,正待要起身,一個影子突然靠近?!艾F(xiàn)下外面天色已晚,可否讓本宮的護衛(wèi)互送朝霞郡主回府呢?!?p> “額...不用...“
“就不勞煩東元太子了,本王的王妃,自然該由本王的人護送?!?p> 顯然越寒軒對尉遲銘這種撬墻角的行為很是不滿。
“懷安王,你與朝霞郡主雖有婚約,但到底還有些時日才能完婚,在此之前稱呼人為王妃,是否有些不妥啊?!?p> 鳳眸微轉,越寒軒猛的上前移動,一把將夾在二人間的夏雨兒摟入懷中,眼神直視前人霎時間火花四濺。
“是否不妥,也是我夫妻二人的家事,與外人無關!“故意把“家事“和“外人“兩詞的語氣加重。被禁錮在懷里的夏雨兒此刻真想找個地洞鉆進去,表示自己真的不認識這兩個傻叉。
就這智商,加起來有五歲嗎?
悄悄伸出一只手在那人的腰際一通恨掐,“二位請不要在做無謂的爭執(zhí)了,我夏府有護衛(wèi)。“看著眼前疼的直冒汗的越寒軒,夏雨兒毫不吝嗇的給了一個燦爛的微笑。
“家父還在等我,那么兩位再見...啊不,是不見了,拜拜!“
懷中以無人,越寒軒卻怔怔的愣在了原地。這個女人笑起來,還挺可愛的嘛。
甩開了兩個智商不足的男人,夏雨兒終于踏著愉快鳳步伐走向了她親愛的父親。
“走在鄉(xiāng)間的...哎,不對啊...走在皇宮的小路上...套韁的馬車是我同伴...“
宮外同樣準備回家的官員嗎皆詫異的回頭看,這詭異的歌聲,這和壽宴上獻唱的是一個人嗎?夏家大小姐果真是個怪人。
天色變暗,皎白的明月成了唯一的光源。夏雨兒坐在馬車內明顯感覺到殺氣,毫不掩飾的,即便是她這種沒有內力也能感覺大到的殺氣。
靠!早知道就不該逞能拒絕越寒軒的護衛(wèi)的,這下要涼了。
她伸出手即將碰到門簾是,馬車外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小姐,不要亂動。“接著便是一陣刀劍碰撞的聲音。
這個人的聲音,好熟悉啊,該不會...
外面打斗異常激烈,夏雨兒這會兒也想起來,她剛開始確實是覺得這個車夫不太對,而哪里不對,她也想明白了。
回想入宮時這個馬夫在扶自己下馬時的動作。假設一個每天養(yǎng)馬喂馬還要清理馬車的車夫,他的手應該是布滿了老繭,而這個人的手卻只在指掌關節(jié)處有一層薄薄的繭。與其說是做苦力,倒更像是一雙時常握劍的手。
再加上這馬夫的臉從未見過,在她認識的撩撩幾個人中,能有這樣能力的,也就只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