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闭f著,楓羽轉(zhuǎn)身離開了白漣湘的房間。
……
白郁兒沖著大夫,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好像忘了些什么……
似乎忘記把谷芽扶到床上去了,此時的谷芽還狼狽的躺在地上,頭靠著柜子,奄奄一息……
谷芽啊,我也不是故意的。誰讓你說,你快死了呢。
白郁兒暗嘆。
本白郁兒也想在旁邊看著大夫的,卻沒想大夫竟然毫不留情的把她轟了出去。
“大小姐,請您出去一下,在這兒,您會妨礙老夫的,萬一出了什么茬子……”
“啊,行行行,別說了,我出去行了吧?!彼刹幌肼犑裁椿逇獾脑挘瑳]等大夫說完,白郁兒趕忙說道。
還知道她是大小姐呢,竟然一點面子不給,不過這個大小姐當(dāng)?shù)囊蔡嗔它c了吧,連個大夫都不待見。
大概不到半柱香時間,大夫便走了出來,白郁兒迎上去,詢問怎么樣了。
大夫卻只是草草的應(yīng)了聲,“沒什么大礙,只是磕到了頭,至于臉上的紅腫,是某些茶葉所致,身上被人點了穴道,位置離死穴已經(jīng)非常近了,要不是老夫略懂點穴手法,恐怕……”大夫慢吞吞的說著,讓白郁兒聽的一陣悶,轉(zhuǎn)身跑進了屋里,看谷芽去了。
當(dāng)然,這不單單是嫌棄大夫的煩人,也是因為,剛剛的穴道,似乎是她點的……
嘿嘿,對不住了,我也是心急嘛,還好我及時收手,要不然,小丫頭你就完了!
白郁兒想著,似乎這一切都不是她所為,反倒是成了白郁兒她救了谷芽一命。
然而看到谷芽躺在自己床上,蒼白又有一半臉紅腫的面孔,又讓她一陣心酸,也顧不上是誰的床,什么身份了,只是俯下身,眼神復(fù)雜的望著她。
哎,若不是她,小丫頭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能活生生站在她面前了吧。
誒,她似乎意識到點什么,剛才大夫說,小丫頭臉上的紅腫,是因為茶葉所致?
剛剛太匆忙,竟然忽略了大夫的話。
意識到此,白郁兒內(nèi)心的愧疚又重了幾分,要不是她命谷芽出去找茶葉,她又怎會如此?
谷芽如此天真無邪,她卻還曾懷疑過她,還曾懷疑院中的一切都是她做的。
她真的是太,壞了。
卻忽然想到,既然如此,是不是該需要什么藥草來消腫,畢竟女孩子,整天頂著一張紅腫的臉,要如何見人?
她不覺得紅腫會自己消退掉。
就算會,也可能需要很長時間,而這對于一個女孩子而言,是多么煎熬。
她忽然轉(zhuǎn)頭要叫門口的大夫進來,給谷芽開個什么方子,用來消腫,可此時的門口空蕩蕩的,一眼便可望到院子里的狼藉,大夫早已沒了蹤影。
難道她院子就這么臟,就這么遭人嫌棄?連一刻都不想停留?白郁兒有些氣悶。
不過想想,似乎是真的有點亂誒,剛才被不知什么人弄亂了后,就沒人收拾過。
白郁兒起身到門口望了望,確實沒了大夫的影子。
哎,難道又要她出去蒙頭找?
當(dāng)年她就該好好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的。
有些喪氣的走到桌子邊,沒想桌子上竟然放著張紙條,上面寫著幾些字:山竹子,紫血靈芝……
這些,大概都是藥草的名字吧,她當(dāng)年沒有認真學(xué),可藥草她卻清楚的很,當(dāng)然只是認識,功效卻只是略知一二。
好吧,算他還有點良心。
白郁兒心里算是有了些安慰,看了看仍舊安靜躺在床上的谷芽,她有些心疼,有些憐憫。
白郁兒不知她為何要跟著自己,她似乎和自己只是兒時的朋友,她現(xiàn)在完全可以做自己的朋友,而不是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她成了她的丫鬟。
現(xiàn)在谷芽還沒有醒,她并不放心谷芽自己在屋子里,萬一剛剛那波人有回來了怎么辦,在她還沒醒來的情況下,她不敢冒然出去買藥材。
趁著這個時間,白郁兒撐了撐有些酸軟的背,伸了個懶腰,喃喃道:“就當(dāng)還你個人情吧!”
她可是很懶的。
說著,她擼起袖子,不知從哪里找來一塊抹布,將桌子擦凈,將破碎的茶具收拾好,然后開始將院中的洞,一個一個填好。
她有點疑惑那人是怎么做到在這么短時間內(nèi)挖這么多坑,還在屋子里搜了一遍,難道不止一個人?
這她也曾想過,卻不敢確定,府上雖比不上皇宮,卻仍算是守衛(wèi)森嚴(yán)的了,若是太多人,應(yīng)該是不容易進來的。
難道是有人一直潛伏在府中,等待一個時機?
想著,白郁兒不禁背后有些發(fā)涼,總感覺有什么人在盯著自己。
“小姐,您怎么能做這些活,快,快放下,讓谷芽來吧?!辈恢裁磿r候,谷芽竟然從床上走了下來,腳步有些踉蹌,聲音仍有些微弱,說著便要從白郁兒手中奪取鏟子幫白郁兒填坑。
白郁兒有些疑惑,難道剛剛那個感覺是谷芽?
可見小丫頭竟執(zhí)著著要奪取鏟子,白郁兒頓時又有些心疼,她也沒再繼續(xù)多想,大概是自己多心了,“好了,在你心里難道我就是這么脆弱的嗎,你現(xiàn)在身子還不能做這些事,你先回房好好休息吧,該會兒我在幫你去抓藥?!?p> “奴婢不敢。”她怎么能讓小姐幫自己去抓藥,這讓她情何以堪“奴婢可以自己去抓藥的,至于小姐的床,我改日會幫小姐清洗干凈的?!?p> 谷芽低著頭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像是犯了錯的孩子,醒來后她竟然發(fā)現(xiàn)她躺在了小姐的床上,一著急便跑出來找小姐,此刻,她以為小姐在怨她覺得她玷污了小姐的床單。
“都說了讓你好好回去休息,至于床單,睡一個人也睡,兩個人也是一樣,更何況我們還同樣是女人,哪來的這么多拘束?!?p> 谷芽還是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可若是湊近了看,一定會發(fā)現(xiàn),此時的谷芽,不腫的一半臉已經(jīng)紅的要滴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