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冬夏有那么一瞬間的失神,回過神的時候,她朝他微微點了點頭。
然后走到吧臺,拿起了她之前看的書,認真的讀了起來。
靳言瀟扭頭看著她那認真的模樣,失了神,良久他才拿起手邊的手機,給穆承發(fā)了一條信息。
穆承,給我報名一個廚師學(xué)校,我要苦練廚藝。
穆承收到信息的一霎那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他使勁兒的揉了揉雙眼,再仔細的看了看手機,老板真的要學(xué)廚藝?
學(xué)廚藝?難道老板要進軍餐飲業(yè)了???
他迅速給老板回了一條:老板,您是想了解中餐,西餐,還是日料?
靳言瀟皺著眉頭看著穆承的信息,又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女人,他想她大概還是會喜歡中餐吧?
沒關(guān)系,他先去學(xué)中餐,如果她喜歡別的,他再去學(xué)別的也可以。
他只回了兩個字:中餐。
穆承立刻明白了,老板這是準備進軍中餐行業(yè),看來他要擠出時間來先去考察市場,然后再做一份完整的市場調(diào)研報告。
天吶,最近他可有的忙活了!還要幫老板物色中餐飲業(yè)的大佬,提供老板了解市場行情的機會。
在穆承的安排下,靳言瀟去了一家學(xué)習(xí)廚藝的機構(gòu),只是這里多為女性學(xué)習(xí)者,男性只有靳言瀟一個。
他皺著眉頭走進了教室,心中不禁納悶,不是說學(xué)廚師的一般都是男性嗎?怎么他來的地方全是女性呢!
他一開始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后來仔細的對比了一下地址,發(fā)現(xiàn)完全沒問題。
然而他完全不知道的是,穆承找的是一家富家小姐的新娘烹飪學(xué)校,也就是說這里是專門為女孩子開設(shè)的,所以這里面全是學(xué)習(xí)烹飪的女人。
從他一進門開始所有的女性就開始頻頻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靳言瀟盡量讓自己淡定,面無表情的走到自己的位置等待老師的上課。
雖然他很想忽略掉那些灼人的目光,可是任誰被那么多雙眼睛盯著也很難忽略掉,這簡直就是一種煎熬。
好不容易下課了,靳言瀟抬腿就要走,卻被一個漂亮嫵媚的女人攔住了去路。
“你好,我是李若蘭,李氏珠寶的董事長是我的父親。很高興認識你!”李若蘭自信的介紹完自己,朝他伸出了右手。
靳言瀟聽她說完皺了皺眉頭,一句話沒說直接繞過她,走開了。
在場所有的人都傻眼了,沒想到這個氣質(zhì)有些冷漠的男人居然敢得罪她?李氏珠寶的長女,他膽子真的好大!
大家雖然都對他有好感,但是卻沒人敢像李若蘭一樣上前直接攔住他的去路。
李若蘭看著他的背影,心道還沒有她看上的男人能逃的出她的手掌心呢!
這個男人她要定了,想跑沒那么容易!
李氏珠寶可是這里珠寶行業(yè)的龍頭老大,跟了她,那可是盡享榮華富貴,是一步登天的好事,他居然拒絕了,有個性,她喜歡!
接下來的日子里,靳言瀟天天刻苦練習(xí)廚藝,而穆承就慘了,每天不光要幫忙整理堆積如山的文件,還要幫忙消化掉老板炒的菜。
那簡直是對他最大的折磨,有的時候菜是糊的,有的時候像咸菜一樣齁死人,折磨的穆承簡直痛不欲生,然而這都不算什么,就只是痛不欲生,沒真的到死那一步,可是這一次吃掉老板做的炒扁豆,他真的離死不遠了。
中午吃完,下午就被緊急送到了醫(yī)院,他已經(jīng)吐的頭暈眼花,拉的腿軟,完全起不來了,幸好有秘書室的李姐及時把他送到醫(yī)院,否則他就可能真的掛在辦公室了。
“穆承啊,那個炒豆角一定要炒熟的!不炒熟里面含有皂素,那東西是有毒的,你們男人做菜就是不注意,要么炒的爛糊糊,要么就是不熟,看看你下次還長不長記性!”李姐絮絮叨叨的叮囑著。
穆承是苦不堪言,這真的不是他做的,李姐一直以為那是他做的飯菜,殊不知那是老板下的毒手。
靳言瀟站在一旁,默默的記下了李姐說的話,以后豆角一定要多燜一會兒,要不以后別吃豆角了吧,這也太危險了!
他都不敢想象這要是給宋冬夏吃了,他得后悔成什么樣子,光那又吐又拉的樣子,就夠可怕的。幸好,幸好是穆承吃掉了。
穆承要知道自家老板是這么想的,非得被氣吐血不可,他肯定想不到他在老板心目中這么沒地位。
“你好好在這里休息吧,我還要回去整理那些文件!有事情給就我打電話!”李姐叮囑完,跟老板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穆承哭喪著臉看著老板,心道他都被摧殘成這副模樣了,老板最少要給他放幾天假,或者給他漲漲工資吧!
靳言瀟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今天下午這半天就不扣你的假和工資了,明天早上別忘了來接我!”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要走,剛轉(zhuǎn)到一半,他突然又回過身說:“穆承,車鑰匙給我!明天你先到公司開車,再去接我!”
穆承呆愣愣的看著他,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老板這是在說什么!
靳言瀟皺眉從他西裝口袋取出來車鑰匙,頭也不回的走了。
穆承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人早已經(jīng)走遠了,病房里空空蕩蕩,只剩下他自己一個人!
他痛苦的哀嚎了一聲,天啊,他怎么跟了這么一個冷血的老板呢!他可是為了老板鞠躬盡瘁的,沒想到老板居然這么對他,簡直讓他想要痛哭流涕!
他真想一甩手,硬氣的說:老子不伺候了,您愛找誰找誰去吧!
可是一想起每月如大山一樣的房貸,他立刻秒慫了,唉,那些他只能想想罷了!
抬頭看了看病床上方掛著的液體,無奈的嘆了口氣,老板也真是的一點兒也不會體諒人呢!
也不知道雇個人來照顧他,他這么慘都是拜誰所賜,拜誰所賜?氣的他只想罵人!
可是現(xiàn)在問題來了,他自己一個人要怎么去廁所呢?他現(xiàn)在極其想上廁所啊,那些大袋子都灌進他身體了,他能不想去廁所才怪呢!
人就是那么奇怪的動物,當你越想上廁所的時候就越想上。
他望著掛著的大袋子,越來越想上廁所,正所謂人有三急,有些事情就是想忍,那也是忍不了的??!
無奈他只好摁響了床頭的呼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