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緋聞傳的沸沸揚揚,李嫣每天也是度日如年,她很想出去把那些傳她謠言的人的狗眼戳瞎。這么明顯的栽贓陷害他們都看不出來了,本小姐像是那么鄙俗之人嗎!
急得人不止李嫣自己,御史大夫李正恭大人這幾天忙的頭發(fā)都白了好幾撮了,最近趁著這個風(fēng)頭,不知從哪里出了個寫奇聞異談的宵小之輩,竟把嫣兒的傳聞編撰成小說雜談,不過三天時間竟賣出了千本有余,同官場的幾位大人都知道了,還來問他是不是真的。
揪著自己頭上的假發(fā),攥在手上來回拉扯,好似要扯斷一般。
今日她命下人去書館買了一本回來,那寫書之人用的筆名,叫做夏末之雨,這還不夠明顯嗎,夏、雨,這不就是夏雨兒那個賤人嗎!
“爹——您一定要為女兒做主啊,現(xiàn)在事情都成了這樣了,這還讓女兒怎么見人啊——“
本就被這些事情煩的一股火氣,這會兒又聽著這絮絮叨叨的哭訴聲,李正恭一章拍響了桌子,力度大到桌上的茶壺也為之一振。
被嚇到的李嫣立刻噤聲,瑟縮的坐在椅子邊上,拿余光悄悄撇著父親的表情。
“事情弄到今天這一步,還不是你自己自找的!“越想越氣,這不知好歹的丫頭,竟然大膽到想要傷害朝廷命官的女兒,雖沒有的手,但這梁子已經(jīng)結(jié)下了。
本就是他們有錯在先,夏家小姐如今只是傳些謠言并未傷害嫣兒的安全,已經(jīng)是手下留情了,看來的挑個日子,盡早去向那夏家小姐賠禮道個歉。
此時夏雨兒也在家里等著,御史大夫是個公正廉明的人,公正在心,是非分明,事情鬧到這個地步,李嫣自己肯定是瞞不住了,必然要對她父親全盤托出。
而要是李大人知道了,那事情就好解決了,現(xiàn)在萬事大吉,自己也順便出了幾本書,銷量也挺好的,也算是小賺了一筆,收獲了安月崇拜的目光。就等著李大人領(lǐng)人上門道歉了。
李大人到底也在官場游走了幾十年,人情世故通曉的很,不過半日便帶著李嫣拜訪了夏府,父親不在,這次所為何事兩方都心知肚明,夏雨兒也不必避諱,親自出門迎接。
不過多事之人到哪里都有,待她到了前廳時,遠遠便看見他那位二叔正對著一名中年男子點頭哈腰,滿臉的殷勤。
冷笑了一聲,那中年男子身側(cè)之人不就是李嫣嗎,這么看著她那假發(fā)還真不錯,要不是自己親手給她剃光了,還真是能以假亂真。
提起步子走過去,她徑直朝那中年男子走去,不曾分半分眼神給她二叔。
“李大人,久仰大名!“虛行了個禮,即便是一品官員,她也不打算給他多好的態(tài)度,子不教父之過,能有李嫣這樣的女兒,即便不是他本意,也多多少少是有責(zé)任的。
夏嚴(yán)柏見狀正要上前教訓(xùn)她幾句,卻見李正恭竟親自起身,向他的侄女行了個禮,態(tài)度和藹,毫無怪罪之意,一時間他的步子停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李嫣剛被父親教訓(xùn)了一頓,這會兒雖是滿肚子的怨氣也是不敢發(fā)作,只是惡狠狠的在背后死盯著夏雨兒,好似隨時要撲上來和她撕扯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