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嫌謀逆?謀誰的逆?有何證據(jù)?”三殿下差點就笑了,太子這顛倒黑白的本領(lǐng)還真是高。看這樣子,見父皇領(lǐng)輕騎兵重騎兵進(jìn)入大羅城,打不過就將計就計,如果沒猜錯的話,太子已經(jīng)把他集結(jié)的兵馬全部用在監(jiān)國保護京城上了,至于那次刺殺,則順理成章的安在了三殿下頭上。真是可笑??磥砻芰值木褮?,也是想讓他死無對證。
王子虞一看這陣勢,就知道狗血的橋段即將上演。既然現(xiàn)在正主還沒有出現(xiàn),只是一個小嘍啰,也沒有必要廢話。所以,此刻的王子虞就像旁觀者一樣,冷眼看著一切。
“證據(jù)?三殿下,你和誰在一起,還用屬下說出來么?”這九門提督李玉峰說著話,目光瞥向了正在一旁無所事事的王子虞。王子虞知道,這火肯定會引到自己身上。
該來的總會來,引就是了??凑l能笑到最后??赏踝佑輵阎械男『桑瑓s渾身一個機靈,下意識的往王子虞懷里靠了靠。王子虞在小荷腰側(cè)輕輕的拍了拍,小荷這才鎮(zhèn)定下來。
“你們?難道你們想執(zhí)白道黑,將臟水潑在父皇的救命恩人身上么?”三殿下司馬賜想到太子不會善罷甘休,沒想到竟然敢如此明目張膽。但在父皇眼皮下動手,雖不一定獲得父皇的許可,那起碼是父皇沒有明確的阻攔。
否則借這九門提督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對皇族動手呀?;首逯挥谢实劭梢源驓⒌姆輧海睦镙喌牡絼e人置喙?想到這里,三殿下內(nèi)心一聲嘆息,扭頭望向王子虞,滿眼的歉意。如果不是他執(zhí)意要把王子虞塞入禁軍,恐怕也不會落到太子手里。
“來人,拿下。”九門提督突然面色一愣,斷然下令。他手下那幫士兵一擁而上,就要對眾人動手。
“我要圣旨。”三殿下不甘心道。他本人倒是沒什么,即便是抓了,也是交由大宗正那里審理?;首宓膬?nèi)部事務(wù),沒有皇帝明確賜死的旨意,沒人敢往死里整。
但這王子虞就不同了,一旦被抓,肯定是要送往慎刑司。到那里,相信以太子必殺王子虞之心,會盡快的將王子虞折磨致死。那日后的布局,就徹底沒戲了。
“圣旨?等到了慎刑司,你問他們?nèi)ヒ?。還愣著干什么?動手!”九門提督大喝一聲,那些嘍啰就撲上前來。三殿下一聽,頓時懵逼了。這什么情況?
竟然連我三皇子也要搞到慎刑司去?這是什么做法?太子沒有取得圣旨,就敢如此猖狂?這如果真的被帶到慎刑司,他也不敢保證,自己是否可以活著出來。畢竟慎刑司,從上到下,都是太子的爪牙。
“公子,沒有圣旨,誰敢動手,殺無赦。”三殿下頓時怒了,抽出佩刀,照著沖上來的兩個猛士,一刀斬下,兩個猛士的人頭瞬間落地,鮮血噴滿一地。小荷第一次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眼睛趕緊閉上,嘴唇不斷的哆嗦。而與此同時,有兩個猛士撲向王子虞,王子虞直接將馬鞭甩了出去,每人臉上賞了一鞭子。
那臉皮的肉,雖然對于這些猛士來說,屬于皮糙肉厚了,但比起這馬鞭來,還是差遠(yuǎn)了。一下子皮開肉綻,鮮血淋漓。一個家伙甚至連額頭都抽破了,溢出的鮮血糊住了眼睛。這猛士用手一抹,這臉?biāo)查g跟鬼畫的似的。
兩人同時出手,直接鎮(zhèn)住了其他人,都立馬站住,不知道該不該撲上去。這兩個人的戰(zhàn)力太恐怖了。九門提督見狀,大吼:“該死的奴才,不出手還等什么?誰能拿下這兩個逆賊,賞金百兩,官加一等?!?p> 我靠,王子虞第一次聽說,九門提督這么牛逼,可以當(dāng)場賞官的,仿佛這大羅帝國是九門提督他們家開的。實際上,這九門提督是太子的心腹,只要能將三殿下這個眼中釘肉中刺拔掉,再把這破壞太子大計的江湖俠客從人間抹掉,別說加官一等,就是加二等,估計太子也會一口應(yīng)允。
這種事情,對于大計,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即便一時沖動,加官太多影響到整個朝廷的布局,也不要緊,秋后算賬就是。隨便找個由頭,就可以把官給擼了,還能順便抄家滅滿門,這多好。這就是古代的吏治,套路深的很。
但唯有套路得人心。聽了九門提督的話,那些猶豫的猛士,驟然向三殿下和王子虞等人撲殺上來。現(xiàn)在不是要抓活的了,他們?nèi)縿佑昧宋淦?,往死干。這是殺人滅口的節(jié)奏。
“戰(zhàn)。”三殿下大喝一聲,帶著三個手下,與九門提督帶來的人馬廝殺在一處。
正在王子虞準(zhǔn)備出手,迎戰(zhàn)殺向自己的九門提督大人李玉峰時,遠(yuǎn)處傳來一陣急急的馬蹄聲,一人高聲大喊:“住手,圣旨到,九門提督李玉峰、三皇子司馬賜殿下接旨?!?p> 眨眼間,宣旨之人已經(jīng)到了眼前。眾人一聽圣旨到,紛紛住手。此刻,九門提督帶頭下馬,跪在地上,等候宣旨。其他猛士也不敢造次,紛紛跪下。三殿下見狀,也下馬跪接。
王子虞看了看,坐在馬上,安然不動。他看了看那位宣旨之人,竟然是一名太監(jiān),騎馬竟然如此飛快,看來也是一個武功高手。那太監(jiān)剛要宣旨,看見王子虞還在馬上,當(dāng)下有些不悅。
“你怎么不跪?”太監(jiān)大聲道。
“額,我就是一吃瓜群眾,又沒有我的旨意,不需要跪吧?”王子虞假裝不懂規(guī)矩,大大咧咧,一不小心就溜達(dá)出個那一世的流行詞語,把他自己都下了一跳。小荷更是凌亂的一批。
“大膽,你說什么群眾?這里哪有什么瓜給你吃?想吃瓜,等到陛下面前再去吃吧,我看你還能吃得下!也有你的旨,跪了吧?!贝筇O(jiān)命令道。
一聽有自己的旨,這倒是出乎王子虞的意料??磥砘实郾菹碌南⑦€真是靈通,竟然知道自己隨三殿下一同進(jìn)入京城。這樣一來,豈不是很快能見到陛下啦?只是不知道是禍?zhǔn)歉?,到時候隨機應(yīng)變便是。大不了這皇宮我王子虞殺他個三進(jìn)三出。
王子虞翻身下馬,又把小荷弄下來,二人跪倒聽旨。
“陛下有旨,令三皇子司馬賜即刻進(jìn)宮,接受陛下親自訓(xùn)問。著持有玉牌之壯士進(jìn)宮來見。欽此!”大太監(jiān)宣旨完畢,向下跪倒的三殿下和王子虞平靜的說道:“你們隨我進(jìn)宮吧?!?p> “蘇公公,我這奉命捉拿罪犯前往慎刑司,陛下怎么改主意了?”九門提督心下一驚,這皇帝陛下莫不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太子的密謀?他現(xiàn)在真是恨自己,恨自己的武功不夠高。
如果夠高的話,可以迅速將二人擊殺。到時候即便這皇帝陛下有新的圣旨下來,面對的也是死人了。那就死無對證。但現(xiàn)在,人,蘇公公要帶走了。很明顯,這是皇帝陛下對三殿下以及這個猛人的袒護。
看來,接下來太子殿下的日子不好過呀。
“提督大人,陛下的心思,豈是你我可以揣摩的?”蘇公公瞥了九門提督李玉峰一眼,而后上馬揚長而去。心里卻想,這九門提督,大約是嫌自己命太長了,敢擅動皇族。
皇帝陛下雖然知道是太子的意思,但眼下還不能對太子如何,可這九門提督,找個由頭殺了,還是可以做到的。
三殿下司馬賜和王子虞紛紛上馬,跟隨大太監(jiān)蘇公公揚長而去。路上,王子虞就在想,這蘇公公,不會是那個屠總穿過來的吧?
但菩提說,屠總上的是被嚇?biāo)赖奶O(jiān)之身,但看此人,不僅在太監(jiān)當(dāng)中算是頭領(lǐng)的角色,能夠跟在陛下身邊,聽候差遣,而且,這人的功夫了得,不像一般人。嚇?biāo)朗菙嗳徊荒艿?。那就不是屠總在此。如果屠總化身的太監(jiān)有如此地位和武功,那自己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這大羅城果然是比下關(guān)、洛南城、定軍城等繁華上好幾個等級,以至于王子虞和小荷對這皇城的種種目不暇接,不多時,一眾人進(jìn)了皇宮。這皇宮倒是沒有想象中的氣派,其中一些石板的勾縫之中,還殘存著殷紅的血跡??磥?,這里最近是有過廝殺的。
這說明,京城中的謀逆是有的,而廝殺也是有的,嚇?biāo)捞O(jiān)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這殺進(jìn)來的,一定是太子系的人馬,只是太子是如何在皇帝陛下司馬宏殺回來的時候,將自己的篡位描述成監(jiān)國,將自己徹底洗白的,王子虞很是好奇。如果能把這些都洗白了,那這太子還真是個難對付的角色。
除非這個太子,力求斷臂求生,走壁虎遇險的路線。這是有可能的。如果殺進(jìn)來的是死士,這就好辦了。王子虞想到了這一層,那日后,他看來也有必要培養(yǎng)一些死士,以便在萬一失敗的情況下,將證據(jù)抹掉。
進(jìn)了皇宮下了馬,蘇公公在前面快步前行,三殿下司馬賜和王子虞二人進(jìn)宮,剩下人等,在宮外等候。三人很快穿門過院,來到勤政殿。此刻,司馬宏正端坐在的龍案之后,看著一本奏折。
這奏折是比較古老的竹制品,一份奏折,很大一捆,還寫不了多少字。他看著奏折直皺眉頭。正在這時,腳步聲響起,蘇公公一腳進(jìn)門站定,躬身行禮,說道:“啟稟陛下,三殿下和壯士已經(jīng)帶到?!?p> “讓賜兒進(jìn)來,壯士稍候。”司馬宏沉聲說著,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抬頭看著門口,帝王之莊嚴(yán)盡顯。
“兒臣叩見陛下。”司馬賜進(jìn)到大殿,離龍案十幾步距離,便跪下拜見。
司馬宏看了看司馬賜,也沒有讓他平身,沉寂片刻,才沉聲問道:“太子說你謀反,你可認(rèn)罪?”
卯兔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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