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并沒去管被自己甩出去的弟弟,她把蓋住秦言頭臉的白布扯掉扔出去,張叔和秦松都看愣住了,一向溫柔嫻靜的秦清怎么會這么的暴躁?
“爸爸?”清清看著臉色呈青白色的爸爸,哽咽著喊了一聲。
她剛抬手想要去摸摸爸爸的臉,無意間她看到了自己的手心中的若隱若現(xiàn)的蓮印,平時這蓮印是消失不見的,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會浮現(xiàn)出來?
就在清清盯著那蓮印看的時候,那蓮印和前幾次一樣又開始發(fā)出金光并照耀了整個房間,秦松和張叔被光刺激的昏過去。
伴隨著光那個渾厚的聲音又出現(xiàn):“想救他嗎?只要你舍得付出就可以救他?!?p> 清清呆呆的聽著那聲音,她看著自己最親愛的爸爸點點頭。
“說話!”那聲音加大了音量,看來是看不到清清的動作。
“我愿意用我的性命換回我爸爸的命,不需要考慮不需要猶豫。”清清反應(yīng)過來后大聲的對著自己的手心回答。
“那我可要提前和你說清楚,你要是想要你的爸爸活過來雖然不需要你的性命,但是你會比死還難受。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不需要考慮,我的生命本來就是爸爸給的,既然不需要拿我的命換那還有什么可考慮的?一切的后果我都可以接受。”清清堅定的回答。
“那好,你做好準(zhǔn)備后就把手心貼到你爸爸的額頭就可以,中間出現(xiàn)任何的情況都不要松開你的手,否則你們兩個都活不了。你這一世就又失敗了?!?p> 清清點點頭,她看看自己的手心,那紅艷的蓮印在急速的旋轉(zhuǎn)著,清清慢慢的把手心貼在了秦言的額頭。
剛碰上去的時候只感覺爸爸的頭好凉,慢慢的就開始有了一點點的溫度,清清只感覺自己的力氣和精神都好像被爸爸給吸走了一樣,她開始感覺到了疲憊。
她牢牢記住那聲音的話無論出現(xiàn)什么情況都不松手。
秦言的臉色在慢慢的變成正常的顏色,清清能明顯的看到了他的胸口開始有了跳動的跡象。
看到這些清清心里有些欣喜,對于自己越來越難受也感覺不那么難捱了。
手心里傳來好像被人拆骨取肉般的疼痛,她緊緊咬著嘴唇忍受著,只是她不明白的是為什么自己的左臉開始火辣辣的疼?
她也不敢伸手去摸自己的臉,蓮印在右手心,她的左手緊緊的壓在右手上就害怕自己受不了會拿開。
清清全身開始冒冷汗,很快就把衣服浸濕,臉上的汗水也開始往下滴落,清清低頭看到那汗水竟然是血紅色的,她嚇的不敢再看。
她再看看秦言,此時已經(jīng)是正常人的樣子了,能感覺到他的鼻息,清清剛想把手收回那個聲音立刻阻止了她。
“你做什么?他只是活了過來,身上還有三處要害的傷沒有痊愈,你要半途而廢的話你們兩個都活不了!”
聽到聲音,嚇得秦清雙手更加用力的在秦言的額頭捂住。
清清只感覺自己好像又被架到那火焰上炙烤一樣,全身的感官都是痛苦的,地面上的汗水也越滴越多,殷紅一片。
她的意識也開始渙散,為了不讓自己的手在沒成功之前離開秦言的額頭,她爬在爸爸的身上,這樣她就算昏倒手也不至于滑下來。
痛苦煎熬中,清清終于是抵擋不住而失去意識,她都不記得這是兩天來自己昏過去的第幾次。
秦言睜開眼睛的第一刻只感覺自己身上好沉的壓著什么,他拔拉了幾下也沒拔動就出聲喊人。
秦松和張叔同時醒過來,看到秦言的兩只手在亂動想要起來,而秦清壓在他的身上一動不動,都嚇壞了,還以為秦言在詐尸。
秦松第一時間去拉秦清,張叔抱著秦言就哭:“董事長啊,我們知道你走的冤,警察會幫您查清楚的。你就好好的去吧,這兩個孩子都很孝順的,你就不要為難他們了?!?p> “胡說什么?我這不是活的好好的嗎?”秦言厲聲的訓(xùn)斥了張叔叔。
張叔嚇的松開了手難以置信的看著秦言。
抱著秦清的秦松把清清翻轉(zhuǎn)過來看到她的臉時嚇的尖叫了一聲,差點就把她給扔出去。
此時的秦清頭發(fā)有點花白,臉上都是皺眉而且原本是酒窩的地方現(xiàn)在是一個洞坑般的疤痕,看著很詭異又驚悚。
秦言和張叔叔看到秦清的樣子也是嚇了一跳。
“難道是姐姐救了爸爸?”秦松看著秦清的樣子突然想到這種可能。
“你又說什么?你姐姐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還不快去叫醫(yī)生?”秦言看到自己最疼愛的女兒變成了這個樣子,心疼的跳下床就抱住了清清。
張叔叔呆若木雞的看著這一切,他覺得自己肯定是在做夢,不然為什么會這么的夢幻?
被秦松連拉帶拽過來的醫(yī)生很是不耐煩的推門時,就看到秦言把昏迷的秦清放在病床上然后回頭看他。
醫(yī)生嚇得手中的文件夾都掉在地上了,他是個徹底的唯物主義者,而且是親手把白布蓋在秦言的身體上。
現(xiàn)在他看到了什么?秦言好好的在地上站著,并且看不出任何受過傷的痕跡。
“等等,等一下,我,我去叫專家團過來?!贬t(yī)生結(jié)巴著奪門而逃,他雖然見過很多死人,但是第一次見到死而復(fù)生的人,而且是死的透透的人。
專家們很快就急沖沖的沖進了病房里,他們?nèi)繌堉彀涂粗匮浴?p> “看我做什么?快看看我女兒怎么樣了?”秦言不耐的沖那些人喊,他轉(zhuǎn)頭看著秦清緊閉的雙眼和滿臉的皺紋,心里就像是被人凌遲一般痛苦。
專家們這才把目光轉(zhuǎn)移到病床上,當(dāng)看到秦清的樣子時不由的問:“這個又是誰?怎么沒有辦理入住就私自進來了?”
秦松和張叔叔被這醫(yī)生的職業(yè)病給弄的趕緊出門去幫秦清辦理住院手續(xù)。
秦言只是一個冷冷的眼神給了那個說話的醫(yī)生,那醫(yī)生只感覺自己好像是被萬斤的重壓給壓住呼吸都困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