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月洗完臉,連謝都沒來的及道,飛也似的逃跑了。
特么太丟人了,小白臉,這梁子算是結(jié)上了!
她來到約定好的地點,沒想到這次來的最早的居然是遲到大王——宋冬夏。
以前總是喜歡賴床的宋冬夏遲到,周曉月每次都是第一個,今天第一名居然和最后一名顛倒了,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周曉月一來就氣呼呼的把她的愛馬仕包狠狠的砸在了椅子上。
宋冬夏看著她一臉肉疼,那可是愛馬仕啊,多貴啊!可真能毀東西!
周曉月的舉動成功的吸引了咖啡廳里男士的目光,當(dāng)然也包括坐在她們前面一桌的男人。
周曉月絲毫不在意咖啡廳里男士的目光,伸手撩了一下她烏黑的長發(fā),風(fēng)情萬種的坐下了。
她就是故意的,誰讓他們看她的,她就故意來個更吸引人的!
宋冬夏“噗”一聲笑了,原諒她,她真的沒憋住。沒想到曉月做的還挺像那么回事的!
周曉月聽見她的笑聲立刻坐好,神情緊張的小聲問:“怎么,我剛剛做的不夠好?我明明在鏡子前練了很多次的!”
周曉月摸了摸她的臉,又從包里掏出了小鏡子,左照右照,開始做表情。
宋冬夏一把摁住了她的手,低聲說:“曉月,咱別丟人了行么?”
“不過,你剛剛做的確實,確實挺勾人的了!我笑是因為他們一點兒不了解你,覺得你很美,了解之后可能又成了你的兄弟!”
“喂,你還是不是好姐妹,這不是戳我痛處么?你什么時候變的這么壞了?”周曉月不滿的埋怨道。
宋冬夏丟給她一個風(fēng)情萬種的微笑,“不是我變壞,而是我說的是實話??!”說完她還朝她眨了眨眼睛。
周曉月氣鼓鼓的坐在那里,像一只正準(zhǔn)備隨時發(fā)出叫聲的青蛙,那模樣可愛極了,她也就在宋冬夏面前才有過這種小女兒姿態(tài)。
宋冬夏剛抬起手,準(zhǔn)備捏捏她的臉,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抱歉,抱歉,我又遲到了!上班太不好請假了!”姜語桐不停的彎著腰道歉。
宋冬夏抬頭瞥了她一眼,沒說話,端起咖啡杯,輕抿了一口。
周曉月無所謂的聳聳肩,“不必這樣了吧?語桐!誰還沒個遲到的時候呢!”
不過后半句話她沒說,但是也不能次次都遲到吧!
姜語桐尷尬的坐在了周曉月身邊,每次出現(xiàn)在她們面前,她都有一種自卑感,她們似乎跟她不是一個世界的。
雖然宋冬夏不似周曉月那般高調(diào),但是至少應(yīng)該家境也比她強(qiáng)?要不怎么會畢業(yè)后就沒著急找工作呢!
她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拿來工作,所以這一天的時間對于她來說也很珍貴,她也很難擠出來的。
“曉月,我們?nèi)ブ干显崎g吧?去做個Spa,放松一下!”宋冬夏放下咖啡杯說。
“是得放松一下,你不知道來的時候有多驚險,幸好你沒坐我的車子。哦……,我的小可愛!”說完她又捂著胸口,一副西施捧心的樣子。
哀悼完她的小可愛之后,她才突然想起她沒有給修理廠的工作人員打電話。手忙腳亂的拿出電話,一通亂翻,可算是找到了電話。
宋冬夏看著她毛毛躁躁的模樣直咋舌,誰能想到這樣一個熱辣美女,居然是毫無性感可言,心智上完全是個幼稚的小丫頭呢!
“哼,別讓我抓到那個小白臉,否則……,我一定要宰了他!”周曉月咬牙切齒的說。
宋冬夏任由她發(fā)泄,她只需要保持沉默就好,反正有人會問。
姜語桐皺著眉頭,一臉擔(dān)憂的問:“曉月,誰得罪你了?”
“有一個小白臉親了我小可愛的屁股,導(dǎo)致我小可愛得進(jìn)修理廠,而且居然連我這個美女臉上有臟東西,也不提醒,簡直是可惡透頂,一點兒也不像紳士!”周曉月氣呼呼的說著。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巧前桌的男人能聽到。
對于后桌女人的抱怨,他不由得皺了皺眉,公眾場合,這樣大聲喧嘩真的好嗎?
親,親屁股?
“啊?難道還有人有這個癖好嗎?”姜語桐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震驚加不敢置信。
周曉月還沒回答,宋冬夏接過話說:“語桐,這么多年了,你還不了解她的跳脫性思維嗎?”
然后慢條斯理的喝了口咖啡繼續(xù)說:“她的意思是她的車被追尾了,而追尾她車的司機(jī)是個小白臉?!?p> 姜語桐瞪著眼睛看了看周曉月,周曉月微笑著朝宋冬夏豎起了大拇指,果然還是她的冬冬最了解她。
姜語桐看著她倆的互動,突然有了一種被排斥的感覺,不由斂眉低下了頭。
她像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如水的雙眸,滿臉擔(dān)憂的問:“曉月,你人沒事吧?”說完還上下打量著她。
周曉月一臉的不以為然,“我能有什么事??!我這車技可不是吹的!”她一臉的驕傲。
“她要有事就不會坐在這里了!”宋冬夏一臉淡定的說。
“冬冬,你還要在家里窩著嗎?不出來工作了?”周曉月問。
宋冬夏腦海中浮現(xiàn)出兩個哥哥的模樣,兩個人輪番對她轟炸,死活不要她出去工作。
如果要工作,還只能去宋氏,在他倆的眼皮子底下,那還有什么意思?
還不如索性就在家里來的自由呢!
“是啊,冬冬,在家里啃老當(dāng)米蟲多不好,人要活的有價值??!”姜語桐也勸著。
宋冬夏皺眉,每次姜語桐喊她冬冬的時候,她就覺得很別扭。
而且她這話里話外都不是關(guān)心她的意思,怎么覺得有一種諷刺她的感覺呢!
前桌男人聽了她們的談話嗤笑了一聲,這幾個嘰嘰喳喳的女人八成是暴發(fā)戶家的小姐吧,在這兒討論啃老不啃老的問題,人生價值的問題,簡直是可笑至極。
穆承從后門步履匆匆的小跑著到了老板這里,額頭微微冒汗,低聲恭敬地說:“老板,對不起,剛剛路上出了點兒意外!”
男人沒說話,只是低著頭又喝了幾口咖啡。
后桌還在興致勃勃的討論啃老的問題,他這頭早已經(jīng)沒了坐在這里短暫發(fā)呆的興致。
他站起身,聲音低沉的說:“啃老當(dāng)米蟲當(dāng)然是最可恥的,一個人如果連自己的理想都沒有那還配作為一個人嗎?不過你們在這里大聲喧嘩,是更沒素質(zhì)的表現(xiàn)!”
其實他這句話聲音不大不小,只是剛好在這個時候沒有人說話,所以他的聲音顯得尤為突兀。
他不知道為什么要去搭茬兒三個女人的對話,可是話就那么莫名其妙的脫口而出了。
穆承一臉的莫名其妙,不明白老板這話從何而來。
靳言瀟甩下這句話,頭也沒回的走了,穆承連忙小跑著跟上。
而宋冬夏她們這桌停止了談話,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周曉月,“蹭”一下就站了起來。
“喂,跑什么?偷聽別人說話,妄下評論還有理了?神經(jīng)??!”
周曉月沒有看到走在前面的靳言瀟,反而只看到了跟在后面的穆承。
周曉月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想都沒想脫下高跟鞋就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