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懷瑾醒來第一感覺就是痛,渾身的骨頭都在叫囂。
右手抬不起來,應(yīng)該是骨折了。費了好大勁兒才站起來,好在腿還沒摔著,能走路。
跌跌撞撞的向前走,也不知道在漆黑的石道里走了多久,直走的口干舌燥,筋疲力盡,跌坐在地上。
她摸遍了全身,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東西。骨折的右手一點不能動,一動就疼出一身的冷汗。
不消片刻,衣衫都濕透了。汗水滴到腰玉佩上,黛玉似乎感覺到了,幽幽的飄了出來,一臉關(guān)切的看著她。
他沒有實體什么也不能為她做,只能看著干著急。
見葉懷瑾疼的直打滾,黛玉心疼主人,嚶嚶嚶又哭了起來,沒有實體的眼淚劃過臉頰就消失了。
葉懷瑾強撐著擠出一絲笑容,虛弱的道:“又哭,你怎么這么愛哭啊,我傷成這樣都還沒哭呢,來,給大爺笑一個?!?p> 黛玉聽了乖乖的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葉懷瑾嘆道:“算了算了,你不是有鬼火嘛,至少可以給我照個明?!?p> 黛玉恍然大悟,伸手凝出一團(tuán)藍(lán)色的火焰,舉在頭頂,認(rèn)認(rèn)真真的履行照明的職責(zé)。
逼仄的石道被幽藍(lán)色的火光照亮,狹窄的窒息感退去不少,只是盡頭仍是看不清的黑暗。
葉懷瑾瞇眼仔細(xì)看起了石壁,只見上面淺淺的刻畫著一些線條簡單的圖案,看上去像是遠(yuǎn)古的先民的一些生活日常。
葉懷瑾小心抱著右手,緩緩向前走去,越看越不對勁。
這些壁畫從和諧安定的生活日常忽然就轉(zhuǎn)變?yōu)榱艘淮浭碌膬?nèi)容,只見一個巨門放出了很多惡鬼形象的東西,霎時間血流成河,哀鴻遍野,滿地的尸體殘肢。
一個相對體型巨大的牛頭怪物從門中擠了出來,指揮惡鬼大殺四方,屠戮百姓。
人間生靈涂炭,正在這時壁畫上出現(xiàn)了七個五彩的小人和一個個頭大點的小人,他們聚到那個牛頭怪物面前,圍成了一個圈,也不知是要祭拜還是阻止它。
壁畫到這里戛然而止,面前竟然是死路。葉懷瑾敲敲石壁,伏耳細(xì)聽。
里面是空的!
摸索了半天也沒找到什么機關(guān)暗門,葉懷瑾體力透支癱坐在地上欣慰的看看黛玉。
只見他一直高高舉著鬼火,也不覺得累。還好有黛玉在,葉懷瑾嘆了口氣,靠在墻邊昏昏睡去。
睡夢中似乎很不安穩(wěn),全是動蕩嘈雜的聲音。葉懷瑾隱約感覺有人在觸碰自己的額頭,那觸感很真實,感覺是什么人的手指,上面帶著點溫?zé)岬囊后w。
她很想睜開眼看看是誰,但是怎么也睜不開,仿佛有人在按著她的眼皮,不讓她醒來。
只覺得周身都是讓人喘不過氣的強大威壓的氣息,仿佛靈魂都開始戰(zhàn)栗。沒堅持一會兒就昏迷了過去。
再次醒來,一睜眼還是那個隧道,黛玉仍舊高舉著焰火,只是面前的石壁已然大開,黑洞洞的不知道通向何處。
原來只是個夢,這夢也太真實了吧。
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時候,妹妹他們怎么樣了。
葉懷瑾心里想著,強打起精神,繼續(xù)扶著石壁踉踉蹌蹌的往前走,順著石道拐了六七個彎,再也沒見過那種奇怪的壁畫。
走著走著忽然藍(lán)光搖曳中遠(yuǎn)遠(yuǎn)的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正在往這邊走過來,形如鬼魅。
葉懷瑾心道不好,如今自己揮不了鞭,若來的是什么邪祟惡人,只能是任人宰割,必須先發(fā)制人。
葉懷瑾左手不熟練的拿著銀鞭,硬著頭皮沖了過去。
誰知那人也不還擊,葉懷瑾沖勢收不住,兩人撞了個滿懷,只聽那人悶哼一聲,跌倒在地,葉懷瑾順勢用銀鞭套住頭,想要勒住那人。
那人反手掙脫,大力抓住她唯一能活動的左手,輕喝一聲:“是我,你這潑婦!”
這聲音咋這么熟悉呢?
黛玉的鬼火幽然而止,只見江雁行被她撞得夠嗆,一臉痛苦的揉著胸膛,脖子上還掛著她試圖用來勒死他的銀鞭,一身的灰塵,很是狼狽。
“你是怎么下來的?”葉懷瑾喘著粗氣問道。
“你怎么下來的我就怎么下來的?!苯阈心玫羯砩系你y鞭沒好氣的道。
葉懷瑾略感尷尬,奈何右手吃痛,軟軟的靠到了一邊的石壁上。
“你手?jǐn)嗔??”江雁行發(fā)現(xiàn)了異常,拉過她的手臂查看,這一拉疼的葉懷瑾叫出了聲,汗如雨下。
骨折的手臂長時間未包扎,已經(jīng)腫起一片淤青。
江雁行皺起眉頭,冷冷的取下佩劍貼在她右手臂上,撿起她的銀鞭將劍身固定在手臂上。
簡單的包扎固定后,江雁行指著黛玉手里的藍(lán)色焰火,開口問道:“這是什么?”
“這是黛玉?!?p> “黛玉是一團(tuán)火?”江雁行挑眉。
“不不不,這是黛玉手上凝聚的鬼火,照明用的?!比~懷瑾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道,畢竟此刻只有二人相依為命。
“你掉下來為何把自己摔成這個樣子?”江雁行嫌棄的掏出一塊繡著牡丹的繡帕,遞給她,道:“擦擦頭上的血跡?!?p> “血跡?什么血跡?”葉懷瑾莫名其妙的摸摸額頭。
李木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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